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在浩瀚無垠的修仙界中,天仙宗如同一顆璀璨的明珠,熠熠生輝。這里,
是天下劍仙的搖籃,更是無數(shù)修者夢寐以求的圣地。千年前這里誕生了第一劍仙蕭錦,
蕭錦仙逝后,又出現(xiàn)了沈饒。沈饒,天下第一劍仙,她的名字,如同雷鳴般響徹整個修仙界。
她的劍術(shù),已臻化境,一劍麟光劍出鞘,風(fēng)云變色,萬物皆焚。然而,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她將攀登修仙之路的巔峰,成為千古傳頌的傳奇時,一個震驚天下的消息,
卻如同狂風(fēng)驟雨般席卷而來?!吧蝠埗山亠w升失敗,隕落了!”天仙宗對外宣稱,
沈饒在嘗試渡那九天雷劫時,不幸身隕。消息一出,整個修仙界為之悲痛,
無數(shù)修者為之扼腕嘆息。他們無法相信,那位曾經(jīng)如此耀眼,如此強大的劍仙,
就這樣輕易地離去了。然而,此刻的沈饒,正躲在人界偏遠靈山小鎮(zhèn)的角落里,
擺攤賣著一些小玩意。她換了一身樸素的衣裳,將那頭曾經(jīng)如瀑般的長發(fā)束起,
扮作婦人裝扮,改名于鳶。“來看看啊,新鮮的小玩意,便宜賣了!”于鳶吆喝著,
聲音里帶著幾分故作的粗獷。她看著過往的行人,心中卻是一片寧靜。
這是她隱姓埋名的開始,也是她追求平凡生活的起點。自從察覺天仙宗的秘密,
沈饒毅然決然地選擇了逃跑。她深知,一旦留在天仙宗,等待她的,將是無盡的危機和死亡。
她不想成為傀儡,更不想失去自己的靈魂和自由。所以,選擇了逃離,選擇了隱姓埋名,
選擇了做一個普通人。小鎮(zhèn)的生活,雖然平淡無奇,但卻讓沈饒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和自在。
她不用再為修煉而煩惱,不用再為宗門的事務(wù)而奔波,更不用再為那虛無縹緲的飛升而冒險。
她只需要每天擺擺攤,賣賣小玩意,就能過上簡單而快樂的生活。然而,這種平靜的生活,
并未持續(xù)太久。一天,一個年輕的男人,出現(xiàn)在了沈饒的攤位前?!斑@位姑娘,
你這攤上的小玩意,都挺有趣的?!蹦贻p男人微笑著說道,他的聲音溫和而悅耳,
如同春風(fēng)拂面。沈饒?zhí)ь^一看,只見眼前站著一個身材挺拔,面容俊朗的年輕男人。
他穿著一件普通的衣裳,但卻難掩其非凡的氣質(zhì),眼神中,透著一股深邃和睿智,
仿佛能看透人心?!芭??你覺得哪個有趣?我給你便宜點?!鄙蝠埞首麈?zhèn)定地說道,
心中卻暗暗警惕。年輕男人笑了笑,隨手拿起了一個荷包,仔細端詳著:“這個挺不錯的,
多少錢?”“這個啊,五文錢?!鄙蝠堈f道,心中卻暗自嘀咕,這人到底什么來頭?
難道是天仙宗派來追蹤我的?然而,年輕男人卻并沒有過多的糾纏,他爽快地付了錢,
然后拿著荷包離開了。沈饒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卻莫名地涌起了一股異樣的感覺。
她不知道這是為什么,只覺得這個年輕男人,似乎有些不同尋常。從那以后,
年輕男人便經(jīng)常光顧沈饒的攤位。有時候,會買一些小玩意,有時候,只是和沈饒聊聊天,
說說小鎮(zhèn)上的趣事。漸漸地,兩人之間,生出了一種莫名的情愫。沈饒知道,
生出這種情愫是危險的。她身為逃亡的劍仙,不應(yīng)該有任何的感情糾葛。然而,
她卻無法控制自己的內(nèi)心。每當(dāng)看到年輕男人那溫暖的笑容,聽到他那悅耳的聲音,
她的心中,就會涌起一股莫名的暖流?!澳憬惺裁疵郑俊鄙蝠埥K于忍不住問道。
“我叫吳天。”年輕男人微笑著說道,“你呢?你叫什么名字?”“我叫于鳶?!鄙蝠堈f道,
心中卻暗自祈禱,希望這個名字,能永遠地掩蓋住她的真實身份。吳天笑了笑,
沒有再多問什么。在每天簡單的問候中,兩人感情逐漸升溫。加之鄰居大力撮合,
二人很快成親。他傻笑地看著新娘子?!吧敌κ裁?!”于鳶被他看的不好意思?!澳镒诱婷?!
