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詩歡瞥她一眼,挑釁道:“是你的好丈夫叫我呢?!?/p>
舉著手機里江禹墨給她發(fā)的消息,她滿臉得意。
林莞卿深深嘆了口氣,低垂眼眸不看她,“所以呢?”
“所以你早就該消失了,我已經(jīng)懷了江禹墨的孩子了,我會帶著我的孩子完完全全取代掉你和你的那個孽種!”
“我跟在江禹墨身邊十年,從你們還在戀愛的時候我就在了,如果他足夠愛你,我就不會出現(xiàn),既然我出現(xiàn)了,那就說明你就是不被愛的那個?!?/p>
“如果我是你,就會識相的帶著那個孽種早點滾,而不是揣著明白裝糊涂的賴在他身邊一輩子,霸占那個本該屬于我的位置!”
林莞卿聽著她的控訴,扯了扯嘴角,“所以呢?你破壞了我的家庭,搶走我的愛人和孩子,你現(xiàn)在是在說我無能說我不配愛嗎?”
淚水落滿整張臉,她的聲音哽咽到連控訴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你已經(jīng)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邊十年了,還不夠嗎?他不愛你,連你的親生女兒也不喜歡你,你就像個笑話一樣,你還沒意識到嗎?”
慕詩歡的聲音回蕩在耳邊,讓林莞卿本就麻木的心又涼了個透徹。
“……原來我真的像個笑話…”聲音輕飄飄地有些發(fā)顫,她不再理會身邊的慕詩歡,麻木地拖著行李箱與她擦肩。
直到離開了她的視線,林莞卿擦去臉上的淚,將口袋里的錄音關掉了。
將東西放進自己臨時租的房子里,林莞卿躺在床上,胸口像是被巨石壓住一樣,窒息又痛苦。
一陣電話鈴聲響起,是江禹墨打來的。
“莞卿,你去哪了?回來怎么沒看見你。”
林莞卿定了定神,“女兒生日還有半個月,我去給她挑禮物了。”
“好,這么晚你一個人我不放心,我來接你,你在哪?!?/p>
“不用了,很快就回來?!?/p>
“好吧,我等你回來。”
臨時租的房子離家也不遠,開車十分鐘不到。
將車停好,坐電梯上樓。
叮!到了樓層,電梯門開,林莞卿與慕詩歡又碰個正著。
而江禹墨就站在電梯口一米遠的距離。
“莞卿,你回來了。”
看見她的一瞬間,江禹瞬間上前,將等在電梯口的慕詩歡都擠到了一邊。
“終于回來了,我還擔心你一個人在外面遇見什么危險?!?/p>
林莞卿沒有理會他的話,只是目光死死盯著慕詩歡。
“這么晚你來做什么?”
“念念有東西丟在這里了,她來拿一下?!辈坏饶皆姎g開口,江禹墨就替她回答了。
“是嗎?”目光游走在兩人之間,江禹墨臉色一僵,只覺得這眼神太過犀利。
“是啊,我要趕緊回去了,念念找不到我該哭了。”
話音未落,慕詩歡匆忙逃離。
林莞卿目送她走進電梯,不等江禹墨開口,她替他先開了口,“你去送送慕老師,我先回去了?!?/p>
江禹墨直覺現(xiàn)在的林莞卿很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
卻還是進了電梯去送慕詩歡。
林莞卿回到房間,自己的睡裙被凌亂的扔在床上,梳妝臺上的口紅被打開還沒來得及蓋上……
看來她不在的時間里,兩個人糾纏了一番,只是有沒有翻云覆雨她就不得而知了。
畢竟那么幾分鐘不是江禹墨的實力。
江禹墨回來就看見梳妝臺上所有的化妝品都被扔進了垃圾桶。
林莞卿拿著剪刀,一下又一下的用力劃爛手里的睡裙。
連手上被劃出了好幾道傷口都沒察覺。
他一個健步?jīng)_上去奪下她手里的剪刀,“莞卿,你干什么!你受傷了,怎么不知道疼呢!”
林莞卿看著被他輕輕握在手心里的手,目光留戀著他這一刻的溫柔。
“江禹墨,我好愛你啊,你愛我嗎?”
“說什么傻話呢,我當然愛你了,別動,我給你處理傷口。”
酒精觸碰到傷口,她的手指無力地抖動著,腦海中不斷重現(xiàn)著那些刺痛的回憶,眼淚無聲地流淌。
江禹墨一抬頭就看見她哭地狼狽,滿眼心疼地將她摟進懷里。
“怎么了?你最近很不對勁,和我說說好不好?”
“……你愛我嗎?”
“我愛你,江禹墨愛林莞卿,很愛很愛?!?/p>
“……如果哪天你不愛我了,我真的會死掉的江禹墨。”
“不會的!”
她的話音未落,他便打斷她的話,百分千分萬分肯定地回答了她的問題。
“我會一輩子愛你,你不可以說那種話。”
此刻,林莞卿釋懷地笑了。
曾經(jīng)她就是被他這樣真誠的誓言,炙熱的眼神打動,可現(xiàn)實卻狠狠地打了她的臉。
那天之后,林莞卿裝作無事發(fā)生一樣,只是時不時的情緒崩潰。
江禹墨卻一直溫柔又耐心的接受她所有的情緒發(fā)泄。
一遍一遍地肯定著他對她的愛。
直到臨近江念卿生日的這一天,她忽然接到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