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梗概血染及笄:名門貴女沈昭華在及笄禮當天遭遇滅門慘案,目睹父兄慘死,
背負血海深仇開啟流亡之路。深宮棋局:為尋真相假扮宮女入宮,在尚宮局步步為營,
從浣衣女成長為尚宮心腹,發(fā)現(xiàn)先皇后之死與沈家滅門存在隱秘關(guān)聯(lián)。
權(quán)謀暗涌:周旋于太子、九皇子與神秘謀士之間,在皇權(quán)更迭中建立情報網(wǎng),
逐步揭開二十年前巫蠱案與當朝權(quán)臣的驚天陰謀。鳳鳴九霄:借科舉舞弊案扳倒首輔,
以女子之身登臨朝堂,最終在皇陵地宮尋獲先帝遺詔,以鐵血手腕肅清朝綱,
開創(chuàng)女子參政先河。第一幕 血色及笄昭華閣的琉璃瓦在暮春的陽光下泛著粼粼波光,
我望著銅鏡中盛裝的自己,金絲牡丹步搖隨著轉(zhuǎn)頭發(fā)出細碎的聲響。
這本該是沈家嫡女最風光的日子——及笄禮后,我將以太子妃候選的身份入宮。"姑娘,
前廳的賓客都到齊了。"貼身侍女青杏捧著孔雀羽披帛進來,卻在觸及我袖口的剎那,
腕間突然傳來劇痛。我反手扣住她的脈門,那枚藏在披帛中的銀針閃著幽藍的光。"青杏,
我教過你——"話音未落,前院突然傳來瓷器碎裂的巨響。父親清越的吟誦聲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利刃破空的尖嘯。我提起裙擺沖向中庭,金絲繡鞋踏過滿地猩紅。
十二扇紫檀屏風倒映著憧憧人影,族老們?nèi)A貴的衣袍浸在血泊里。
大哥的銀甲衛(wèi)橫七豎八倒在月洞門下,
咽喉處皆插著熟悉的柳葉鏢——那本該是沈家暗衛(wèi)的獨門兵器。"昭華快走!
"父親的聲音從祠堂方向傳來。我踢開腳邊叛徒的尸體,袖中軟劍絞斷兩個黑衣人的脖頸。
穿過回廊時,二哥的斷劍正插在母親最愛的西府海棠上,花瓣混著腦漿濺上我的眉心。
祠堂的青銅門轟然倒塌,我看見父親被三把長槍釘在祖宗牌位前。
他染血的手掌按在青磚某處,機關(guān)轉(zhuǎn)動的悶響中,暗門在我腳下裂開。墜落前最后一眼,
是漫天箭雨下父親翕動的唇形:"活下去。
"第二幕 尚宮局棋譜永巷的雪夜能凍碎人的骨頭。我蜷縮在浣衣局最潮濕的角落,
聽著老宮女們議論三天前的慘案:"沈相通敵叛國,
滿門抄斬......聽說那位嫡小姐的尸首掛在城墻上,
烏鴉啄去了眼珠......"指節(jié)深深掐進掌心,
我低頭看著水中倒影——這張臉已用腐肌散毀去七分,眼下還有道猙獰的燙傷。
當尚宮局的姑姑來挑人時,我故意打翻滾燙的皂角水,任其在手背燙出焦痕。
"倒是個伶俐的。"崔尚宮用銀護甲挑起我的下巴,"可識字?
""奴婢幼時在沈府......當過粗使丫頭。"我恰到好處地哽咽,
余光瞥見她袖口繡著的青鸞暗紋——與那日叛徒衣領(lǐng)的紋樣如出一轍。子時的更漏聲里,
我摸進尚宮局的藏書閣。月光透過菱花窗,照在積灰的《內(nèi)起居注》上。
永昌十七年三月初九的記錄頁被撕去,殘留的墨跡卻洇出"巫蠱"二字。
書架后突然傳來輕笑,九皇子蕭景琰執(zhí)燈而立,
燭火在他腰間蟠龍玉佩上跳躍:"沈姑娘好膽識。
"第三幕 金鑾殿驚雷承明殿的蟠龍金柱上凝著晨露,我將茶盞輕輕放在紫檀案幾。
龍涎香霧中,首輔謝崇之的聲音像淬毒的銀針:"陛下,
女子科舉實乃動搖國本......""謝大人所言差矣。"我捧著詔書轉(zhuǎn)出屏風,
緋紅官袍掃過跪了滿地的朝臣。
蕭景琰登基那日贈我的玉笏此刻正抵在謝崇之喉間:"永昌十七年巫蠱案,
您用西域曼陀羅毒殺先皇后時,可曾想過國本?"朝堂嘩然中,
大理寺卿呈上從謝府密室搜出的往來密信。我展開泛黃的婚書,
看著這位三朝元老終于癱軟在地——那上面赫然是他與北狄公主的合婚庚帖。退朝時,
蕭景琰在丹陛前握住我冰涼的手。鎏金銅鶴吐出裊裊香煙,
他掌心躺著一枚殘缺的虎符:"當年沈老將軍拼死護住的,不只是你。
"皇陵地宮的青銅門緩緩開啟,塵封二十年的龍紋匣中,先帝遺詔朱砂如血:"朕若遭不測,
氏女昭華持此詔監(jiān)國......"第四幕 青鸞血痕尚宮局的桐油燈在寅時總會爆出燈花,
我跪坐在崔尚宮腳邊研墨,看著她在《六局簿記》上勾畫的紅圈漸漸圍住"司寶司"三字。
窗外飄進的雪片落在硯臺里,墨汁泛起細密漣漪。"明日你去司寶司送冬衣。
"崔尚宮的護甲劃過我手背的燙傷,"記住,西廂第三庫房的檀木箱里,
裝著太后壽辰要用的纏枝牡丹金簪。"子夜時分,我裹著夜色摸進西廂。
庫房深處傳來鐵器刮擦聲,月光從氣窗漏進來,照見正在熔金的掌珍女官。
她手中的金簪分明是前朝形制,熔爐里翻滾的卻是刻著北狄圖騰的銀器。"誰?
