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要不是娘親天天念叨,說我沒有女孩樣,在京中沒有朋友,以后嫁不出去云云,我才懶得參加什么蘭花會。
不就是閑來無事嚼舌根的八卦大會么?有什么好參加的。
走出公主府,我長長吐出幾口濁氣,準備去酒樓,小酌幾杯,大吃一頓。
不料剛到街口,便撞見了裴郎。
正是公主口中,我追了許久的窮秀才。
裴郎在大街上左顧右盼,像在找什么,我心里還有點放不下他,順口問了句:“裴朗在找什么?你不是要回衡州嗎?怎么還在京城?”
裴郎上下打量我一眼,微微皺眉:“念安,你我無緣,還是好聚好散吧,莫要再糾纏于我了。”
得,好心當作驢肝肺,我翻了個白眼,徑直走開。
“等等?!?/p>
剛走沒兩步,裴郎叫住我:“念安,之前相處時,我曾贈你白玉一塊??茨悻F在衣著華麗,想必也不缺錢,那現在,能不能將那玉還給我,咱們如今散了,你拿著也不合適?!?/p>
我無聲得笑了。
三個月前,我在城外賽馬,被公主了使絆子,不小心跌落在地。
路過的窮秀才將我救起,又是療傷又是喂水,溫柔備至、體貼入懷。
再者,他眉目俊朗,身姿修長挺闊,頗合我眼,一來二去,難免上了心。
剛開始時,裴郎對我也上心。
他曾連續(xù)幾天不休不眠的作畫去賣,只為買份定情信物,也就那塊白玉。
那時候,我見他雙眼熬紅,面容消瘦,心里感動的嘩嘩啦啦,背地里還心疼的抹過眼淚。
后來,說實話,我真想過要嫁給他,甚至已經想好如何從父王手中卷些銀兩、帶他逃跑了。
但,未等我做好規(guī)劃。
裴郎已經轉頭愛上了別人。
聽說是個富商之女。
分手之時,裴郎曾對我說:“原本,我見你一身騎裝,價值不菲,想來定是個身份之人??赡憔怪皇峭醺锏碾s役丫頭。對不住了,念安,我上有老母,下有幼妹,不能與你一起走下去?!?/p>
我哭了一整天。
當初隱瞞身份,是怕他因身份懸殊,不肯與我在一起。沒成想,弄巧成拙,反教他怕了與我過苦日子。
唉,也罷,好在因此看清了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