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觀設(shè)定時代背景:架空古代王朝,存在四大貴族世家與皇權(quán)制衡的復(fù)雜政治格局。
核心矛盾:皇權(quán)與世族門閥的權(quán)力博弈,江湖勢力與朝堂的隱秘聯(lián)結(jié)。
特殊設(shè)定:存在以玄鐵令牌為信物的神秘情報組織"隱雀",掌握天下秘聞。
故事梗概血夜驚變:簪纓世族的謝氏嫡女,在及笄夜目睹家族覆滅,
發(fā)現(xiàn)深藏二十年的驚世秘辛。金蟬脫殼:借假死遁入江湖,在青樓建立情報網(wǎng),
以琴姬身份編織復(fù)仇之網(wǎng)。棋局初現(xiàn):接近皇權(quán)核心,在太子與三皇子間周旋,
逐步揭露世家與皇室的骯臟交易。權(quán)謀交鋒:利用隱雀組織策動朝局,以軍糧案為刃,
斬斷崔氏根基引發(fā)朝堂地震。真相漩渦:發(fā)現(xiàn)先帝之死真相,
在權(quán)力巔峰面臨情義與野心的終極抉擇。我從屏風(fēng)后轉(zhuǎn)出時,滿堂酒客的調(diào)笑聲戛然而止。
月白襦裙在燭火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銀線繡的云紋隨著步履明明滅滅。
三指寬的緞帶縛住雙眼,卻在耳后系成翩躚的蝶——這是摘月閣頭牌琴姬的規(guī)矩,
見客時必蒙雙目。"這便是新來的驚鴻姑娘?"玉杯磕在紫檀案幾上,
三皇子蕭景珩的聲音帶著醉意,"都說瞎子撫琴別有風(fēng)韻,
本王倒要看看......"琴弦猝然崩響。我垂首調(diào)音,指尖拂過焦尾琴上的裂痕。
三年前謝氏祠堂那場大火,正是這把祖?zhèn)鞯木G綺琴替我擋下墜落的橫梁。而今焦痕猶在,
琴聲里便多了三分金戈之氣。"殿下想聽什么?"我故意讓尾音發(fā)顫,像初涉風(fēng)月的雛兒。
"廣陵散。"他忽然逼近,龍涎香混著酒氣撲在耳畔,"聽聞謝氏嫡女十歲便能奏此絕響,
可惜......"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他說的是我阿姐,
那個在及笄夜被羽林衛(wèi)亂箭穿心的謝氏明珠。
此刻我面上卻要做出懵懂神色:"奴家只會些俗曲......""不會?
"玉骨折扇挑起我的下頜,"那這雙眼睛留著何用?"閣中死寂。
我知道暗處藏著至少七個影衛(wèi),他們的劍隨時會架上我的咽喉。但三更梆子恰在此時響起,
窗外忽有白鴿撲棱棱落在雕花闌干上。"殿下恕罪。"我摸索著推開窗欞,
"這是隱雀傳來的急訊。"羊皮紙在掌心攤開時,蕭景珩的呼吸明顯亂了。
上面只有八個字:幽州軍糧,崔氏漕運。這是我布了三月的局。
崔貴妃的母族壟斷漕運二十年,卻在幽州戰(zhàn)事吃緊時倒賣軍糧。當(dāng)朝太子正是崔氏外甥,
這個把柄足以讓三皇子在奪嫡之爭中占盡先機(jī)。"你要什么?"他嗓音發(fā)緊。我摘下緞帶,
第一次直視這位傳聞中暴虐無常的親王。燭芯爆開一朵燈花,映得他眉間朱砂痣如凝血珠。
"要殿下明日早朝時,將戶部呈上的軍糧賬冊摔在太子臉上。"我撫過琴身裂痕,
"要崔氏門前的石獅子染血,要朱雀大街的積雪化在春閨夢里人的淚水中。
"蕭景珩忽然大笑,金鑲玉扳指在案幾上叩出凌亂節(jié)奏。他伸手扯斷我髻上玉簪,
青絲如瀑散落滿肩。"準(zhǔn)了。"他蘸著酒水在案上畫出血色圖騰,"但你要記住,
本王從不做虧本買賣。"子時的更鼓穿透雨幕。我獨坐妝臺前,
銅鏡里映出肩頭淡粉的疤痕——這是那年從火場爬出時,被燒化的玉鐲烙下的印記。
窗外有鷓鴣三聲短兩聲長,是隱雀的暗號:御史臺的奏折已遞進(jìn)宮闈。
指尖撫過綠綺琴的斷紋,我忽然想起父親臨終時的血書。那夜他拼盡最后力氣,
在祠堂青磚上以指為筆:九重丹陛盡污濁,須向江湖尋明月。明月正在云翳后若隱若現(xiàn)。
摘月閣的驚鴻姑娘,終將成為刺破這渾濁世道的第一束光。寅時的梆子敲到第三響,
崔府后巷的狗突然狂吠起來。我裹著灰鼠皮大氅立在摘月閣頂層的暗室里,
銅管傳聲筒貼著墻面,將三條街外的動靜遞入耳中。兵刃破空聲混著悶哼,
