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發(fā)間拔出骨簪。當簪頭綠螢石照亮墻壁時，浮現(xiàn)出整個皇城的暗道圖，

"你娘親當年就是從這里，把《天香譜》送出去的。"陸昭華的指甲掐進掌心潰爛的傷口。

記憶如毒藤絞碎理智，她忽然看清十年前的雨夜——大夫人站在地宮入口，

親手將母親推入煉丹爐。那熊熊火光中尖叫的，還有三十個與她同齡的少女。

"你以為蕭景珩為何能活到現(xiàn)在？"大夫人將骨簪插入鎖眼，"他每夜子時剜肉剔蠱的慘叫，

比水牢的耗子動聽多了。"鐵門轟開時涌進的血腥氣中，陸昭華看清蕭景珩手中滴血的劍。

他腳邊躺著整隊金吾衛(wèi)，每具尸體心口都插著陸家特制的破甲箭。"別聽。

"他蒙住陸昭華的眼睛，劍風掃過大夫人咽喉，"她在用攝魂香......"話音未落，

大夫人脖頸處突然爆出青筋，皮肉下鉆出數(shù)百只血蠱。蕭景珩攬著陸昭華撞破磚墻的剎那，

整座地牢在蠱蟲嗡鳴中坍塌。密道里的夜明珠映亮墻壁刻痕，陸昭華觸摸著熟悉的"昭"字，

突然痛哭失聲——這正是她七歲被困時，用金簪刻下的求救信號。而下方新增的劍痕，

分明是陸家槍法的起手式。"那年我在地宮受訓，總聽到頭頂有哭聲。

"蕭景珩撕開染血的囚衣，露出心口猙獰的烙印，"后來在尸堆里扒出個玉雪團子，

腕間系著串金鈴鐺。"陸昭華顫抖著撫上那烙印，正是陸家暗衛(wèi)的狼首圖騰。

記憶如決堤洪水，她終于看清火海中少年的面容——十二歲的蕭景珩背著八歲的她，

在箭雨中滾進密道時，左肩被削去整塊皮肉。第五章 長生祭（下）皇陵祭壇的青銅鼎中，

金蠶蠱正在龍血中翻滾。陸昭華將《天香譜》殘頁擲入火中，

看著青煙在空中凝成南疆文字：【長生蠱：以摯愛心頭血飼之，

可移魂換命】蕭景珩的劍尖挑開皇帝衣襟，

露出心口蠕動的蠱蟲："十年前陛下就開始服用噬心蠱，如今蠱蟲已成共生之態(tài)。""不止。

"陸昭華割破指尖滴血入鼎，"這些蠱蟲食過延壽丹，需以三日醉為引才能引出。

"她突然輕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