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紙黑字,充斥著謝喚之的眼睛。他不可思議地看向我,“他在說什么,
霏霏你……”“霏霏,安寧懷了我的孩子我不能不負責啊。
”“如果糖糖沒有爸爸難道你樂意嗎?”他桎梏住我,強迫我抬頭看著他。
我甩開謝喚之的手,“你這樣的爸爸,糖糖有沒有都無所謂?!薄澳闶遣皇峭浟?,
你們家吃喝拉撒都靠著我,拿著我的錢養(yǎng)小三,你真有種?!薄斑€有,我一直都沒看上你,
如果不是你救了我爺爺。”爺爺是商人,但是他重情重義。
我和謝喚之見的第一面就是在醫(yī)院。爺爺這輩子見過太多始亂終棄的人,
覺得謝喚之不是那種人。我是家族的獨女,爺爺覺得只有嫁給謝喚之這種人才能幸福。
現(xiàn)在看來,爺爺你錯了。好在爺爺兩年前就去世,至少這世界上不會再多一個傷心的人。
律師跟謝喚之重申了一遍,謝喚之卻抱住我。他眼中透露著急切,“霏霏,
我們有什么可以回去好好說?!蔽彝肆艘淮蟛?,平靜地看著謝喚之。他的手機響了,
是婆婆打來的。“兒子,你快來繳費啊,不來醫(yī)院得給我停藥了。”謝喚之側身,“多少錢?
”婆婆說得漫不經(jīng)心,“七萬八?!敝x喚之卻著急了,他眼睛時不時看向我。
我比任何人都知道謝喚之的經(jīng)濟狀況。他每個月的工資能應付自己的開銷就不錯了。
今天請這個,明天請那個,每個月一分不?!,F(xiàn)在拿七萬八,那和讓他去變錢沒什么區(q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