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薇雖然從小就患有自閉癥,但在繪畫上卻及其的有天賦,宋爺爺也從小就開始培養(yǎng)她。
甚至還給她開了個畫室,每年都會不定時的舉辦畫展。
所以,畫畫可以說是宋初薇的全部。
她遇到了同樣愛繪畫的顧池鋒,從小沒有朋友的她很快就將顧池鋒視為知己。
兩個小時過去了,畫室里的兩個人還在聊,透過門縫蕭北承看到宋初薇的嘴角一直上揚。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笑。
最后還是管家看不下去,走上前敲了敲門:“小姐,不晚了,該去休息了?!?/p>
瞥了一眼臉色蒼白的蕭北承,管家繼續(xù)道:“姑爺一直在等你呢?!?/p>
轉過頭,顧池鋒的目光在看到蕭北承時明顯一愣:“初薇,這是你的丈夫?”
宋初薇的眼底閃過一抹不堪,將蕭北承看做成最惡心下作的物件,點了點頭。
隨后又補充道:“是我爺爺給我選的保姆,我一點都不喜歡他。”
“哦?!鳖櫝劁h說著起身,宋初薇一把拉住他解釋。
“池鋒,我真得很討厭他!”宋初薇指著蕭北承,一字一頓道:“他讓我感覺無比惡心?!?/p>
一瞬間,蕭北承呆住了。
一種名叫羞恥感的滋味在心底不斷蔓延,蕭北承恨不得現在找個地縫鉆進去。
顧池鋒見狀笑了,“初薇,你不要這么說,我只是看時間不早了,該回家了?!?/p>
“那我讓管家送你回家?!?/p>
宋初薇看了顧池鋒半天,見他是真的沒有生氣,這才溫和的送顧池鋒到門口。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蕭北承跟宋初薇的關系瞬間降到冰點。
次日,顧池鋒就去了宋初薇的工作室,倆人一直保持聯絡。
期間,宋初薇將過往五年蕭北承送她的禮物,都讓管家找了出來堆在院子里,一把大火燒了了干凈。
無名指上,卻多了一個普通的銀戒指。
蕭北承知道,那是顧池鋒送她的。
而宋初薇,視若珍寶。
“姑爺?”管家站在門口敲了半天的門,蕭北承這才回過神。
“怎么了?”蕭北承愣了一下。
“老爺打電話過來,找你有事?!惫芗抑噶酥甘挶背械氖謾C,上面已經顯示有十幾條未接電話。
“我知道了?!笔挶背心闷痣娫捊o宋爺爺撥回去。
站在書房前,蕭北承有些猶豫,宋爺爺催的很急要他去書房拿文件,可書房平常蕭北承是不被允許進去的。
但現在宋初薇跟顧池鋒一直在畫室還落了鎖,明顯是不被打擾的信號。
蕭北承想了想,還是推開了書房的門,拿完文件快速出來交給了等在門口的秘書。
剛走進客廳,蕭北承的頭頂便傳來一道女人的震怒聲。
“誰允許你進書房了!”
宋初薇語氣慍怒,雙手死死的扣著扶手。
聞言,蕭北承也有情緒,“我為什么不能進?”
“你什么身份!我說過你不許進!你是不是忘了!”宋初薇的模樣明顯有些抓狂,眼底都是陰郁。
蕭北承走上二樓,傭人阿姨正在拿著水桶在清洗書房,臉色一變。
“宋初薇,你這是什么意思?顧池鋒能進書房我不能?還有我不臟,為什么要叫人清洗書房?”蕭北承從來沒被這么羞辱過。
“池鋒跟你不一樣,他是我的知音,是我最重要的人。”宋初薇的語氣很冷,“可你,只是一個保姆,還是個下作的保姆。”
宋初薇越說越生氣,胸膛不斷地起伏是預示他要發(fā)病的前兆。
換做之前,只要宋初薇一生氣,蕭北承定會第一時間沖上去安撫女人的情緒,但這一次,他沒有動。
“宋初薇,你這么說話很傷人?!笔挶背芯湍敲醋⒁曋嗽絹碓郊t的雙眼。
書房的水流了出來,蕭北承上前的動作一個踉蹌,直接摔進了書房。
這一動作,讓宋初薇認為蕭北承是在挑釁她,頓時暴起:“你滾!”
宋初薇一邊拖著蕭北承的腳踝,一邊罵:“這是我的家,不是你的家,你給我滾出去,你永遠都不要再出現我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