”“你這張嘴慣會說漂亮話!”“我說的是實話?!眳翘炖^續(xù)傻笑。2吳天越發(fā)勤快,
把他們的小院子收拾干凈又明亮這樣簡單的日子過了許久,
久到沈饒幾乎忘了自己曾是第一劍仙。這天,小鎮(zhèn)的寧靜被一個消息打破。
“天仙宗的人來了!”沈饒聞言,心中一緊。她走前,
帶走了可以確認她位置和生死的生身石,按理說,天仙宗的人,不可能知道她在哪。
也許只是路過,是她想多了?她可不想回到那個充滿陰謀和危險的地方,
更不想再次陷入師尊的魔爪。她看向院子外正在劈柴的吳天,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絕不能連累他。“吳天,我……”沈饒開口說道,聲音卻有些顫抖。吳天看著她,
眼中閃過一絲溫柔和堅定:“娘子有什么話要說?”“我……”“不要擔(dān)心,
這月我去上工一定會努力掙錢,給你買最漂亮的衣服。”吳天傻笑。“我出去一下!
”沈饒沒有說出口,她要去打聽一下。她心存僥幸,也許天仙宗不是來捉她的,
畢竟師尊對外聲稱她已經(jīng)死了。“娘子,要下雨了,帶著傘!”吳天遞上傘。“知道了!
”沈饒擺擺手,她舍不得吳天,舍不得現(xiàn)在的生活?。 ℃?zhèn)最熱鬧的廣場上,
幾個天仙宗的內(nèi)門弟子,冷眼看著眾人?!疤煜勺?,今天第一次在人界廣開收徒,
家中有年輕孩子都可以來此一試。”沈饒隱在人群中,雖說她是天下第一劍仙,事實上,
師尊莫弈一心讓她修煉,并未讓她拋頭露面,宗門大部分人根本不認識沈饒?!斑@可太好了,
家中如果出了仙人,那可是祖墳冒青煙了!”“這是天下第一宗門!”“出過兩位劍仙呢!
”村民低語著?!皥竺惺裁匆髥幔俊逼渲幸晃荒贻p人問道?!皼]有要求,
報名后需在測靈石驗證一下靈力,有靈力便可入宗門。”這么誘人的條件下,
靈山小鎮(zhèn)沒人能頂住。廣場上很快聚集了一群等著測靈力的年輕人。沈饒皺眉,
她似乎可以猜到這一定是莫弈的陰謀?;氐郊?,吳天已經(jīng)做好了飯?!澳镒?,去哪了?
”吳天看出沈饒有心事?!叭V場看了熱鬧,有一個仙門來收徒!”沈饒答。
“那是挺有意思!”吳天拉著沈饒坐到飯桌前?!翱墒怯龅绞裁词铝??”“沒,
沒……”沈饒想解釋,一時不知道怎么說。“你怕我去那個仙門?不會的,我只想陪著娘子,
白首不相離!”吳天笑的好看。沈饒感覺鼻頭一酸,這么美好的相公,她怎么能舍棄!
3入夜,一陣沙沙聲傳來。沈饒立刻睜開眼,她看了一眼旁邊熟睡的相公,輕身下床,
打開門。她隨意從地上拿起幾塊石頭,砰砰砰扔向黑夜中?!鞍?!”而后,只聽幾聲慘叫。
黑夜逐漸安靜了下來,沈饒松了一口氣。第二日,吳天照常去上工。沈饒翻身上屋頂,
拿出一個長木匣,打開,里面赫然躺著一把劍?!扒囡L(fēng),好久不見!”沈饒慢慢撫過劍身,
青綠色的劍逐漸褪去灰色,變得光亮。青風(fēng)劍是沈饒的本命劍,
天下皆知沈饒是天下第一劍仙,用的也是天仙宗的第一劍麟光劍,殊不知,
沈饒的本命劍實則是青風(fēng)劍,一把算不上鋒利的青劍。門外“沙沙聲”傳來。沈饒拿出青風(fēng),
劍氣逼人?!吧蝠垘熋茫镁貌灰?!”伴隨著聲音,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昂牵?/p>
”沈饒感受的到,除了大師兄譚松,還有很多天仙宗人在周圍。“我已經(jīng)離開宗門!
