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我就讓你身敗名裂
另一邊,我跟著蘇韻走到一間偏僻院落。這里環(huán)境雅靜,最適合靜養(yǎng)。
推開門,一個年輕身影出現(xiàn)在眼前。他的周圍插滿了儀器,有私人護理在看護。
紀安的皮膚白得能看見血管,是這么多年一直躺在房間不見光的原因。他的五官分明、面如雕刻,鋒利的眉眼因為睡著的關(guān)系顯得十分平和。
本應(yīng)生機勃勃的年紀,他卻沉睡了很多年。
“我找遍了所有名醫(yī)都沒有用,還是醒不過來。”蘇韻不知不覺聲音哽咽,她握住我的手道,“溫書意,你曾經(jīng)救過我,我知道你很厲害。”
我上前查看紀安的身體狀況,我提前看過他的病例,他在十年前一次高燒后徹底昏迷不醒,醫(yī)生診斷他是燒壞神經(jīng)引發(fā)的腦損壞。
十年前,正好是范慕行車禍死亡的時間......
我搖搖頭,不會這么巧的。我的任務(wù)沒做完,系統(tǒng)是不會提前發(fā)放獎勵的。
我拿出我的中藥箱,開始給紀安診斷。
另一邊段秉謙家族別墅內(nèi),秦母吃完孟苓的藥后,情況只是暫時好轉(zhuǎn)起來,半夜依然被疼醒,大喊著段秉謙。
段秉謙剛忙完工作,公司內(nèi)斗讓他焦頭爛額,聽到母親的喊叫聲趕緊派人去找孟苓過來,孟苓卻不接電話。
保姆拿著空的藥瓶對滿臉擔憂地對段秉謙說:
“以前都是溫書意小姐親自為夫人做藥的,現(xiàn)在病發(fā)也是停了藥的原因。溫書意小姐走了之后,藥也吃完了?!?/p>
段秉謙有點發(fā)怒:“沒了她,我媽難道就沒人能管了?”
“可是......以前溫書意小姐確實照顧得無微不至......”
段秉謙揉揉眉心,叫人先請私人醫(yī)生。一頓忙碌之后,別墅才恢復(fù)安靜,段秉謙抬頭一看,已經(jīng)凌晨三點了。他松了松領(lǐng)帶,習慣性地喊道:
“溫書意,給我煮個夜宵?!?/p>
沒有人回應(yīng),段秉謙才想起來,那個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女人已經(jīng)不在了。
她坐牢前做的最后一碗湯,他沒有喝,看著她被壓上警車。
他以為她替他做任何事都是心甘情愿的,沒想到這一次她居然掙脫他去了紀安家族。
段秉謙皺眉,胃開始隱隱作痛。
他很久沒有犯過胃病了,這幾年來,都是溫書意在照顧。每次疲倦的時候,她都是端上細心熬煮好的湯,他總是嫌棄里面有中藥味,可是他的胃病卻一次沒有發(fā)作過。
想到有溫書意在的這十年,他的所有小事都井井有條,母親也沒有不順心的時候。
現(xiàn)在溫書意離開了,為什么覺得生活開始亂了呢?
段秉謙看著從九點就開始不回信息的孟苓,有些煩躁??墒敲宪咧魏昧怂耐龋荒芡髫摿x,對溫書意,他只能盡量補償。
上一次她偷孟苓的戒指,他沒有廢掉她的手,已經(jīng)是格外開恩了。
她居然不回來感謝自己,翅膀真是硬了。
慢慢的,段秉謙坐在沙發(fā)上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朦朧中感覺到有人在細聲說話,他睜開眼,一只手伸過來替他蓋上被子。段秉謙驚喜地拽住那只手:
“溫書意!”
孟苓的聲音響起:“段秉謙,你......你在叫誰?”
看到孟苓那張震驚的臉,段秉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剛剛居然夢見溫書意那個死女人了。
他趕緊安慰:“對不起孟苓,她在我身邊很多年,我習慣了?!?/p>
孟苓眼含淚水,不可置信:“你怎么在喊溫書意的名字,你愛上她了是嗎?”
“不是的,我只愛你一個,你是知道的。”
看著段秉謙有點面露不耐,孟苓趕緊岔開話題。
“好啦,我知道了,是我昨天睡著了沒接到電話,所以我一大早來看你?!?/p>
段秉謙點點頭,起身回房間休息。
孟苓跟在后面,拳頭握得緊緊的。內(nèi)心不斷想:段秉謙的心居然開始向那個女人傾斜......我得抓緊時間了。
回憶昨天飯局上,紀安家族掌門答應(yīng)她的父親一定會趕走溫書意這個女人,她不由得松口氣。
“溫書意你這個賤女人,馬上我就讓你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