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便在青丘一直待著。你若想學詩書禮易,娘親就給你尋來青丘最好的夫子。”
提及夫子,小小的阿離臉上不自然地流露出些許害怕之色。
“那……青丘的夫子會打阿離嗎?”
瞧著阿離那幾乎是下意識做出的躲避反應(yīng),白淺的心瞬間揪了起來,疼惜不已,趕忙親了親他的額頭,柔聲道,
“不會,青丘的夫子啊,最是不喜歡懲戒責打那一套。他們自有別的巧妙法子來教化學生?!?/p>
如此這般的生活,令阿離心生向往,滿心期待。
“好,謝謝娘親!”
此時,墨淵從昆侖墟而來,手中還帶著一個小巧的葫蘆。
白淺的目光緊緊盯著那紫金葫蘆,越看越覺得熟悉。
“混沌葫蘆?這等珍貴的法器竟然在師父手里,我還一直以為它早就消失于世間了呢。”
“阿離如今回歸青丘,為師也不知該送些什么才好。這混沌葫蘆個頭不大,方便攜帶,也適合孩童使用,就送給阿離做法器吧?!?/p>
阿離接過混沌葫蘆,滿心歡喜,一雙大眼睛亮晶晶的。
“謝謝墨淵上神!阿離定會好好珍惜。”
他奶聲奶氣地說道,臉上洋溢著純真的笑容。
白淺看著阿離高興的模樣,心中滿是欣慰。
“師父,您此次前來,可是昆侖墟有什么要事?”
白淺關(guān)切地問道。
墨淵微微搖頭,目光溫和地看向白淺。
“昆侖墟一切安好,為師只是想來看看你們?!?/p>
說話間,一陣微風拂過,帶來了陣陣花香。
“這青丘的景色,一如既往的迷人。”
墨淵感慨道。
白淺微笑著應(yīng)“師父若是喜歡,可多留些時日,徒兒好好侍奉您?!?/p>
墨淵輕輕點頭“也好, 那為師便叨擾幾日?!?/p>
接下來的日子里,墨淵在青丘與白淺、阿離一同度過了一段寧靜而美好的時光。
阿離在夫子的教導下,每日認真學習詩書禮易,進步飛快。
而墨淵則時常與白淺論道談法,指點她修行上的疑惑。
青丘眾人整日看到白淺墨淵帶著小阿離閑逛,那模樣,儼然是一家三口。
這天,墨淵邀請白淺同去昆侖墟小住。
白淺欣然應(yīng)允,帶著阿離一同前往。
回了昆侖墟,墨淵帶著白淺在山間漫步。
山間云霧繚繞,微風輕拂,白淺的發(fā)絲隨風飄動,墨淵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她的身上,眼神中透著難以言喻的溫柔。
走著走著,來到一處幽靜的山谷。
谷中溪水潺潺,繁花似錦。
白淺俯身去摘一朵嬌艷的花,卻不小心腳下一滑。
墨淵眼疾手快,伸手攬住她的腰,將她帶入懷中。
“十七,小心些?!?/p>
感受著師父溫暖的胸膛,白淺瞬間面紅耳赤,抬眸看向墨淵。
四目相對,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墨淵的手依舊緊緊攬著她,兩人靠得極近,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師……師父……”
“十七……”
白淺玩心大起,踮起腳尖在墨淵唇畔落下一吻。
還不等墨淵反應(yīng)過來,她搖身一變化了原形,上樹去了。
墨淵看著樹上那只九尾白狐,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和寵溺。
“十七,快下來,莫要調(diào)皮?!?/p>
墨淵的聲音帶著幾分溫和的責備。
白淺在樹上搖晃著尾巴,靈動的眼睛透著狡黠的光芒。
“師父,你若能上來捉我,我便下去?!?/p>
墨淵無奈地搖搖頭,身形一閃,便也躍上了枝頭。
白淺見狀,迅速往更高處躍去,墨淵在后面緊追不舍。
一時間,樹枝搖曳,花瓣紛紛飄落。
終于,墨淵在一處粗壯的樹枝上攔住了白淺。
白淺變回人形,嬌嗔地看著墨淵“師父,你耍賴?!?/p>
墨淵輕輕一笑“你這頑皮的性子,何時能改改。”
白淺嘟起嘴“我才不要改?!?/p>
墨淵伸手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那便由著你?!?/p>
兩人從樹上下來,繼續(xù)在山谷中漫步。
白淺的心情格外愉悅,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墨淵則在后面靜靜地看著她,嘴角始終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
“師父,這昆侖墟的山谷真是美不勝收?!?/p>
白淺采下一朵野花,別在發(fā)間。
墨淵看著她,眼中滿是深情。
“在我眼中,這美景皆不及你半分?!?/p>
白淺的臉又泛起了紅暈,“師父,你又打趣我。”
不知不覺,夜幕降臨,繁星點點。
墨淵和白淺并肩坐在溪邊的大石頭上。
“十七……今日之事,你可當真?”
墨淵突然開口問道。
白淺微微一愣,隨即明白了墨淵所指,她低下頭,輕聲說道。
“師父,我……”
墨淵握住她的手,“十七,我對你之心,從未改變?!?/p>
白淺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淚光。
“師父,我又何嘗不是。只是,這師徒之情……”
墨淵將她擁入懷中“莫要管那些世俗之見,我只問你,愿不愿意與我相伴一生?!?/p>
白淺靠在墨淵的懷里,輕輕地點了點頭。
“愿意。”
“既如此,那就……”
突然,阿離尋了過來,打斷了兩個人的話。
“娘親,墨淵上神,你們在這呢!”
白淺和墨淵趕忙松開彼此,臉上都帶著一絲尷尬。
阿離眨著大眼睛,“娘親,你的臉怎么這么紅?”
白淺嗔怪道:“小孩子,別亂問?!?/p>
阿離不解地撓撓頭,“哦?!?/p>
看著這一幕,墨淵心中滿是溫柔“走吧,我們回去?!?/p>
回到房間,白淺躺在床上,久久無法入眠。
回想著今日與師父的種種,心中充滿了甜蜜和期待。
她對師父……
她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感覺,只是,她愿意為了師父付出一切。
就像當年生生用心頭血滋養(yǎng)了師父七萬年一樣。
如果現(xiàn)在出了這樣的事情,她還是會選擇這么做。
白淺越想腦子越亂,她懊惱地捶了捶自己的頭,不由得感慨,怎么就想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呢!
啊……好煩。
而墨淵在自己的房中,同樣心潮澎湃,無法入眠。
他知道,自從那句話說出口之后,他和白淺的關(guān)系就再也不似從前了。
他愛慕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