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奇害死貓,他們這些話全部傳進(jìn)蕭澤安耳中,他是什么人?
笑話,他耳聽八方,早就練的一身好本事。
他們是殺手啊,在房頂坐著聊天是幾個意思,要是被蕭澤翰知道了,還不血濺當(dāng)場。
到底有沒有一點職業(yè)操守!
到底是經(jīng)驗少,還是第一次干這買賣,要不是上頭人給的銀兩多,他們定不會干殺人的勾當(dāng)。
真是嘴啐的很,幾個人還在念念碎。
“都不是,是身世之謎,我跟你說啊,你可別告訴旁人是我說的?!?/p>
幾個人連連點頭,“不會,不會,打死我也不會說的?!?/p>
幾個人又附耳,“要我們殺的人才是侯爺真正的世子?!?/p>
“啊...”
一記響聲,劃破天空,幾個人趕緊捂住嘴巴,太震驚太刺激。
這話蕭澤安當(dāng)然也聽到了全部,他手里的劍抖了抖。
關(guān)于他的身世,他只知道他是被江伯父收養(yǎng)的,唯一一個信物就是他身上的玉佩,刻著蕭澤安三個字,所以江伯父就給他起名蕭澤安,希望有一天他能認(rèn)祖歸宗。
如今聽到自己的身世,他內(nèi)心掀起驚天駭浪。
他有家人,還是侯爺,世子又是什么?他的兄弟么?
難不成今日殺手也是他兄弟所做,他不敢往下想,兄弟殘殺,太過違背人倫,可關(guān)于身世,他必須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一個飛旋,幾名黑影身后多了一個人。
殺手還在討論,誰都沒注意來人。
蕭澤安一聲低吼,幾個殺手差點沒摔下去。
殺手甲趕緊上前捂住他的嘴巴,“你不想活了,我們還沒殺人,就被別人殺了。”
殺手乙看情景不對,趕緊打眼色,眼睛擠出白內(nèi)障。
可殺手甲絲毫不領(lǐng)情,黑燈瞎火的,哪里能看清楚,他眼神本就不好,還是大晚上的。
還是殺手丙機靈,“你趕緊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說就說嘛,我耳朵不聾。”
“你耳朵不聾,你眼睛瞎?!?/p>
蕭澤安站著一動不動,一句話不說,像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
殺手甲心不甘情不愿的貼上去,“快說,說完我們也該行動了?!?/p>
殺手甲剛被拉到一旁,其余幾個殺手兇喊。
“呔,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jìn)來,我們還沒找你,你倒是送上門來?!?/p>
他的畫像,幾個人是看過的,雖是晚上,但這身形纖長,一看就是他們要殺的男子。
“說完了么?”蕭澤安不想跟他們廢話。
殺手甲方才反應(yīng)過來,“你小子不地道啊,欺負(fù)我近視眼,不厚道?!?/p>
其他幾個殺手正欲想拔出劍發(fā)揮,差點不被這說辭暈厥過去。
“少批批,趕緊上?!?/p>
蕭澤安已經(jīng)不耐煩了,一個飛身,飛了下去,他小姐還在休息,不想吵到她。
幾個殺手也跟上步伐。
沒一會功夫,幾人躺在地上連連求饒。
“大大大英雄,我們是大大的良民啊,求求你放過我們啊?!?/p>
“是啊,我們上有老下有小,都是迫不得已啊,你就饒了我們吧?!?/p>
殺手甲不怕死的抱著蕭澤安的大腿,“兄弟們,今生做你們的兄弟,我也值了,以后你們照顧好我八十歲的老娘,你們快跑吧?!?/p>
蕭澤安錯愕,不是殺手么?殺手也有人情?
幾個趴在地上的人兒,此時哪里還有力氣跑,腳痛,腿痛,身體哪里都痛。
“你們還是殺手,體力如此不堪,都沒挨過我兩腳?!?/p>
蕭澤安搖頭,瞥了一眼抱大腿的人,說道:“放開我,要不然我讓你腦袋搬家。”
“不放。我和兄弟心連心,兄弟嫂子讓我親?!?/p>
殺手...
你看看我,我瞅瞅你。
終是有人開了口問道,“是不是你媳婦?”
若眼神能殺人,他能殺死他,“你媳婦才綠了你?!?/p>
這邊,殺手甲還在死死拽著。
“放開。”蕭澤安又一聲低吼。
“不放,打死我都不放?!?/p>
“不放也不是不可,只要你們說出殺我的目的我就放了你們?!?/p>
“不說?!彼励喿幼煊?,他可是有職業(yè)操守的。
“那就別怪我刀劍無眼,就先砍了你的腦袋給我下酒喝?!闭f罷就要肆意砍去他的腦袋。
手起的一瞬,還是被聲音阻攔。
殺手丙捂著肚子,跪地求饒,反正左右是死,他們完不成任務(wù)回去,可能也是會被殺,還不如說出真相,“英雄饒命啊,我們說,我們馬上說。”
“快說。”
幾個殺手你一句我一句娓娓道來。
蕭澤安一聲厲喝,“滾。”
幾殺手一瘸一拐拔腿就跑,生怕他反悔!
沒跑兩步,身后又傳來恐嚇的聲音。
“都給我滾回來?!?/p>
幾個人嚇得不敢動了,嘴巴說話都不利索了,“英雄,你這是何意?”
說好的放過他們的,做人不能不講良心呢,他可是說的最起勁的那個,老底全拋了。
“這個你們拿著,”蕭澤安上前幾步,“跑遠(yuǎn)一點吧,以后別干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做人要坦坦蕩蕩?!?/p>
未語淚先流,幾個人看著沉甸甸的銀錢,想哭。
他們還想殺了他,而這男人待他們?nèi)绱撕茫?/p>
感動的淚水,嘩一下,全涌出來。
幾人跪下,如同小弟,“謝謝大哥,我們都聽大哥的,以后肯定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蕭澤安一揮手,幾人顛跛離去。
晚風(fēng)蕭條,吹亂了人兒,更吹亂了蕭澤安的內(nèi)心,他立身于門前,久久不能釋懷。
他的父親竟是當(dāng)今侯爺,內(nèi)心復(fù)雜翻江倒海。
天亮?xí)r,江烤烤從屋子走出來,蕭澤安則倚在一旁。
“不是讓你休息么,怎么又站了一夜?!?/p>
“小姐早,我這就給你準(zhǔn)備早飯?!闭f著下了樓。
而蕭府,蕭澤翰一整晚未合眼,等待消息。
屬下來報時,他頓時五雷轟頂。
“你都找的是什么人?”
下人:“高人,都是一頂一一殺一個準(zhǔn)的高人?!?/p>
“這些人都沒把他給殺了?”
下人汗顏,擦著額間上冒出的汗,“他太厲害了,一劍封喉,我們派去的人全被滅了,沒有一個活口?!?/p>
“都是廢物,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看來我真是小瞧那個孽子?!碧热糇尩滥莻€孽子的存在,他該如何自處。
手里的茶盞又砸了一個,這是他砸的第八個茶盞。
門外敲門聲。
"翰兒,你在屋內(nèi)么?"
聲音是他老子的,他一陣慌亂,對著下人:“趕緊收拾了?!?/p>
“爹爹,你找我何事?”他不急不慌去開門。
“是你母親,她寫信來說要回來了,你去峰臺山接她回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