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中毒了?”周元海心頭一緊。
“沒錯!是中毒的跡象!”杜大師語氣篤定,面色凝重道:“周家主,杜某所察不假的話,你是不是有心梗的毛???”
“是的,大師所言不假!”
杜大師點頭,“那就是了,你年輕過于操勞影響心臟,后面你應(yīng)該是誤食過什么有毒的東西,導致毒素淤積心口,最后牽扯心臟,這才讓你時不時心梗纏身?!?/p>
“本來這毒應(yīng)該不會蔓延,但不知為何,現(xiàn)在這毒素從心口擴散至全身了?”
“周家主,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啊!你如今感覺渾身輕松不過是心臟負擔減輕的假象罷了,要不了多久毒素匯入四肢百骸,恐危及生命啊!”
“怎...怎么會?”周元海渾身一顫,搖搖欲墜。
“爺爺你沒事吧!”周玲玲這個孫女嚇得趕忙扶住。
“沒...沒事...玲玲你松手吧,爺爺沒事......”
嘴上沒事,但周元海還是向杜大師投去求助的目光,“那大師,我這可有辦法?”
杜大師重重一嘆,“難辦,我畢竟不是包治百病,不過既然來了,愿意指點一二,老爺子最近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意外?就是有關(guān)你發(fā)病的情況?”
“有,前幾天我在公園發(fā)病了,那一次是我最嚴重的一次!”
“哦,是嗎?那你當時是如何緩解的呢?”
“我是被蕭......”
“老爺子是被人所救?!鼻靥鞊尨?。
周元海聞言點了點頭,臉上帶著一絲不安。
杜大師眉頭緊鎖,又道:“被人所救?按理說被人所救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除非那人使用了針法卻又學藝不精,將毒素意外引導全身!”
“那就對了,那人確實會些醫(yī)術(shù),當時也確實施了針!”
秦天這話聽得周元海云里霧里,兩邊說的是一件事嗎?他當時沒有被人施什么針???
周元海不解道:“秦少,你是不是弄錯了?我當時......”
“周老不必多言,咱們先聽杜大師怎么說?!?/p>
杜大師聞言繼續(xù):“這種情況我也無能為力,雖然我理解救人心切,但學藝不精不是亂顯擺的的借口,他這一針下去,完全是要了周家主的命!”
“什么?這么嚴重?可是我......”
秦天再度打斷:“杜大師,真的沒法子了嗎?那當事人能引導全身,是否可以引導回來?”
杜大師冷哼一聲,“水潑出去能收回嗎?我看周家主是被人害了??!”
“簡直豈有此理!”秦天義憤填膺,轉(zhuǎn)而將目光投向蕭逸,“學藝不精就不該亂出手!這不僅僅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更是對別人生命的蔑視!”
“小秦,你誤會了,蕭小友他沒有......”
“老爺子不必多說!做錯了就要站出來!縮頭烏龜像什么樣子!”
秦天走到蕭逸面前,居高臨下,“蕭兄弟,你差點害了周老,你不該站出來解釋一下嗎!”
蕭逸無語了,“關(guān)我屁事,這也能賴我頭上的?”
“人是你救的!怎么不關(guān)你事?若不是你多管閑事,周老怎么會危及生命!”
“夠了!”蘇清雪氣憤起身,“秦少你到底想干什么!這事和蕭逸沒有任何關(guān)系!況且這是他和周老的之間的問題,你又憑什么站出來指責!”
秦天面露失望,“蘇總,我以為你是正直無私,眼里融不進沙子的那種人,但現(xiàn)在,你是要公然袒護你這謀財害命的丈夫嗎!”
“他沒有謀財害命!”
“為了攀附權(quán)貴隨便救人,但是沒治好反倒危害了生命?!鼻靥旎仡^掃視眾人,大聲哄抬氣氛:“大伙說說,他隨便給周老治病扎針引發(fā)了周老的頑疾,他能沒錯嗎!”
眾人本就聽得云里霧里,在秦天這一起哄下終于弄清了事情的完整——那就是周老爺子被人扎針危及生命!
