一番檢查之后,醫(yī)生嘆了口氣:“眼底視網(wǎng)膜角膜沒有任何問題,我們也搞不清楚你現(xiàn)在為什么看不見?!?/p>
我愣在原地,手不由得顫抖,
同考場的那個女老師竟然也瞎了。
為什么,我明明已經(jīng)震喝兇手了,
他是怎么還敢的。
醫(yī)生坐在儀器旁喃喃:“奇怪了,剛才也有一個男士來檢查,也問我,要是眼睛一切沒問題,還會不會發(fā)生突然失明的情況?!?/p>
下一秒,醫(yī)生發(fā)現(xiàn)我,喊了我的名字。
那位老師發(fā)現(xiàn)是我后大聲質(zhì)問:“你是剛剛跟我一個考場的老師嗎?你來檢查的是因為你的眼睛也失明了嗎?剛才你在考場內(nèi)警告我,是不是知道什么,到底是哪個學生要害我?”
面對對方的質(zhì)問,
我想,如果我說我是重生回來的,
她絕對不會相信。
我搬出來剛才對付警察的那套說辭:
“考試還沒開始的時候,我好像在門口聽到有學生說要是希望老師瞎了就好了,不過因為門口的學生太多,只知道最后他們都進了這個考場,并不知道具體是哪個?!?/p>
“我這個人膽子小,所以就相信了,不過現(xiàn)在看...”
失明的女老師,十分激動:“查!必須查!到底是誰對我用了歪門邪道的辦法!”
我松了口氣,這件事只要鬧大,那就有徹查的可能。
可惜上一世,我根本沒有等到查的機會,
我要求查的時候,家長們對我群起反對:“你這是敗壞我們家孩子的名聲,這被你們一查,還在還怎么上大學。”
“而且你自己都查不出原因,誰知道是不是你身體有缺陷,推到孩子們身上未免有些太齷齪了?!?/p>
可這一世,我和這名老師一起抗議,
肯定會引起警方的重視。
最重要的是,我記得那個人的聲音,
只要他在我面前說話,我就能找到兇手。
我陪同那位女老師,到警局說明了情況。
可警察又一次檢查,現(xiàn)場考生已經(jīng)十分不滿,
并且還是任何異常情況都沒有查出。
“等三天后考試正式結(jié)束再查吧,現(xiàn)在不能影響考試?!?/p>
可因為檢查小組突然徹查學生的事兒,
謠言滿天飛,
“為什么只抽查我們這個考場的學生,到底是誰被懷疑作弊了?!?/p>
“什么作弊,跟那個失明的女老師有關(guān)系,估計現(xiàn)在是懷疑我們誰給老師下毒了。”
我因謊稱生病,退出了這次監(jiān)考。
接下來三天,我的眼睛一直都沒有發(fā)生任何異常狀態(tài)。
可惜我得知那位老師因為看不見已經(jīng)接近崩潰,
她是一名美術(shù)老師,
可現(xiàn)在別提畫畫,連自己的生活都很難保障。
跟上一世的我一樣,
三天時間做了各項檢查,可跑遍各大醫(yī)院,還是只得到一句,沒有任何原因。
索性高考終于結(jié)束,
隨著學生們逐漸散去,
我滿是緊張的打開了一個房間的門,
30個考生齊聚一屋,警察和失明女老師已經(jīng)等我一會兒了。
“所以您說,你那天聽到有學生說如果老師瞎了就好這句話是吧?”
我點了點頭,
“我記得他的聲音,是個男生?!?/p>
全場男生嘩然。
“所有男生,排隊,拿著這張打印有字的紙,對著這位老師念一遍?!?/p>
“大家不要緊張,更不要試圖改變自己曾經(jīng)的聲音?!?/p>
隨著學生們一個個排隊,念完,離開,
我屏氣凝神,試圖找到那個在我死前最后一刻圍繞在我耳邊的聲音。
可隨著最后一個男生念完紙上的最后一個字。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上一世那兩個男人的聲音我根本沒有聽見,
二十多年,就算聲音有變化,聲音的語調(diào)和說話方式也會有相似之處。
我瞎了這么多年,早就練就出聽聲識人的能力。
隨著第二遍我閉上眼睛聽時,
我果然發(fā)現(xiàn)了漏洞。
有一個男生故意改變了聲線,
就是那個抄襲選擇題的男生。
順藤摸瓜,也就能找到另外一個男生。
“我記得你當時好像跟那個男生搭話了?!?/p>
聽我這么說,失明女教師格外激動:“好啊,你們到底是怎么害的我失明的,必須跟警察說清楚?!?/p>
可質(zhì)問一番后,得出結(jié)論,這個孩子不認識這個考場的任何人。
“老師,我真的什么都沒干啊,也沒跟任何人搭話,我只不過就是趁那個老師失明的時候,抄了一個選擇題的答案?!?/p>
隨著他解釋,直接被檢查小組的人帶走了,
按上一世他說的話,他確實不是兇手,
也有可能,他現(xiàn)在跟那個人還不認識。
此時此刻最要命的是,那個人到底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