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頂著火辣辣的巴掌印,不可置信地看向賀云寂。他明明知道這枚金鎖對我的意義,
明明知道我無法忍受別人動它。如果不是他開了我保險箱的鎖,江綿綿又怎么可能拿到?
我雙眼朦朧地質(zhì)問:“你為什么一定要縱容她傷害我?為什么我一定要成為犧牲品!”話落,
我直接搶過江綿綿的香包,含淚將金鎖捂在胸前。沒想到賀云寂一掌將金鎖拍到地板上,
紅眼怒斥:“有話不能好好說?為什么動手搶?你別忘了綿綿有抑郁癥,你讓讓她不行么???
”我的未婚夫,我的婚禮,已經(jīng)讓給她了。就連我對奶奶的一點念想,也不能留給我么?
看到我顫抖著流淚,賀云寂明顯慌亂了一瞬間,語氣不再強硬:“算是借綿綿戴兩天吧,
她又沒說不還,戴又戴不壞?!薄霸僬f了,你放在那里落灰,還得感謝綿綿替你擦干凈呢。
”話落,他將目光落在我血紅一片的膝蓋上,正要上前。
江綿綿一聲凄厲的慘叫讓他撤回步子?!霸萍鸥绺?,我的頭好痛啊,我突然之間好想自殺,
這樣就不會給你們添麻煩了,你們說對吧?”只見女人又癲又瘋,
說著腦袋就要往地磚上撞去,砰砰作響。見狀,賀云寂徹底慌了,連忙用自己的手掌墊著,
轉(zhuǎn)頭呵斥我:“都怪你小題大做,這樣下去會死人的,沒見過你這么小肚雞腸的女人!
”最后狠狠地怒瞪我一眼,強行抱著江綿綿上了車。車子絕塵而去。我跪在地上將金鎖拾起,
勉強折回原來的形狀,可已經(jīng)還原不到本來的樣子。就像我跟賀云寂一樣,
已經(jīng)徹徹底底回不到從前了?;氐脚P室,我趁機收拾好所有的行李。手機視頻上,
賀云寂召集全國最權(quán)威的精神科專家,全部守在醫(yī)院門口為江綿綿治療。
男人殫精竭慮地握著江綿綿的手,眼里滿載的都是心疼?!熬d綿,你一定要堅持住,
哥哥會為你舉辦最華麗的生日宴?!本W(wǎng)友激動地評論:“是生日宴還是婚禮呀?
兩個人好般配呀,不愧是青梅竹馬!”“如果兩個人不是真愛,
賀云寂怎么可能擔(dān)心成這個樣子,眼圈都紅了呢!”……祝福999的評論不斷涌入,
我直接退出了界面。為了眼不見心不煩,我打電話重新預(yù)定一間遠(yuǎn)離市區(qū)的豪華酒店。
他們辦他們的生日宴,我辦我的婚禮,各不相欠?;槎Y當(dāng)天,
江綿綿穿著公主一般的婚紗禮裙站在舞臺中央,成為全場的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