”沈饒冷聲說道,“為何還不放過我!”譚松“哈哈哈”笑了起來。“一日入我天仙宗,
終生都是天仙宗人!”他不理解師尊為何一定要找出沈饒,
在天仙宗時這個師妹處處壓他一頭,如今她叛逃師門,即便半路死了,師尊也不會怪罪他。
“師兄這是不打算放過我?”“師妹,不是我不放過你,師尊要求必須找到你!
”“你們是如何找到我的?”沈饒好奇,人界這么大,她又帶走了生身石,
即便天仙宗為天下第一宗門,找一個人并不容易?!澳憧赡懿恢溃闳腴T之時,
師尊準備了兩塊生身石,你只是帶走了其中一塊!”沈饒恍然,
莫弈竟是從一開始就抵防著她?!凹幢闳绱耍蛻{你們幾個,打得過我的青風(fēng)劍嗎?
”沈饒右手揮劍,青風(fēng)散發(fā)出凌厲的劍氣,那是劍仙之劍。譚松后退幾步。
“我知道我們不是你的對手,可是你想過那個男人嗎,想過鎮(zhèn)上的村民嗎?
他們可沒有你的本事!”譚松威脅道,“師妹,玩夠了就跟我回宗門吧!
師尊他老人家想你想得很!”院子外的人越來越多。沈饒揮劍與譚松打了起來,
其他宗門弟子也加入其中??墒撬麄兏静皇巧蝠埖膶κ?,幾招下來,便落了下風(fēng)。“娘子,
我今天抓到一條大魚!”正在這時,吳天的聲音傳來。“滾!別逼我殺你!”沈饒贏了,
青風(fēng)劍劍指譚松的脖子,他嚇到不行。“師妹,你別沖動,我們馬上離開。
”譚松領(lǐng)著一群人匆匆來匆匆去?!澳镒樱憧?,這條魚好大!”吳天興奮地拎著一條魚,
推門而入。沈饒已經(jīng)放好了劍,趕緊換上笑臉?!昂么蟮聂~,相公太厲害了!
”二人正你一言我一語的,鄰居張大娘來了?!靶√?,聽說了沒天仙宗正在招徒弟,
你不去試試!”吳天憨憨一笑,“我在家陪娘子!”沈饒臉一紅,這人什么話都和外人講。
“吳娘子,你可別舍不得,被仙門招進去可是頂頂大喜事!”張大娘繼續(xù)勸說。“我就不去,
張大娘,您還有其他事嗎?”吳天不想因為這事惹娘子不開心?!拔蚁胱屇愫投⒆靼椋?/p>
一塊去仙門,我也能放心!”沈饒一驚,假做隨口問道,“二虎選上了?他有靈力?
”“選上了,這次天仙宗說是什么‘人才’,不在乎這些,沒有靈力也能去!
”沈饒心中疑惑重重,嘴上說道,“還有這等好事,沒有靈力也可以進宗門?!甭牭竭@,
張大娘有些不高興了。“二虎別看他平日門不出聲,關(guān)鍵時候本事大著呢!
”說完她也不等吳天二人回話,便氣鼓鼓走了,心中以為是于鳶嫉妒。待張大娘走遠,
吳天問,“娘子,你覺得天仙宗怎么樣?”“不清楚,我只知天下沒有白吃的晚餐!
”吳天又笑起來了,“娘子說的是!”4入夜,一柄飛刀飛入,直直插向熟睡的吳天。
沈饒以指并劍,將其接住。隨后飛刀幻化成一封信,寫道:“阿饒,靈山亭!”簡單五字,
沈饒生出一股冷汗,這是莫弈的字,他來了!飛刀沖著吳天,這是莫弈的威脅。
沈饒換上衣服,帶著青風(fēng)劍,去往靈山亭。靈山亭位于靈山腳下,是出入靈山鎮(zhèn)的必經(jīng)之地。
一位白衣老者,正喝著酒。沈饒走近,沒有出聲。“阿饒,玩夠了,跟師尊回家!
”莫弈先開口。莫弈,生辰幾何無人知曉,
天仙宗宗志記載他于千年前攜宗門先輩一同開山立門。這些信息沈饒早就調(diào)查過,今日一見,
只覺得莫弈一頭白發(fā),面容卻更年輕了。“我已經(jīng)不是你的徒弟,麟光劍應(yīng)該有新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