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七點(diǎn),陳歡走出興輝大酒店,她突然想去玉虛山,有好幾天沒去玉虛山了,她又想去試試,看能不能找到常陽。她乘坐公交車來到了玉虛山的腳下,一個人沿著石臺階慢慢上山,一邊登山一邊向四周觀望,希望常陽能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但是,她一直攀登到半山腰,來到了半山別墅的廢墟前,還是沒有見到常陽的影子。她在半山別墅的廢墟前站了好一會,她和常陽在一起的歡樂時(shí)光歷歷在目,讓她久久不愿離開。面對一片廢墟,她很是傷感,好漂亮的一棟別墅已不復(fù)存在,就像她的常陽一樣,說找不到就找不到了,怎不令她雙淚漣漣呢?
無聲的掉了一會兒眼淚,陳歡繼續(xù)向山上攀登,待上得了山頂,天已經(jīng)大黑了下來,連鳥叫聲都聽不到了,估計(jì)鳥也都?xì)w巢了。可是,自己還像一只單飛的鳥,在尋找飛散了的另一只鳥,不知何時(shí)才能歸巢。觸景生情,陳歡更加想念常陽了。
陳歡帶著滿滿的失落,踱步走到了玉虛宮門外,打算在玉虛宮借住一晚,明天一早起來,下山去上班??墒?,玉虛宮的大門已關(guān),她不想打擾玉虛宮里的人,就走到玉虛宮外面的一個八角亭子里,在一張長椅上坐下,頭倚在八角亭的柱子上,閉目休息。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倦意濃濃的歪在長椅上睡著了。
菲菲收到齊楠發(fā)給她陳歡的照片后,立即行動,在陳歡還沒有下班之前,就打聽好陳歡租住的出租屋。
這會已到了深夜,城中村——屯里,家家戶戶都已進(jìn)入夢鄉(xiāng),一片沉寂。
菲菲如鬼魅一般竄到陳歡的出租屋門外,一根細(xì)鐵絲悄無聲息的插入鎖孔,輕輕的嗒的一聲,門鎖已被打開。菲菲像一只貓一樣毫無聲響的進(jìn)入房間,竄到床前,卻見床上空無一人,被子疊的整齊。菲菲又閃身到了洗手間門外,豎起耳朵細(xì)聽,也聽不到洗手間里有任何聲息。就一間小小的出租屋,一目了然,顯然是屋里無人。但菲菲是專業(yè)殺手,她不會草草了事,還是打開了手機(jī)電筒,仔細(xì)察看了一番,確認(rèn)屋里無人才返身離開。
菲菲離開了陳歡的出租屋,隨即,給齊楠打了個電話。
齊楠接到菲菲的電話,詫異道:“她不在家?那她能去哪里?”
菲菲冷冷的說:“這我怎么知道。你給我她的信息太少,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嗯,讓我想想,她會去哪里呢?她剛剛才來我的酒店上班,我對她也是了解的太少,一時(shí)半會也想不到她會去哪里?噢,她會不會是去了玉虛山?她今天上午倒跟我說過一個人,一個叫常陽的人。她說她和常陽是在玉虛山上分別的。我看的出來,她對這個常陽很留戀,她會不會又去玉虛山上尋找常陽了?要不,你去玉虛山上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她?!饼R楠對菲菲說。
“什么?讓我到玉虛山上找她?不去。”菲菲一口拒絕。
“唉唉,別掛電話?菲菲,我給你加錢,你一定要幫我這個忙。我不想明天陳歡再出現(xiàn)在興輝大酒店?!饼R楠趕忙說。
“這大晚上的,還要上玉虛山上去,太累,不去。”菲菲仍然拒絕,但沒有掛電話。
齊楠想菲菲這是要等著自己加錢,加到她滿意為止,于是,對菲菲說道:“菲菲等等,你說個數(shù)?我都按你說的數(shù)給錢?錢不是問題。”
“好……那就在原來的基礎(chǔ)上,再加三分之一,不過份吧?大晚上的,上一趟玉虛山太累,加的這點(diǎn)錢,算是辛苦費(fèi)?!狈品频昧吮阋诉€賣乖。
“好的,成交。”齊楠掛了電話,嘴里切了一聲,心里自罵道:“還辛苦費(fèi)?太他媽的黑了。”
齊楠雖然心疼錢,但是,除掉陳歡才是她眼下的當(dāng)務(wù)之急。一旦讓陳歡占據(jù)了郝鵬程的心,自己就要失寵,那么自己苦心計(jì)劃的一切都會泡湯,恐怕到手的財(cái)富也會被奪走?,F(xiàn)在花個小錢,不算什么,不值得為這點(diǎn)錢心疼。
齊楠正想著呢,郝鵬程打進(jìn)電話來,問道:“楠楠,那個小妞呢?怎么樣?你教她怎么做了嗎?”
