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何大清介紹著自己的院子。
“別看這院子現(xiàn)在是大雜院,前清時候可是以為一品大員的府邸。
后來被一個富商買下來,改成了如今的四進院。
不過前面的倒座房,沒人愿意住,還都空著。
后面的三進院都有東西廂房。
房東是個老太太,本名叫什么也沒人知道。
大家都叫她老太太,據(jù)說好像是姓譚,原來是富商的小妾。
這小妾也算爭氣,一口氣給富商生了三個兒子?!?/p>
隨后嘆口氣道:“不過運氣不好,大兒子幾歲的時候夭折了。
二兒子中原大戰(zhàn)的時候,死在戰(zhàn)場上?!?/p>
然后靠近小聲說:“三兒子聽說在南邊,還是軍隊里當官的,就是好些年沒有消息了?!?/p>
然后繼續(xù)說:“當初小鬼子占了東三省之后,富商一家就往外跑了。
據(jù)說是跑國外了,老太太不愿意走,非要守著宅子,等小兒子回來。
富商就把宅子給了她,讓她收個租子過日子。
原本還有個孫女陪著,可惜了!
說起來也是可憐人,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等回來小兒子?!?/p>
聶鵬飛知道,估計是沒等回來。
后面劇情里也沒出現(xiàn),估計要么死在戰(zhàn)場上,要么就是,跟著光頭當孤島奇兵去了。
何大清也沒注意聶鵬飛臉色,繼續(xù)介紹著:“現(xiàn)在院里住的人不多,你也應(yīng)該知道這一片。
房租有點貴,所以沒幾家負擔得起。
不過這里有一個好處,附近住著不少貴人,所以小鬼子一般不來這里嚯嚯!”
聶鵬飛問道:“何大哥你光說房租貴了,也沒說多少錢一個月?”
何大清拍著額頭說:“怪我怪我!一般一間房一個月要兩塊大洋?!?/p>
聶鵬飛松了一口氣,笑著道:“何大哥你可嚇死我了!
我還以為是天價呢?”
何大清看聶鵬飛絲毫不慌的樣子,知道肯定不在乎這點房租。
也是放心不少,剛才光顧著說話了,都沒考慮房租的事。
主要是聶鵬飛雖然看著年齡不大,但是一來長相老成。
二來整個人的那股精氣神,跟現(xiàn)在的人完全不一樣。
那股子舉手投足間的自信,跟現(xiàn)在人那股畏畏縮縮的樣子,截然不同。
所以不自覺的就沒有往那方面想。
說話間就到了四合院門口。
大門開在東南角,這會正敞開著。
一進門過了影壁墻,左手邊一排倒座房。
何大慶說:“這不,倒座房采光不好,一般沒人愿意住,一直都空著?!?/p>
過了垂花門,就見到一個中年人在那里澆花。
何大清打招呼道:“老閆今兒下課挺早?”
隨后介紹道:“這是住西廂房老閆,閆阜貴,在不遠處的小學(xué)當教員?!?/p>
閆阜貴笑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老何這是?”
何大清道:“哦!這是路上認識的,叫聶鵬飛,想租房,我領(lǐng)著去老太太那!”
閆阜貴打量一番聶鵬飛,笑著打招呼道:“鵬飛兄弟好,這以后就是鄰里鄰居了!”
聶鵬飛也連忙回禮,老北平人就這點麻煩,禮太多!
心里想著,這就是后來的門神三大爺了。
果然跟李光復(fù)老爺子有點像。
兩人繼續(xù)往里走,何大清指著正房說:“哥哥我就住在這里?!?/p>
說著跟一個中年少婦打聲招呼,介紹說:“這是我媳婦,叫劉冰燕。
冰燕這是路上認識的小兄弟,我先領(lǐng)他去后院找老太太?!?/p>
聶鵬飛看看何大清,看看劉冰燕。心里嘀咕著,這老何可以啊,長得不怎么樣,找的媳婦真漂亮。
難怪說,好白菜都讓豬拱了。
同時也明白,傻柱為什么會被,秦淮茹栓了一輩子。
眼前的劉冰燕,乍一看有三分秦淮茹的樣子。
看樣子傻柱是缺少母愛?。?/p>
說起來,劇里的秦淮茹確實不地道。
不想嫁又不明說,生生拖到傻柱年老,而且還去上環(huán)。
劇里雖然沒有具體說,什么時候上的環(huán)。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就是不想給傻柱生孩子。
老話說娶妻不賢毀三代,說的就是賈張氏和秦淮茹這樣的。
劇里秦淮茹看似處處算計,都是一心為了孩子。
其實根本沒有教育孩子,只是覺得讓孩子吃好穿好,就是盡到職責了。
卻忘了養(yǎng)而不教,如養(yǎng)豬玀。
賈家兄妹三人,后來的種種白眼狼行為,就能看出來,秦淮茹的家教。
同樣是寡婦再嫁,《人是鐵,飯是鋼》里的梁拉娣,就是典型的良母。
不但教育子女行走正道,而且嫁給南易之后,還不顧危險,堅持給南易生下一個孩子。
同樣是廚子,人生的境遇卻是天差地別。
心里想著事,很快就到了老太太屋門前。
這時候的老太太,還不能叫聾老太。
這時候也才五十多,還不是后來那樣老態(tài)龍鐘。
但是小腳也已經(jīng)開始不方便。
見到何大清領(lǐng)著人來,就問:“大清啊,這是有事?”
何大清客氣的說:“老太太,這位小兄弟想租房子,我給領(lǐng)來看看?!?/p>
譚老太笑著說:“好啊,老太太也就指著這點進項過活。
小伙子想租哪間?”
聶鵬飛客氣的說:“老太太,剛才大清哥跟我說了,空著的房子情況。
我呢,雖然是跟家人走散了,現(xiàn)在只有一個人。
但是家人約好了,失散了要在東直門匯合。
估摸著早晚也要找來,所以我打算租三間,要不然到時候住不開。
我看符合的,也就前院東廂房了。
我打算把東廂房和旁邊的耳房都租下來。
你看這房租怎么算?”
譚老太一聽,笑的更開心了。說:“行,沒問題!大清既然帶你來了,我也不能跟你要高價。
三間廂房六塊大洋,兩邊耳房我給你算三塊大洋。
一個月就是九塊大洋,怎么樣?”
聶鵬飛這會有錢,也不在乎這點房錢,直接答應(yīng)下來:“成!那我就謝謝老太太了。
我先給您交半年的房錢,到期之前我在續(xù)交。
您看是找誰簽個租契還是?”
譚老太笑著說:“這個找前院,你對門的小閆就行。
他是文化人,小時候讀過私塾,一手字寫的不錯?!?/p>
于是何大清請來閆阜貴代筆,寫下兩份租契。
注明房費和交租時間,又寫上租住雙方和見證人。
最后按上手印,簽上名字就算齊活。
聶鵬飛自帶的武學(xué)技能里,包含平一指一生經(jīng)驗總結(jié),毛筆字自然不在話下。
雖然不是什么書法名家,但是寫出來還是有幾分模樣。
身為文化人的閆阜貴,就贊了一句好字。
作為見證人和寫契書的,當然不能讓人白忙活。
譚老太給閆阜貴拿了幾個雞蛋。
閆阜貴也不嫌棄,直接道謝收下。
隨后對聶鵬飛說:“聶兄弟,咱們這以后可是真的成鄰居了!”
聶鵬飛也客氣的說:“以后還要多仰仗閆老哥和何大哥照應(yīng)。
今兒晚上我做東,請院里所有人喝酒!”
兩人客氣一番之后,也就不再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