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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謙止瞬間變了臉色。
聽到監(jiān)控,角落里沈倩對著廠房四下查看。
確保沒有看到任何攝像頭后,她哭著撲倒段謙止懷里。
“謙止哥哥,他們冤枉我,我沒有想害程姐姐,是程姐姐威脅我說要搶走你,我才,我才失手傷了她?!?/p>
“謙止哥哥你信我,我是冤枉的?!?/p>
她抹著眼淚觀察段謙止的神色。
段謙止已經(jīng)收到了視頻,但猶豫的手遲遲不敢點下去。
他扶起懷里梨花帶雨的沈倩:“倩倩,你不是給我發(fā)信息說要自焚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我......,我看到你發(fā)信息約了程姐姐,我吃醋了,我想看你是不是在乎我,就燒了別墅?!?/p>
“我來這里是程姐姐約的,她一見我就說要給我點顏色瞧瞧,我為了自保才......”
眼見段謙止沒反應(yīng),沈倩心一橫把刀架在脖子上。
“謙止哥哥你不信我,我只有以死證明清白!”
段謙止立馬奪刀:“我信你,我信你,倩倩不會做這種事的?!?/p>
我在向南之懷里感受心臟極致的疼痛。
原來這就是愛嗎,無條件信任的愛。
段謙止到死都不會施舍給我的愛。
在醫(yī)院縫合好傷口后,我直奔警局錄口供。
四人當(dāng)庭對簿,段謙止為沈倩伸冤。
“倩倩她不是故意的,她對程小姐造成的傷害,我全部替她承擔(dān),賠多少錢都行!”
警察很嚴肅:“段先生,友情提醒,頂替坐牢也是違法的?!?/p>
“什么做牢,倩倩用不著做牢,她頂多算防衛(wèi)過當(dāng),你懂不懂??!”
警察懶得多言,拿出設(shè)備播放監(jiān)控。
“作為犯罪嫌疑人沈小姐的朋友,我們有必要告知您事情的真相?!?/p>
“首先,沈倩買通程家傭人,打暈了受害人程辭言,而后將被害人綁到郊區(qū)廢棄工廠,對其實施辱罵,毆打等諸多暴力行為。”
監(jiān)控播放到沈倩說燒別墅做戲,段謙止臉色僵硬起來。
“她耍我?”
“她還要騙我說燒傷?”
“她那么溫柔,她......,她不可能......”
得知真相的瞬間,段謙止出奇地平靜,只是眼底神情愈發(fā)冰冷。
“她都做了,她要殺人。”
他沒再為沈倩求情,只是苦澀地看著我。
“阿言,你說我也是海城富商之子,全球頂尖高校畢業(yè),怎么就看不清一個女人呢?”
我搖頭:“你看的清,起碼你說不喜歡我,我還挺感激的?!?/p>
他故作無奈地笑笑:“還說氣話呢阿言,時至今日,我才看清沈倩的為人,才知曉自己的心?!?/p>
“如果我跟你好好道歉,我們可不可以回到......”
“南之,我心口痛?!?/p>
富少的心思你猜不透,上一秒他愛你,下一秒他也會恨你。
愛你時轟轟烈烈,恨你時恨不得割下你皮肉。
我不想聽段謙止道歉的話,更不想聽他回憶過去他給我的虛偽又廉價的愛。
我與他,就此別過。
經(jīng)此一遭,父親也不再逼我嫁給段謙止。
他細細考察一番后,反而對向南之這個女婿滿意的不得了。
稱呼也從病秧子變成了賢婿。
向南之不太能見陽光,我們婚禮就選在一個夕陽和煦的傍晚。
婚前我約著好友們聚餐,順便發(fā)請柬。
用餐到一半時,服務(wù)員送來了鮮花。
朋友起哄:“這向南之還怪浪漫的,就是紅玫瑰也太俗氣了點,他不知道你喜歡桔梗嗎?”
我猶豫片刻后接了過來,抱著花拍照準備發(fā)給向南之。
狀態(tài)微醺,識人不清,我好像看見段謙止了。
他盯著我的眼睛,一步步從店門口走來。
“阿言,我就知道你還喜歡我?!?/p>
“你搞錯了,我不喜歡?!?/p>
“你接了我的紅玫瑰,我們小時候約定過的,長大娶你的時候給你買紅玫瑰?!?/p>
我嚇得把手上的玫瑰扔了半米遠。
“抱歉,我以為是我老公送的。”
他面上閃過驚喜:“阿言你暗示我?”
朋友看不下去,把婚禮請?zhí)以谒樕希骸跋攵嗔税赡?,言言是跟向南之結(jié)婚,你是過去式了?!?/p>
段謙止打開請?zhí)?,看到新郎的名字后只覺得好笑。
“嫁這個病秧子?那天他挨了我一拳都不敢還手,一股子窩囊勁兒?!?/p>
我冷靜地看著他笑,像個極力賣弄的小丑。
“我喜歡,我想嫁,這就夠了。”
“沒事的話你就趕緊走吧,到時候歡迎來參加我的婚禮?!?/p>
段謙止不依不饒:“阿言,我哪里比不上他?”
我沒回答,注意力被店門口重重的高跟鞋聲吸引。
“謙止哥哥,我懷孕了,保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