“怎么做呢?老板你告訴我?”齊楠故意反問道。
“嘿嘿,楠楠,你想到哪兒了,我是說讓你多教她些待人及物的禮儀,沒別的意思?”郝鵬程尷尬的笑笑說。
“不是吧?這么晚了還不睡?打電話來問這事?你心里能沒鬼?誰信呢?”齊楠揶揄道。
別瞎想,我就是忽然記起來了,隨便問一嘴,親愛的,這么晚了,你也不是沒睡嗎?說真話?是不是想我想的睡不著?郝鵬程嘻嘻笑著問。
“滾一邊去,誰想你了。我是在工作呢!這么大的酒店交給我,你也不管。我不辛苦點(diǎn),能行嗎?”齊楠假裝抱怨道。
“這不是放心你嗎?再說了,酒店可有你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呢?辛苦點(diǎn)也是值得的呀!不過,你也不要太勞累了,你太勞累,我也心疼?。≡琰c(diǎn)休息吧!”郝鵬程不無關(guān)心的說道。
“唉,有你關(guān)心,我就心滿意足了,苦點(diǎn)累點(diǎn)也甘心。你還在容城嗎?什么時(shí)候回來?”齊楠一副心甘情愿的問道。
“嘿,我又來北京了。唉,計(jì)劃趕不上變化,來北京見個人,明天是回不去了。真想早點(diǎn)回去見你,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焙蛮i程感慨道。
“我也好想你,可是,勞燕分飛,奈何?早點(diǎn)睡吧!別熬夜。我也要睡了,實(shí)在是太累了?!饼R楠說。
“晚安!”郝鵬程掛了電話。
齊楠心想,郝鵬程這么晚了,給自己打這個電話來,絕不是為了說幾句關(guān)心自己的話。她能猜出來,郝鵬程現(xiàn)在的心思是在陳歡身上,只是,他要見的那個人太重要,因此,不得不,跑去北京。
自從昨天郝鵬程臨出酒店大門,要去省城容城時(shí),給自己打電話,讓自己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留住陳歡。這僅僅不到兩天的時(shí)間,郝鵬程已經(jīng)給自己,打了十幾個電話了,而且,每次通話都提到陳歡。
雖然,郝鵬程是從自己的口中得知陳歡的名字,但他叫陳歡名字時(shí)的口吻,像是叫個老熟人似的,一點(diǎn)也不打葛藤。
若要是過去出門,郝鵬程幾天都不給自己打一個電話,這才出去兩天,就給自己打了十幾個電話。
齊楠越想越氣,不由得在心里罵郝鵬程假惺惺,醉翁之意不在酒,喜新厭舊,薄情寡義,不是人。齊楠雖然在心里面咒罵郝鵬程,但是,她更在意的是,菲菲此時(shí)能不能在玉虛山上找到陳歡?畢竟陳歡去沒去玉虛山,齊楠心里面也沒底。所以,一直胡亂猜想,翻來覆去睡不著。
菲菲還是上了玉虛山,不是她做事執(zhí)著,而是,錢的動力夠大,只要有人給錢并且給的讓自己動心,吃苦受累那都不在話下,就是這半夜三更的,上玉虛山來她也毫不推辭,說上就上。
菲菲一路拾級而上,很快就在八角亭外,發(fā)現(xiàn)了歪在長椅上睡覺的陳歡。由于天黑,她起先看不清陳歡的臉,只是,看見個睡覺的人,長發(fā)被微風(fēng)吹的輕輕飛揚(yáng),可以肯定是個女人。菲菲打開手機(jī)電筒,朝著睡覺的女人一滑而過,確定這個女人就是齊楠要她殺的陳歡。