"淬火的冷水潑來時,我撞翻了身后的博古架。羊脂玉鐲碎裂的瞬間,
門外傳來禁軍的腳步聲。忽然有人從梁上翻下,帶著我滾進暗格。
蕭景琰的氣息拂過耳畔:"沈姑娘可知,三年前司珍房暴斃的十二名工匠,都見過這種銀器?
"暗格里堆滿褪色的宮裝,最上方那件鳳尾裙的領(lǐng)口,繡著與崔尚宮袖口如出一轍的青鸞紋。
第五幕 殘局殺招上元節(jié)的宮宴燈火灼傷了夜色,我捧著金絲血燕羹跪在崔尚宮身側(cè)。
謝首輔的義女謝云容正在獻舞,她腕間的九轉(zhuǎn)玲瓏鐲隨著旋轉(zhuǎn)發(fā)出詭譎聲響。
"聽聞尚宮局新得了調(diào)香高手。"謝云容的舞袖拂過我的發(fā)髻,"這安神香倒是特別。
"我盯著她發(fā)間搖晃的東珠步搖——那本該在沈府滅門夜隨母親葬身火海。
當蕭景琰的酒杯突然墜地,十八盞琉璃燈同時炸裂?;靵y中我按住謝云容的命門,
她袖中滑落的密信上,父親的字跡蓋著偽造的北狄王印。"你以為崔尚宮為何留你性命?
"謝云容的笑聲混著血腥氣,"她等著你解開《璇璣圖》最后的秘密呢。
"突然有冷箭破窗而入,我扯過謝云容擋在身前,
箭矢卻穿透她眉心釘入我右肩——箭翎上沾著沈家暗衛(wèi)獨有的朱砂。
第六幕 寒潭驚龍護城河的冰面下涌動著暗流,我攥著染血的《璇璣圖》殘卷沉入水底。
追兵的呼喝聲逐漸模糊,恍惚間看見父親在書房教我解機關(guān)的模樣:"昭華,
記住北斗第七星的位置......"肺腑快要炸裂時,腰間突然被鐵索纏住。
蕭景琰的黑甲衛(wèi)在水下張開精鋼網(wǎng),將我拖進玄武門密道?;鸢颜樟翂Ρ谏系凝埿伟疾郏?/p>
與我懷中殘缺的虎符嚴絲合縫。地宮石門轟然開啟的剎那,
三千沈家軍的白骨呈北斗狀跪在祭壇四周。他們胸口插著的不是刀劍,
而是刻著青鸞紋的戶部特制箭矢。祭壇中央的玄鐵盒里,
母親的和離書與太后的懿旨疊在一起,永昌十七年的玉璽印赫然蓋在兩張紙上。
蕭景琰抹去我眼睫上的冰碴,他的玉佩在黑暗中泛起熒光:"現(xiàn)在你明白了嗎?
當年要滅沈家滿門的......""是沈家自己。"我撫過白骨上熟悉的箭傷,
想起祠堂暗門前父親那個詭異的微笑。第七幕 碎玉裂帛祭壇的長明燈將白骨照得森然可怖,
我拾起玄鐵盒中的玉玨。這是父親從不離身的佩飾,內(nèi)側(cè)卻刻著北狄皇室的狼頭圖騰。
蕭景琰突然用劍尖挑開我肩頭衣衫,那道月牙形胎記在火光下泛著淡紅。
"二十年前和親途中暴斃的北狄公主,"他的劍鋒冷得像冰,"右肩同樣有新月胎記。
"地宮突然劇烈震動,白骨堆中騰起紫色毒霧。我們撞開暗門滾入冰窖時,
看見崔尚宮立在寒玉棺旁。她掀開人皮面具,露出與我一模一樣的眉眼:"好妹妹,
當年被沈鐸偷出和親車駕的,可不止你一個。"冰棺中躺著真正的沈夫人,
她心口插著的金簪刻著大內(nèi)制式。崔尚宮的笑聲震落冰棱:"你以為父親為何啟動血祭?
沈家女子十六歲后都會長出胎記——這是北狄王族找到圣女轉(zhuǎn)世的唯一標記。
"第八幕 墨洗春秋我握著驚堂木的手微微發(fā)抖,御史臺的血沿著青磚縫滲到緋色官袍下擺。
謝氏門生跪在階前嘶吼:"女子豈能審科舉案!"朱筆蘸滿胭脂淚,我翻開江南貢院的考卷。
那些錦繡文章里,"璇璣"二字出現(xiàn)的頻率暗合星象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