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云稚寧從規(guī)蹈距的一生中,唯一的意外便是和小自己六歲的患者滾上了床。
他年紀(jì)小,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不管是在別墅里,邁巴赫上,還是問診室,都肆無忌憚的纏綿求歡。
她剛結(jié)束今天的會診,侵略性的吻便落在了軟唇之上,重重的捻過舌尖,卷起香津。
“云醫(yī)生,我這里好難受,你幫幫我好不好?”
沒等回答,他便扒開裙擺從背后長驅(qū)直入,低沉而又滿足的渭嘆聲響起,身下粗魯?shù)膭幼髦?/p>
細(xì)密的吻地落在頸后,留下一串曖昧至極的水痕,帶來一陣戰(zhàn)栗。
“不行......”云稚寧驚慌的扣緊木門:“這里會被其他人看到的......”
秦洛俞的動作反而越來越重,嗓音里帶著幾分渴求和任性。
“可是我好想姐姐,一分一秒都等不及了,它也好想,姐姐感受到了嗎?”
他從耳邊摘下助聽器,塞進云稚寧的手中,語氣戲謔。
“接下來,我可聽不到了,姐姐自己要把控好聲音,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會有大麻煩的?!?/p>
下一秒,熱烈的動作襲來,云稚寧被席卷而來的酥麻頂?shù)氖Я松瘢?/p>
柔軟的腰肢好像一葉扁舟,在快感中無限的沉淪。
少年似乎永遠不知道疲倦,就在云稚寧幾乎要支撐不住的時候,才盡興的放開了她。
他將癱軟成一灘春水的云稚寧抱起,輕柔的放在休息的小床上。
云稚寧的指尖繃起:“阿俞,我......”
秦洛俞揶揄的望過來,一本正經(jīng)的幫她拉好裙擺。
“姐姐想什么呢,我一會還要參加家宴,就先不陪姐姐了?!?/p>
他從云稚寧的手心接過助聽器戴在發(fā)間,又恢復(fù)了以往單純無辜的模樣。
眼看他即將離開,云稚寧的唇微動,由于之下還是沒有攔住他。
手機上,好幾條短信接連進來。
云稚寧揉著腰起身,護士小跑著進來告訴她晚上的查房增加了。
今天值班的另一個醫(yī)生臨時請假,拜托她幫忙去另外一棟樓查房。
那邊都是富豪名門的私密病房,云稚寧幾乎從來不去。
她抱著病例剛走到病房門口,里面就傳來了一個中年女人的厲聲質(zhì)問。
“秦洛俞,剛剛的動靜我們都聽到了,那女人把你的魂都勾走了,在這種地方也能發(fā)春,真是饑不擇食了!”
云稚寧心里一驚,看著門縫里男人低著頭的身影,本能的便想沖進去替他解釋一二。
下一秒,她便愣在了原地。
“你不是跟我說,你和她在一起,只是為了哄騙她給阿雅做手術(shù)嗎,如今阿雅馬上要回國了,手術(shù)沒安排上,倒是你們?nèi)杖绽p綿,難道你忘了自己是怎么賭咒要永遠和阿雅在一起的嗎?”
什么手術(shù)?
阿雅又是誰?
云稚寧如遭雷劈一般愣在病房外,耳邊嗡鳴不已。
只聽里面的女人猶不解氣,憤憤的抓下他耳邊的助聽器砸在墻上:“你的耳病不是早就好了,還天天帶著這個破玩意裝給誰看?!?/p>
秦洛俞終于有了動作,慢條斯理的撿起助聽器擦拭,說出口的話卻像淬了冰一般冷。
“自然是給云醫(yī)生看的,不裝可憐,怎么能拿下A市著名的高嶺之花呢?”
云稚寧不可置信的踉蹌著后退幾步,喉間像是被誰攥住了一般窒息。
一股難以控制的銳痛涌上心口,似乎想要將那顆真心揉爛了,捏碎了才肯罷休。
病房內(nèi),女人猶豫的話語響起:“你真的沒對她動心嗎?”
秦洛俞語帶嘲諷:“誰會對這樣隨便的老女人動心?她這個年紀(jì)出去都沒有男人要她?!?/p>
“別人不要的破爛,我也不要,等阿雅做完手術(shù),我就甩了她娶阿雅回家?!?/p>
云稚寧忍著鼻尖的酸澀,跑到地下室的車?yán)锊湃斡勺约旱臏I水落下。
他們的初遇在三年前,那天的云稚寧剛結(jié)束了一臺十二個小時的手術(shù)。
推開門,一個單薄的身影正蜷縮在角落里,蒼白的指尖顫抖。
最為A市最年輕也是技術(shù)最好的心臟科醫(yī)生,她的手術(shù)名額是花錢都買不到的。
總有一些看病心切的患者不顧阻攔找到她的休息室,甚至是她的家里求她加一臺手術(shù)。
頻繁窺探隱私的不悅讓云稚寧的語氣算不上有多好。
“你是自己出去,還是我請保安過來?”
少年似乎是沒聽到一般一動不動。
云稚寧也來了火氣,快步上前想要將人拉開。
爭執(zhí)間,少年的發(fā)絲里閃過銀光,她認(rèn)出了那是助聽器的樣子。
“我,我找云,陸醫(yī)生?!?/p>
那時的秦洛俞長得一番好樣貌,濕漉漉的眼睛像幼犬一般清澈又無辜。
云稚寧心間的濁氣忽然散了,這或許是個后天失聰?shù)拿@啞人,走錯了地方。
她將秦洛俞送到了該去的診室,少年笨拙的比了個謝謝的手語。
之后的日子里,秦洛俞像一個雛鳥一般認(rèn)準(zhǔn)了自己,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自己的診室或者休息室門口。
帶著靦腆的笑意送上溫?zé)岬碾u湯,或者是誘人的飯菜。
在一次醉酒后,云稚寧沒抵住那張臉的誘惑,和他滾在了一起。
本著自己比他大六歲的應(yīng)該主動承擔(dān)責(zé)任的想法,二人開始了地下情。
這三年里,秦洛俞永遠濕漉漉的望著自己,在床上卻粗暴又激烈,她愛慘了這種反差。
原來,秦洛俞從來不是什么單純的,依賴自己的弟弟男友。
而是一個擅長偽裝的騙子,這一切都是為了讓自己給另一個女人做手術(shù)。
手機上的短信還在不停的閃動著。
云稚寧擦干了眼淚,清了清嗓子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云父關(guān)切的聲音傳來:
“阿寧,父親可是好不容易才給你爭取到的出國深造名額,再不回復(fù)就來不及了,正好我?guī)湍阄锷奈椿榉蛞苍贐國的深造名單里,到時候你們可以好好接觸下......”
遠處的病房里閃動著燈光,男子眉目間溫柔纏眷。
她深吸了口氣,下定了決心般的開口。
“爸爸,我想好了,我愿意去B國,也會聽您的,和未婚夫好好接觸下。”
她本以為真愛可以跨越年齡的鴻溝,可路走到最后最終還是要分別。
以后,云稚寧和秦洛俞,各自奔向?qū)儆谧约旱娜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