菲菲立刻關(guān)閉手機(jī)電筒,從褲兜里掏出一小瓶噴劑來,輕手輕腳的走到了陳歡身旁,彎下腰,對著陳歡的鼻孔憤了兩下,然后,閃到了一邊,靜靜的等了有半分鐘,之后,她用力推了推陳歡,見陳歡未醒。菲菲蹲下身來,一把扛起了陳歡,疾速向樹林深處奔去。不一會,她就把陳歡扛到一密林處停下,放下陳歡。菲菲又從她的背包里掏出一根繩子,挽在一棵樹杈上,提起陳歡就把她掛在繩子上,看來,菲菲是要制造陳歡上吊自殺的假象。
然而,就在菲菲準(zhǔn)備脫手而去之際,一個蒙面黑衣人,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刀光一閃,割斷了繩子。
菲菲還來不及放手,陳歡的身體就墜落下來,壓在了菲菲的手上。菲菲急忙撤回了手,陳歡重重的掉到了地上,但她被菲菲的噴劑迷暈了,即使,重重的掉到了地上她仍未清醒過來。黑衣人顯然是想接住陳歡,但是來不及,就在他一愣神之際,菲菲拔腿就跑。黑衣人順手一甩,一只飛刀,飛了出去,扎在了菲菲的后肩背上。菲菲疼的啊呦一聲,拐進(jìn)一片林子之中,不見了。
菲菲見那個蒙面黑衣人沒有追來,沒黑從林子中穿過,飛奔下山。她顧不得后肩背處的疼痛,飛快的跑到半山腰處,跑到了半山別墅的廢墟前,才停下。她拔掉后肩背上的飛刀,扔入廢墟中,又從她的背包里抽出一條黑布條,緊緊的扎住傷口,防止傷口出血。然后,向山下,飛奔而去,一口氣跑回了她住的小旅館。
菲菲回到小旅館后,從自己帶的皮箱里面,找了消毒藥水,紗布,繃帶等,對著鏡子,給自己噴撒了消毒藥水,又進(jìn)行了包扎,等這一切停當(dāng),她才給齊楠打了個電話:“喂,風(fēng)緊。有高手保護(hù)。錢,我退給你?!?/p>
齊楠接到電話吃了一驚,問道:“有高手保護(hù)?”齊楠詫異的問,這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嗯,我也受傷了。應(yīng)該是那人手下留情,不然,我不會活著下山來。你是怎么調(diào)查的?不是說,這女人沒有任何背景嗎?以后,這種糊涂單,我可不接?。俊狈品坡裨沟?。
“這不應(yīng)該啊!我調(diào)查了呀!她剛從東莞來青陽不久,是孤身一人,租住在屯里城中村??!只是,她中途離開出租屋,不見了大概一個月左右,這怎么還有高人保護(hù)呢?”齊楠不解的說。
“我才搞不清了,你慢慢的再調(diào)查調(diào)查。掛啦!”菲菲說了一句,就掛了電話。
齊楠久久的看著手中的手機(jī),也是一頭霧水,這個陳歡看來不敢輕視。接下來,切不可疏忽大意,要想除掉陳歡,看來不是個簡單的事,得想一個萬全之策才是。更重要的是要徹底查清楚陳歡的背景。
蒙面黑衣人見陳歡被迷暈,一時(shí)半會醒不來,于是,他坐在了一棵樹下,背靠著樹干,閉目養(yǎng)神,等著陳歡醒來。天快要亮的時(shí)候,陳歡才悠悠的醒轉(zhuǎn)過來,她抬頭看看,發(fā)現(xiàn)了背靠在樹干上,閉目養(yǎng)神的蒙面黑衣人。陳歡十分驚恐,不敢吱聲,揉了揉疼痛的手肘,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躺在這樹林子里?是不是,眼前的這個蒙面黑衣人把自己弄到這里來的?他打我了嗎?怎么我的手肘,如此疼痛?看他好像是睡著了,我還是趕緊逃跑吧。
陳歡不顧手肘的疼痛,撐起身來,準(zhǔn)備跳跑。黑衣人緩緩睜開眼睛說:“別怕?是我救了你。有人要?dú)⒛?,你得罪誰了?為什么有專業(yè)的殺手,要?dú)⒛??還有,你怎么一個人大晚上的到玉虛山上來?還睡在了八角亭里呢?”
