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折騰了一陣子,屋外,天色漸漸暗了。
柳娘拿著屋里的米面,好好地做了一頓濃稠的大米粥就咸菜。
除了他們自己的,其他的都加了料。
陳玉喂了小草吃飽后,自己幾口吃完。
喜娘端著碗,等待吳老二的出現(xiàn)。
“爹,二哥呢?他還沒吃飯。”喜娘弱弱地問。
“他陪著他娘,親兒子不自己伺候一下親娘?”吳老爺子瞪著眼睛反問,喜娘不敢再問。
她快速吃完飯,在吳老爺子允許下,回屋帶孩子了。
陳玉一如既往,收拾桌面廚房。
然后才帶著小草回屋,一會兒就把小草哄睡了。
她自己也裝作困倦的樣子,躺下,發(fā)出淺淺均勻的呼吸聲。
“二爺,她們都睡著了?!绷锖蛥抢蠣敯阎魑莸募Z食都搬到驢車上,地窖的
“嗯,我把屋里的糧食都放到地窖里,先藏著。明天一早就把他們帶到城里,直接交給小文他們,賣了給你添支釵?!?/p>
“看看,吳家這還算有點家底,接近200兩銀子。”柳娘看著屋里搜出來的銀錢,說道。
“還不夠,那東西沒找到。”
“我懷疑,埋在院里。”吳老爺子仔細(xì)思考,想著平日吳老太比較反常的地方,漸漸地有了個懷疑。
說完,他就拿起鏟子,開始在院子里挖土。
可惜挖到底,都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他氣得把鏟子一扔,看著大坑,腦子一轉(zhuǎn)。
一會兒后,他和柳娘兩人,把吳老二和吳老太的尸首搬到深坑里,又把土埋回去。
本來他們是打算一早離開后,在路上找個偏僻的林子,直接扔了的。
現(xiàn)在溫度有點高,尸首在屋里,容易發(fā)餿。
兩人忙活完,就是后半夜了。
翌日一大早,他還要去找里正,開路引,最后說明全家搬移到縣城里。
兩人也不在乎這床躺過尸首,直接就這樣睡下了。
陳玉現(xiàn)在神識具象化只能動用一絲,也算是她防身方法之一,但自從卜卦那三塊玉牌后,她神識莫名受限,現(xiàn)在想用的話,距離要比較近。
越這樣,她越不想趟這渾水。
仔細(xì)聆聽兩人呼吸,確認(rèn)睡著后,她才悄悄起身,悄聲貼近主屋門口,再動用神識,把兩人弄暈。
隨后直接把地窖里的東西收進(jìn)了空間,就回屋了。
翌日一大早,吳老爺就拎著一些點心,去里正那里開了戶籍遷移和路引證明。
回來后,兩人在吳老二房間和陳玉房間搜刮了一番。
除了喜娘那箱籠里發(fā)現(xiàn)了10多兩銀子外,陳玉那里只有幾個絡(luò)子,擺在針線籃里。
兩人合力搬著陳玉和喜娘連帶倆娃,上了驢車。
驢車上裝著主屋的所有精糧,還有吳家所有錢財,就這樣晃晃蕩蕩趕往桑城縣城。
“我有空會回來慢慢找?!眳抢蠣攲α镎f道,“先把這幾個賣出去再說?!?/p>
等回到桑城縣城時,果然是陳玉之前發(fā)現(xiàn)吳老爺子的那棟屋子。
當(dāng)天中午,昏迷的喜娘和元寶,就被分別帶走了,都是隔壁城過來的。
每個月,都有類似的買賣發(fā)生。
元寶會被賣到想要兒子的家庭,喜娘會被轉(zhuǎn)手到其他城的煙花之地。
“那一邊的人,晚上來帶走玉娘倆?!绷飫偤蛥抢蠣斦f完,下一瞬,倆人相繼倒下。
陳玉把吳家?guī)淼臇|西全部收走,連帶柳娘屋里值錢的事物也端走了。
剛?cè)胍梗捅持廊换杳缘男〔?,趁黑離開了這里。
本來就是做的暗地里的勾當(dāng),那些合作伙伴到了,即便發(fā)現(xiàn)屋里的尸首,也不敢明目張膽報官。
陳玉給小草中途喂了一點米粥,等到第二日租賃了驢車出城,前往下一個相反的城池。
對于元寶,兩三個月的無知小嬰兒,陳玉不會那么決絕。
至于喜娘和吳老二,冥冥之中,感覺有一股力量,在引誘陳玉動手解決。
【想讓我沾上因果?呸,我偏不!】陳玉心里嘟囔。
【想要謀略文?哼,我可只想逃荒。】
所以她才任由柳娘兩人把喜娘賣掉,她可不插手。
直到太陽落山,驢車才停經(jīng)一個桑城往南的小鎮(zhèn),停下。
桑城北面,距離臨近的城池較近,但往南,哪怕最近的一座縣城,趕車也得三天才到。
陳玉在這個小鎮(zhèn)作別車夫,準(zhǔn)備換行程。
小草一直營養(yǎng)不良,最近日子才好過點,但總體個頭很小,被陳玉一直放在背簍里。
因為一直昏睡,車夫也沒發(fā)現(xiàn)還有個小孩子同行。
因為變換樣子有時效,她變成男人的模樣,找了家鎮(zhèn)里的旅店,這才把小草喚醒。
叫了水,停止符紙功效,換回原來的樣子,給自己和小草清洗一番。
從空間里翻出路引,上面有地域限制,她準(zhǔn)備臨摹一些,以假亂真,到時候根據(jù)情況,靈活變動地址。
這一趟,收獲還算不錯,現(xiàn)在都在她空間里,以后安定下來,也不缺家用了。
沒有停歇,第二天,陳玉換了輛驢車,如此重復(fù),直到第四天,她終于來到了桑城南面第一座城池——岐城。
參照路上別人的路引和吳家的,她臨摹改編了一個,順利地進(jìn)了城。
岐城比桑城縣城要大一些,也更繁華,城里青石板鋪就的街道兩側(cè),商鋪林立,行人往來不絕。
陳玉帶著小草,在岐城的民居聚集地,租賃了房子,暫時安頓下來。
她出入兩趟,偽裝成家里男人外出做工,女人操持家里的假象。
這個獨立的小院,環(huán)境還算不錯,面積也還可觀,最主要的是,院子里有一口井,足足3兩銀子一個月。
陳玉對外號稱隨夫家姓,給小草改名陳安蕓。
【我現(xiàn)在連閨女名字都變了,你埋線那些糟事,就別纏上我了?!克底缘靡狻?/p>
“安蕓,閨女,你以后就叫安蕓。”
“娘。”陳安蕓笑得眉眼彎彎,沖陳玉婉喊道。
陳玉咧嘴一笑,搬到新家后,小家伙越來越開心,也開始慢慢說話了。以前只是偶爾發(fā)個音,現(xiàn)在也會和她簡短對話了。
這倆月,小安蕓長了些肉,個子也拔高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