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兒嚇得趕緊躲開:“你,你快起來。”
我也頭一次被人磕頭,震驚地站了起來,我吃驚地看向那個老女人。
那老女人對楊春燕一臉厭惡:“死丫頭,你也就這點(diǎn)用處?!?/p>
自己親生女兒替自己跪下了,她不光不覺得心痛,反而冷眼旁觀。
“思雨,你和阿姨要是不原諒我,我就不起來?!睏畲貉嘤眯渥硬林蹨I,抽泣著。
她與我女兒同歲,在帽子同志的眼里頭,她也還是個孩子。
“你們看,這事打算怎么辦?”
他們眼里有著妥協(xié)。
“你們家租得起這個小區(qū)的房子,證明你們也不缺錢,她家明顯就是沒錢,恐怕你們要錢也要不到?!?/p>
我拒絕道德綁架。
可眼前這一幕,清清楚楚的又告訴我。
我確實(shí)要不到錢,家里的這些東西,就只有洗衣機(jī)是壞掉的,當(dāng)初四千多買的。
他們死皮賴臉不給錢,我掐著他們脖子,他們不給,我也沒辦法。
“媽?”
女兒六神無主,等著我做決定。
我不禁冷笑:“你看看,這就是你認(rèn)定的好閨蜜?”
“她不光自己吃你的,用你的,還把她全家都帶進(jìn)來,她媽還欺負(fù)你,她哥占你便宜。”
“你說,你以后還敢隨便再相信朋友嗎?”
女兒忍不住又掉了眼淚,看向楊春燕,眼里滿是失望:“你帶著家里人走吧,從今以后,我們兩個,不是朋友了?!?/p>
“不當(dāng)朋友就不當(dāng)朋友,你當(dāng)我們春燕稀罕啊?!睏畲貉噙€沒說話,她媽先嘲諷起來。
楊春燕羞恥的低下頭。
帽子同志看我們似乎說好了,就決定離開。
楊春燕她媽氣惱地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一邊收,一邊不干不凈地罵著楊春燕。
楊春燕的大哥,目光卻冷森森地盯著我。
好似我是他的殺父仇人。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恐怕這事不能輕易了斷了。
“帽子同志,她家也拿不出賠償,那么,給我們寫一封悔過書,這總共不過分吧?”
我得把證據(jù)拿到手。
“可以?!泵弊油疽灿X得這并不過分。
楊春燕卻傻眼了。
輕飄飄嘴上一句道歉,風(fēng)一吹,就沒了。
寫在白紙黑字上的東西,那就是活生生的證據(jù)。
“你不想寫,是覺得自己沒錯嗎?”
“還是,比起寫這么一張紙,你媽打算賠錢?”
我掃了一眼那女人。
那女人果然上前狠狠推了楊春燕一把:“你趕緊寫,不過里頭別提到我跟你大哥,要是以后影響到你大哥娶媳婦,我就打死你?!?/p>
楊春燕瑟縮地低頭躲了一下。
悔過書還是寫了出來。
我看了一遍,確認(rèn)無誤,才讓他們離開。
臨走的時候,我看到楊春燕咬著唇,一連怨氣地看了我們一眼,她提著書包,被她媽一腳踹了兩步。
她才委委屈屈地離開。
“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對一室狼藉,我忍不住嘆了口氣,問女兒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她很后悔:“媽,我真的想不到楊春燕她是這樣的人?!?/p>
“我跟楊春燕是好朋友,我跟她在外租房的事情,就沒有瞞著她?!?/p>
“一開始,她是自己來的,做完作業(yè)就會回學(xué)校,后來,她星期六會待到很晚,我怕她一個人回學(xué)校不安全,就讓她住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