陳歡根本不相信這個蒙面黑衣人說的話,反問道:“什么?有人要?dú)⑽??還是專業(yè)的殺手?你騙鬼了吧?”
“那就奇了怪啦!你再好好想想?肯定是你得罪人了,而且,你得罪的這個人,應(yīng)該是個有錢人,沒錢人,他可雇不起這樣的殺手?!焙谝氯司娴?。
陳歡雖然很懷疑就是這個黑衣人對她下的手,但又想想,這黑衣人就坐在離自己一步之遙的大樹之下,他既沒有殺自己也沒有侵犯自己。自己好像也沒理由懷疑他??墒牵f的話實(shí)在讓自己不能相信,要說有人雇兇殺自己,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畢竟,自己從來沒有得罪人呀,再說了,在這青陽市里,自己幾乎沒一個認(rèn)識的人,去哪里得罪人呢?陳歡不免疑慮的看著黑衣人。
黑衣人看著一臉狐疑的陳歡說道:“看你的樣子是不會相信我說的了,不過,這可是事實(shí),是我救了你,又見你被那個殺手被迷暈了,一時(shí)半會醒不過來,怕你再受到什么別的傷害,所以,我在這里陪你待了幾個小時(shí)?!?/p>
陳歡淺笑一下,說:“謝謝,謝謝你救了我?!?/p>
“嗯,你不用謝,我問你,你怎么一個人大晚上到玉虛山上來?還睡在了八角亭里?不怕著涼?也不怕別的什么嗎?”黑衣人問。
“我……我是來山上找個人的,見天黑了,下不了山了,又不想麻煩玉虛宮里的人,所以才睡在八角亭里?!标悮g回答道。
“哦,找人?大晚上的上山來找人?有意思???你找誰呢?”黑衣人詫異的問。
“我……我找一個叫常陽的人?!标悮g遲疑了片刻,回答道。
“常陽?你認(rèn)識常陽?”黑衣人有些意外的問。
“嗯,認(rèn)識,我們是好朋友。”陳歡說。
“嘿嘿,常陽這小子,傻里傻氣的,還有你這么個好朋友,不錯不錯!我也很喜歡常陽這小子?!焙谝氯丝礃幼雍荛_心的說。
“哦,你也認(rèn)識常陽?”陳歡驚喜的問。
“認(rèn)識,我三年前就認(rèn)識他了。就是這小子,一到這山里面就見不著人影啦!除非他想找你,不然,誰都找不著他。既然,你是常陽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我叫向榮。你叫什么?”向榮問道。
“是嗎?那真是太好啦!我叫陳歡。”陳歡高興的說。
向榮一把扯下了他臉上的面罩,站起身來。
陳歡一看,這向榮長的棱角分明,面色白凈,雙目炯炯有神,一米七八左右高的個頭,秀秀氣氣,一雙手,白白嫩嫩,十指修長,一點(diǎn)兒也不像是個會武功的人,倒像一個文質(zhì)彬彬的書生。
陳歡這下子,怎么也不信向榮是個會武功的人,所以,嘻嘻一笑,問道:“真的是你救了我嗎?你還說殺我的那個人是個專業(yè)殺手呢,你打的過她嗎?”