十七個漕運賬房先生此刻應(yīng)當(dāng)都成了啞巴——這是隱雀豢養(yǎng)的"烏夜啼"在收割舌頭。
"姑娘,御史中丞的轎子往朱雀門去了。"侍女霜降捧著鎏金手爐進(jìn)來,
呵出的白氣在琉璃窗上凝成薄霜,"按您的吩咐,那本真賬冊已經(jīng)換成崔氏準(zhǔn)備好的假賬。
"我摩挲著袖中玄鐵令牌的鷹隼紋路。這枚今晨從琴身暗格掉落的令牌,
背面刻著永初十七年的印記——正是先帝駕崩那年。父親臨終前將綠綺琴交給我時,
是否早已料到這把琴會揭開更大的陰謀?"讓驚蟄帶人去西市茶樓。"我在輿圖上畫了個圈,
"三皇子此刻必在二樓雅間觀棋。
"霜降面露疑惑:"姑娘怎知...""他袖口熏的是龍腦香。"我望向窗外飄雪,
"這種產(chǎn)自暹羅的香料,遇熱會泛出松柏清氣。今晨他離去時,
我聞見雪落在他的狐裘上蒸騰出的味道。"(視角轉(zhuǎn)換)蕭景珩確實在茶樓。
他捏著黑玉棋子,看朱雀大街上的血漸漸染紅積雪。戶部侍郎崔元朗的頭顱被掛在城門下,
雙目圓睜的模樣像極了去年秋獵時,被他射中的那只白鹿。"殿下這招借刀殺人著實精妙。
"對座的老者執(zhí)白子落定,"但您真信那個琴姬?"三皇子輕笑,指尖棋子突然射向梁上。
慘叫聲中,一個黑衣人栽落在棋盤上,咽喉插著半枚黑玉棋子。"隱雀的探子越來越放肆了。
"他蘸著血跡在棋盤畫了道弧線,"謝昭以為用軍糧案就能讓本王當(dāng)她的刀,
卻不知..."話音戛然而止,街邊突然傳來清越的磐音。九短一長,
正是謝氏家族祭祖時的樂章。蕭景珩猛地推開窗。長街盡頭,
素衣女子捧著青銅冰鑒踏雪而行,腰間玉佩在風(fēng)中叮咚作響。
那是他年少時在太傅府見過的雙魚佩——本該隨謝氏長女葬在皇陵的陪葬品。"備馬。
"他捏碎手中棋子,"去刑部大牢。"(視角切回女主)地牢的霉味混著血腥氣撲面而來。
我望著刑架上奄奄一息的男人。三天前他還是崔氏最得力的漕運總管,
此刻連指甲縫都滲著黑血。隱雀的刑訊手段,向來比詔獄更懂如何讓人生不如死。
"你很聰明。"我示意獄卒潑醒他,"在假賬冊里用靛青摻朱砂寫字,遇熱顯影。
可惜..."我將真賬冊按在他傷口上,"崔元朗到死都以為,
你藏在胭脂巷的外室能保住性命。"男人突然暴起,
鐵鏈嘩啦作響:"你把她..."寒光閃過,霜降的峨眉刺抵住他咽喉。我摘下風(fēng)帽,
露出與阿姐七分相似的面容:"謝氏祠堂三百冤魂托我給你帶句話——黃泉路冷,
記得替你主子多暖幾年孟婆湯。"地牢深處突然傳來鼓掌聲。蕭景珩踩著血泊走來,
蟒紋錦靴精準(zhǔn)避開每處水洼。這個習(xí)慣讓我想起十四歲那年,
在謝府后花園撞見的少年——彼時他因生母卑賤備受冷落,卻連避讓螞蟻都要多繞三步。
"好個李代桃僵。"他掃過刑架上的血賬冊,"但姑娘似乎忘了,
崔貴妃宮中藏著能辨筆跡的西域鏡。
"我故意讓袖中玄鐵令牌滑落半寸:"殿下可知永初十七年,先帝在麟德殿召見過誰?
"他瞳孔驟縮。這是隱雀查了十年都未破的懸案,據(jù)說那夜值宿的十二個太監(jiān)全被割了舌頭。
我突然逼近他,用只有我們聽得見的聲音說:"御案上的鶴頂紅,
貼著崔氏進(jìn)貢的纏枝蓮紋瓷瓶。"感覺到他瞬間繃緊的肌肉,
我知道賭對了——三皇子生母林美人的死,果然與崔氏有關(guān)。地牢火把突然齊齊熄滅。
在霜降的驚呼聲中,蕭景珩將我拽進(jìn)懷中。溫?zé)嵫闉R在頸側(cè),有刺客的刀鋒擦過他肩胛。
我在黑暗中摸到他腰間玉扣的貔貅紋路——和那夜在摘月閣扯斷我玉簪的手是同一只。
"現(xiàn)在相信了?"我咬破藏在齒間的毒囊,血腥氣在唇齒間彌漫,"想要崔氏真正的罪證,
就拿林美人棺槨里的東西來換。"皇陵的磷火在子夜時分最盛。我貼著神道碑的陰影疾行,
掌心玄鐵令牌燙得驚人。兩個時辰前,隱雀用紅隼傳來密報——林美人的梓宮根本不在妃陵,
而是藏在獻(xiàn)殿地宮的鎏金槨里。"姑娘,巽位有九星連珠機(jī)關(guān)。
"驚蟄的聲音從琉璃耳珰里傳來。這位精通風(fēng)水術(shù)的隱雀使此刻正蟄伏在五里外的松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