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在得知我懷有身孕時,親自來府中一趟,你曾為了救白止欽飲下我親手研制的毒藥,而此保胎的丹藥與我的毒藥相沖,你若執(zhí)意吃下,在你十個月后的生產(chǎn)之日必將爆體而亡?!?/p>
“我只差一味藥就可以解你身上的毒藥,但需要一年的時日,孩子和你的命只能二選一?!?/p>
我沒有任何猶豫吃下了保胎藥,“我深知自己的五臟六腑早已虧空,哪怕是吃下解藥也不過多活一年半載,可若我為止欽生下他的孩子,這孩子便可替我永遠(yuǎn)陪在他的身邊?!?/p>
只是我沒想到,我用命換來的孩子竟然被他的親生父親親手殺死,他甚至連尸骨都沒有留給我。
見我呆在原地,許新玥一把將我扯到她的身前,手勁之大根本看不出生了重病。
“曾經(jīng)高貴的白墨濃縣主,現(xiàn)在也不過是個失去清白,萬人枕的下賤婢女罷了,我聽侯爺說你嫂子懷有身孕還在迎春院,我這病啊,必須要個血嬰,你說我是選你嫂子的還是選你的?”
我驀地瞪大了眼睛看著她,我以為她們早就在那一日受盡折磨而死,沒想到嫂嫂竟然還活著,肚子里還有我哥的孩子。
可喪心病狂的白止欽又怎會放過我白家的血脈。
我明知道這是白止欽用來讓我屈服的手段,我卻不得不低頭,賭那個微小的可能性。
我顫抖著身體,一步一步走向石墨,每跨出一步我的心都在滴血。
看著那個被鮮血染紅的包裹,那曾是我的孩兒啊,他本該順利成長,乖巧的叫我娘親,可現(xiàn)在卻沒有了呼吸。
“你嫂嫂已經(jīng)四個月了,這才扛過那些士兵的恩澤,聽聞許多男人喜歡有孕的女子,不知你嫂嫂是否還能再承受的起又一輪的恩澤?”
許新玥威脅的話在耳邊回蕩。
我咬緊牙關(guān),忍著心上劇烈的疼痛將包裹著血嬰的布袋放進(jìn)了石墨中。
孩子對不起了,是娘親沒用,再過七日娘親親自向你謝罪。
“你這個賤婢還不趕快啊,夫人又難受了?!?/p>
在丫鬟地催促聲中,我閉上眼正準(zhǔn)備研磨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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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這是在做什么?”
我心頭一喜,是白止欽,哪怕他再恨我,也不至于對自己的孩子這么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