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愣了幾秒,隨后清冷的聲線傳來:
“搶婚這種小事,根本難不倒我薄宴臣,四天后我必定到場。”
薄宴臣?
好熟悉的名字,一時卻想不起來在哪聽過。
我只記得那天在酒店清醒后,原本癡傻卻有一身好功夫的保鏢阿晏,突然變得凌厲嚴肅。
只留下一句“我有重要事情處理,你有困難聯(lián)系我”就匆忙離開了。
他的命是我救來的,雖然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但眼下我只能求助他。
電話不知何時被掛斷。
望著半個月前爸媽陪我一起整理的婚房,我心如刀絞。
這一夜我睡的并不安穩(wěn),早上被一陣吵鬧聲驚醒。
我走到窗前卻見陳曦正指揮傭人鏟除花園里的草坪。
顧不上多想,我飛快跑下樓阻止。
“誰允許你們動小花園的?”
媽媽喜歡花,這里的一草一木全是爸爸親自栽種的。
里面還有爸媽給我裝置的秋千,這里有太多我們一家三口幸福的回憶。
見我過來,一個傭人低聲道:
“是陳曦小姐命令我們拆除的。”
我眸光一寒,看向陳曦:“你憑什么動我家的東西?”
陳曦朝我勾唇一笑,下一秒眼眶突然紅起來:“表姐,峻舟哥讓我陪你幾天,可我花粉過敏……”
她話還沒說完,就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我的身子猛然被用力推開,腹部直直撞上木頭的頂端,疼的我頓時到抽一口涼氣。
“曦曦,你怎么樣?”
我抬頭就看見賀峻舟滿眼擔憂地望著陳曦。
真是可笑,以前我打個噴嚏都會緊張我感冒的男人。
此刻眼里只有另一個女人。
賀峻舟確定陳曦沒事后,蹙眉看向我:
“嫣嫣,不過是幾棵花而已,拆就拆了,你至于因為一點小事惹曦曦不開心嗎?”
“她花粉過敏,你作為姐姐就不能照顧她嗎?”
繁花茂盛的園子,在他眼里只有幾棵花?
我冷笑道:“陳曦三天兩頭來我家,我怎么不知道她花粉過敏?”
從未見過我冷臉的賀峻舟,見我態(tài)度強硬,猛然愣住。
陳曦卻輕輕推開他,哭著說:“峻舟哥,一定是姐姐跟保鏢廝混被拍了視頻,心情不好?!?/p>
“她想拿我撒氣就由著她吧,只要她開心我怎么樣都行?!?/p>
賀峻舟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難看:“是她自己不檢點跟傻子混在一起,哪來的臉找你撒氣?!?/p>
他厲聲吩咐傭人:“花園一個小時內(nèi)拆掉,完不成就等著辭退。”
“賀峻舟,這是我家,你憑什么拆我爸媽的東西?”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
賀峻舟冷眼看著我:“憑你想嫁給我,憑我是這個家的掌權(quán)人!”
“拆!”
話落他再也不看我,攬著陳曦離開。
傭人們不敢再耽擱,拿起鐵鍬挖斷媽媽的花。
我阻止不了傭人,只能眼睜睜看著花園被他們摧毀的一片狼藉。
我按住絞痛的心口,媽媽醒來再也看不到她最愛的花了。
我拖著疲憊的身子回房間,卻見陳曦正倚在樓梯口得意的望著我。
“表姐,我有個好東西你要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