“嘿嘿,我就知道你,一看見我的真面目,一定不會相信。我露一手給你看,你就會相信了?!毕驑s說畢,隨手一揚(yáng),一枝胳膊粗的樹枝應(yīng)聲折斷,掉落地上。
陳歡看的目瞪口呆,真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有問題,但這的確是事實(shí),實(shí)實(shí)在在是自己親眼目睹的事實(shí)。
陳歡不由得豎起大拇指,贊許道:“高手,高手,真看不出來??!你有這么好的功夫?!?/p>
“嘿嘿,也就是這點(diǎn)本事,別的也不會。這樣吧?我以后,就負(fù)責(zé)保護(hù)你的安全,專業(yè)殺手都要?dú)⒛悖@可是很危險(xiǎn)的事,不可有絲毫的大意。你一個弱女子,我放心不下?!毕驑s說。
陳歡狐疑的說:“真像你說的那樣,那真的是很可怕??墒牵覜]錢雇你當(dāng)保鏢?。俊标悮g還是覺得向榮是騙她,她心想這個叫向榮的人,是不是對自己有意思,所以,才編造出這么一個故事來,騙自己。都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這家伙究竟要干什么?可別被他的外表給哄騙了。
向榮也聽出了陳歡的疑慮,嘿嘿笑笑說:“我不要你雇,再說了,別人出錢雇我,我還不一定同意呢。我是看在你是常陽的朋友的份上,才愿意保護(hù)你的,你別多想?這事就這么定了?!?/p>
陳歡搖搖頭,斜睨著向榮說:“哦,還有這么不要錢,上趕著的好事?!标悮g繼續(xù)搖頭,還想說點(diǎn)什么。
向榮卻揮揮手止住了她,說:“天也亮了,你趕緊下山吧?信不信的都由你,拜拜!”向榮說罷,向樹林深處走去,一閃身就不見了。
陳歡緊盯了一會茂密的樹林,心想,還說要保護(hù)我呢?你這一閃身就不見了,你也不跟著我,怎么保護(hù)我呢?看來也是個只說不做的家伙。唉,管他呢?我還是趕緊下山吧,再晚,就趕不上上班時(shí)間了。陳歡想想,轉(zhuǎn)身離開,向山下走去。
陳歡下山后,乘坐公交車直達(dá)興輝大酒店。這一天,她上班也沒什么事,她只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學(xué)習(xí)電腦里,齊楠待人接物的技巧和藝術(shù)。中途齊楠叫陳歡去過一次她的辦公室,但齊楠只是盯著她看了一會,也沒說什么,就讓她回自己的辦公室了。
等到下班,陳歡回到她的出租屋門外面,剛掏出鑰匙要開門,從隔壁的出租屋里出來一人,竟然是向榮。陳歡驚訝的看著向榮,一時(shí)說不上話來。向榮卻微笑著向她打招呼:“哦,下班了?我上午剛搬進(jìn)來,忙活了老半天了,想犒勞一下自己,買了幾個菜,想喝兩口酒,一個人喝酒,怪無聊,要不,你也來,咱倆一起,喝一杯?”
陳歡想著這是要纏上了,因此,不友好的盯了一眼向榮說:“你故意的吧?說,你想干什么?”
向榮兩手一攤,嘿嘿笑笑,說:“我是要遵守我的承諾,不搬到這里來,怎么保護(hù)你?”
“啥也不圖,保護(hù)我。上趕著的買賣誰信呢?”陳歡瞥一眼向榮說。
“不是跟你說了嗎?因?yàn)槟闶浅j柕呐笥眩圆?。”向榮說。
“借口,你自己喝吧?我才不要跟你一起喝酒了?!标悮g白了一眼向榮,轉(zhuǎn)身擰鑰匙開了門,進(jìn)門,一把把門鎖上。
向榮在門外說:“信不信由你。你不喝,我一個人喝。膽小鬼?!?/p>
陳歡聽向榮說她是膽小鬼,非常的惱怒,一把拉開門,怒喝道:“你說誰是膽小鬼呢?我一個人睡在八角亭里,哪里膽小了?”
“嘿嘿,你膽大,你膽大包天。你啥也不怕,還怕喝一杯酒嗎?”向榮嘿嘿笑著說。
“喝酒就喝酒,誰怕誰呢?”陳歡也是年輕氣盛,不想落個下風(fēng),輕易就被向榮激將了。
“請!請!請!我誠懇邀請?!毕驑s抬手一個請的姿勢。
陳歡又白了一眼向榮,然后,氣呼呼的走進(jìn)了向榮的出租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