人言可畏,網(wǎng)絡(luò)暴力就是這么來的。
隨著秦天的話音落下,在場瞬間沸騰,蕭逸立馬成為了眾矢之的,連帶著蘇清雪都遭到了不少冷言冷語。
眼看事態(tài)超出控制,周元海趕忙出來發(fā)聲:“大家先靜一靜,先靜一靜!這是個誤會!我身上的病和蕭小友沒有任何關(guān)系!”
“老爺子大伙知道你心善,還覺得他是救了你,可他好心辦壞事也是不爭的事實,你不必為他開脫!”
“對對!好處他得到了,可要你的身體作為代價,哪有這種好事!”
眾人一句又一句將蕭逸淹沒在指責的海洋,雖然在場之人都頗有素養(yǎng)沒有罵人,但那些話也頗為難聽。
甚至連陰謀論都出來了,說蕭逸就是故意下毒想威脅周老爺子索要好處。
蕭逸都聽笑了。
打個電話都能背鍋,若當時他真的出手救了人豈不是要原地槍斃?
他真的挺佩服秦天,真不愧是天命反派啊,這操弄人心的本領(lǐng)果然厲害。
他差點就想當面說出真相了,但轉(zhuǎn)念一想,此刻已經(jīng)引起眾怒,說的一切都會被當成辯解的借口。
有些話,還是周元海這個當事人說出口才能達到想要的效果。
而周元海也不負他的期望,很快便壓制了事態(tài)的發(fā)展。
蕭逸本來是他的恩人,也是他將其帶入眾人視野,可莫名其妙的這個恩人變成了眾矢之的,這不僅是針對蕭逸,更是打他這個壽星的臉。
“大家安靜!聽我說!”
“蕭小友沒有幫我救治,更沒有在我身上施針!我身上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問題,與他人無關(guān)!”
“我知道大伙覺得我是在狡辯,我孫女周玲玲當時就在現(xiàn)場,她可以幫蕭小友作證!”
“玲玲快解釋一下!”
周玲玲被爺爺推到眾人面前,無奈解釋道:“沒錯,那個蕭逸根本就沒救我爺爺,這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
秦天哈哈一笑,“周小姐,你不必幫你爺爺做偽證,在場都是些非富即貴的人不用怕出頭遭到記恨,大伙知道周老寬宏大量,但不能放過渾水摸魚之人??!”
周玲玲一開始還對這秦天頗為欣賞,可三番五次的插手讓她愈發(fā)不滿,“你這人真的很奇怪,管我周家的事干什么?”
幾次三番的插手也令周元海逐漸對秦天有了意見,他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來這針對的意味。
雖然不知秦天此舉為何,但無疑是間接打他這張老臉。
“秦少,我說的很清楚了!此事與蕭小友無關(guān)!”
“老爺子!若是沒關(guān)系你怎么會中毒呢?”秦天無奈一嘆,似是很難為情道:“有些話本不想多說,但我也不想看到騙子逍遙法外!”
“你當時昏迷時蕭兄弟是不是突然出現(xiàn)?然而他在圍觀群眾的冷嘲熱諷下非要大展身手?然后僅僅是幾根針就讓你渾身舒坦,最后去醫(yī)院甚至是沒查出任何毛病所以您就以為自己痊愈了是嗎?”
“唉!周老!你被人騙了??!”
“家父曾經(jīng)也遇到過類似的情況,在別人的救治下不僅沒好身體反而每日俱下,若不是找到高人求救,怕是情況危矣!”
“也是因此我才極為激動,就是不想看到類似的事情再度發(fā)生!”
“當然,我相信蕭兄弟并不是有意的,可他畢竟是好心辦壞事了不是嗎?若不是他隨意扎針,周老您身上的毒素又怎么會擴散呢?”
“可我只是叫了個救護車?。俊币坏榔降穆曇艚吁喽?。
秦天猛地一愣,“你說什么?”
周玲玲大聲解釋:“他當時根本沒有出手!反而我當時病急亂投醫(yī)把他嚇個半死!”
“你的那些臆想也根本沒有出現(xiàn)!什么扎針更是無稽之談,他當時叫了個救護車就直接跑了!”
“現(xiàn)在,你聽清楚了嗎!他就是個膽小鬼!害怕?lián)煷騻€電話就跑了!你明白了嗎!”
瞬間,全場鴉雀無聲。
與此同時,宛如晴天霹靂,秦天腦袋嗡嗡作響。
“什么......他根本沒有出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