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路由器爆發(fā)的白光散去后，我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翰林院后墻的陰影里。手里攥著的玉簡發(fā)燙，上面浮現(xiàn)出新字："機房在《永樂大典》書架后"。
"這玩意兒還挺智能..."我嘀咕著翻墻而入，差點踩到只黑貓。那貓綠幽幽的眼睛瞪著我，突然開口："口令？"
我腿一軟直接從墻上滑下來："喵...喵喵？"
"錯了。"黑貓一甩尾巴，"是'先帝愛吃辣'。"
地下石板應聲移開，露出條密道。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走下去，盡頭是間布滿齒輪的密室——正中央擺著個青銅鼎，鼎身刻滿八卦圖案，鼎口飄著縷...WIFI信號？
鼎前站著個人影，明黃龍袍，頭頂玉冠，正背對著我調(diào)試某種機關。聽到腳步聲，他緩緩轉身...
"先帝？！"我聲音都變調(diào)了。
那張臉確實是宮廷畫像上的模樣，但眼睛泛著詭異的藍光，說話帶著金屬回音："檢測到血脈認證，林文，權限等級：管理員。"
我后退半步："您...還活著？"
"生命體征：無。意識狀態(tài)：數(shù)據(jù)化。"先帝AI一揮手，鼎上浮現(xiàn)光影，"景隆七年，朕被劉溫下毒，玄天子將朕的意識轉入這'渾天儀'。"
畫面顯示當年慘狀：先帝七竅流血倒在龍椅上，劉溫從龍袍里摸出塊玉簡插入渾天儀...
"等等！"我突然發(fā)現(xiàn)破綻，"如果劉溫要殺您，為何還保存您的意識？"
先帝AI突然卡頓，藍眼睛變成紅色："警告！邏輯沖突！"下一秒，他的臉扭曲成劉溫的模樣："因為老夫需要皇帝密鑰??！"
我轉身就跑，身后傳來齒輪暴走的聲音。密道突然開始閉合，千鈞一發(fā)之際，那只黑貓竄進來叼住我褲腳："這邊！"
七拐八繞沖到個藏書間，黑貓?zhí)稀队罉反蟮洹窌芤煌啤鎵ΨD，露出后面布滿銅線的詭異空間。十幾個玻璃罐泡著大腦，連著中央的青銅主機。
"歡迎來到真相之間。"黑貓?zhí)现鳈C，"我是玄天子。"
我盯著貓嘴一開一合，世界觀碎成渣："您不是...死了嗎？"
"肉身死了，意識附在貓身上。"它用尾巴指著玻璃罐，"這些才是真正的翰林學士，劉溫用他們的大腦做生物運算器。"
最邊上的罐子突然亮起紅燈，里面大腦瘋狂抽搐。銅線傳導出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少...主...毀掉...主機..."
這聲音...是失蹤多年的蘇大學士！綠蘿的父親！
黑貓突然炸毛："不好！劉溫啟動了清除程序！"
整間密室開始震動，主機發(fā)出刺耳警報。我抄起硯臺砸向主機，卻被道氣墻彈開。
"需要管理員權限！"黑貓急得轉圈，"快想密碼！"
我福至心靈，對著主機大喊："林文是狗！"
"密碼正確。"主機傳出冰冷的機械音，"請輸入確認指令..."
"確認你大爺！"我掄起玄天菜刀砍向主電源線。
火花四濺中，所有玻璃罐"咔嚓"裂開。蘇大學士的大腦飄在營養(yǎng)液里，發(fā)出最后的聲音："綠蘿...在..."
主機爆炸的氣浪把我掀飛。朦朧中看見黑貓化作人形虛影，將塊玉簡塞進我懷里："去找...龍脈..."
再醒來時，我躺在睿王府床上，手里攥著半塊燒焦的玉簡。蕭景端著藥碗進來："世子！翰林院昨夜天雷劈中，燒了大半！"
"劉溫呢？"
"說是回老家養(yǎng)病了。"蕭景壓低聲音，"但今早有佃戶說，看見三個一模一樣的劉大人在城門口分道揚鑣..."
我摸向胸口，北斗七星印滾燙。最末那顆星的位置，隱約浮現(xiàn)個新字："龍"。
窗外驚雷炸響，暴雨傾盆。大黃蹲在窗臺舔爪子，綠眼睛閃過一絲人性化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