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聽雨坐在宿舍的書桌前。
手機屏幕亮著，微信界面停在顧瑤的聊天框。
她咬著唇，手指在屏幕上猶豫半天。
終于鼓起勇氣打下一行字：“學姐，最近還好嗎？”
發(fā)送后，她立刻后悔了。手忙腳亂地放下手機，臉頰發(fā)燙。
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她會不會覺得我太主動了？會不會識別出我的其他想法？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總想和顧瑤說話。
也許是因為那晚聯(lián)誼時她的微笑。像云一樣輕柔，像花一樣溫暖。
她的心跳加速，耳根發(fā)熱。
隱約想起初中時對英語老師的感情。那個溫柔漂亮的女人，總是戴著銀框眼鏡。
笑起來像春風，她曾無數(shù)次盯著她的背影發(fā)呆。告訴自己那只是敬佩。
可現(xiàn)在，她懷疑那是不是早就埋下的種子。
手機“?！钡囊宦?。
顧瑤回消息了：“還好，忙著畢業(yè)論文。你呢？”
語氣簡短，像一陣清風，卻帶著點疏離。
林聽雨的心跳更快。
趕緊回復：“我也忙著復習……學姐，你論文寫得怎么樣了？”
她盯著屏幕，等了半天。
顧瑤才回：“還行，明天交初稿?！?/p>
又是一句淡淡的話。林聽雨皺眉，想說點什么。又怕顯得太主動，只好發(fā)了個“加油”的表情。
顧瑤沒再回。
她點開顧瑤的朋友圈，翻了翻。
最近幾條是H大學的校園風景。
還有一首詩的截圖：“孤獨是夜的顏色，月光下無人訴說?！?/p>
配文是“深夜感悟”。
林聽雨盯著那詩，胸口一緊。
忍不住回復評論：“學姐，這詩很美?！?/p>
腦海里閃過高中語文課代表的身影。
那個清秀的女孩，總是低聲念詩，眼神專注。
她曾偷偷喜歡過她，寫滿日記卻從不敢說出口。現(xiàn)在面對顧瑤，她又感到同樣的心動。卻更強烈。
顧瑤過了許久才回了個“謝謝”，語氣依然高冷。
林聽雨嘆了口氣，關了手機。
心想自己是不是太唐突了。
是不是又像小時候那樣，喜歡上一個遙不可及的人？
她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
回憶起英語老師柔和的聲音。語文課代表翻書時的輕響。那些畫面在她心里翻涌，像潮水。
她不知道這算不算喜歡女生。
只覺得面對顧瑤時，心跳總是亂了節(jié)奏。
“喂，干嘛嘆氣??？”溫曉從床上探出頭。
咧嘴一笑：“又在想顧瑤學姐？”
林聽雨臉一紅，瞪她一眼：“才沒有！”
溫曉跳下床，湊過來。
拍拍她的肩：“瞧你這臉紅的，瞞不過我！”
“聯(lián)誼那天你倆聊得那么開心，她還加了你微信。”
“肯定對你有好感?！?/p>
林聽雨低頭，手指攥緊褲子。低聲說：“她忙著畢業(yè)，我怕打擾她?！?/p>
溫曉翻了個白眼：“怕什么？多聊聊嘛！”
“她考上H大學了，了不起是吧，你也可以的！”
林聽雨苦笑：“我哪行啊，S大學師范系的普通學生?！?/p>
“成績平平，跳舞也一般?！?/p>
溫曉哼了一聲：“別妄自菲薄，你跳舞那股勁兒可帥了！”
“再說，顧瑤學姐看上你，肯定有眼光?！?/p>
林聽雨沒吭聲，心底卻翻涌著自卑。
她是S大學師范系的大三學生，專業(yè)課成績中游。身邊全是女生，熱鬧卻讓她感到格格不入。她喜歡安靜，愛玩單機游戲《原神》。每晚躲在被窩里刷副本。假裝自己是游戲里的旅行者，逃避現(xiàn)實的迷茫。
白天她低著頭走路。怕別人注意她瘦削的身形。覺得自己平凡得像路邊的野草。腦海里又浮現(xiàn)英語老師的笑。她曾無數(shù)次幻想被她夸獎。覺得那溫暖是她最珍貴的回憶。
可現(xiàn)在，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又在重復過去的錯誤。
欣賞顧瑤會不會只是因為她太溫柔了？
“聽雨，晚上一起打游戲吧？我新抽了個角色，超強！”溫曉晃著手機。
眼睛亮晶晶。
林聽雨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好吧?！?/p>
“不過我技術爛，別嫌我?！?/p>
溫曉哈哈笑：“沒關系，帶你飛！”
玩游戲時，溫曉一邊指揮一邊調(diào)侃：“你這操作，跟你說話一樣慢吞吞！”
林聽雨紅著臉反駁：“我哪有！是你太快了……”
溫曉笑得更歡：“哈哈，行吧。”
“下次我教你跳舞，動作快點，氣場全開?！?/p>
“顧瑤學姐肯定看呆！”
林聽雨心跳一加速，嘀咕：“別提她了，我怕她嫌我煩?！?/p>
她心里卻在想，顧瑤會不會也像英語老師那樣，只把她當學生？
還是像語文課代表那樣，永遠遙不可及？
溫曉放下手機，認真地說：“你啊，太內(nèi)向了。”
“顧瑤人那么溫柔，哪會嫌你？”
“上次聯(lián)誼她還問我你的事，說明她對你有興趣?！?/p>
林聽雨一愣：“真的？她問什么了？”
溫曉聳肩：“就隨便問你平時咋樣，學習好不好?！?/p>
“我說你低調(diào)，但跳舞很棒，她就笑了?！?/p>
林聽雨愣住了，腦海里浮現(xiàn)顧瑤的笑。
心里涌起一絲暖意，又夾雜著不安。
她低聲問：“曉曉，你說……我是不是有點怪？我老想著她?！?/p>
溫曉挑眉：“怪？哪有！你這是喜歡嘛。”
“S大學女生多，情侶也不少?！?/p>
“隔壁寢室不就有對小情侶，天天膩歪?！?/p>
林聽雨一愣，臉紅了，低聲：“真的嗎？我沒注意。”
溫曉笑：“你這木頭，抬頭看看唄！”
“說不定你和顧瑤也能那樣?！?/p>
林聽雨心跳加速，腦海里閃過顧瑤和她手牽手的畫面。
趕緊搖頭：“別瞎說！”
可心里卻泛起漣漪，她懷疑自己是不是真有這種想法。
幾天后，林聽雨鼓起勇氣又給顧瑤發(fā)消息：“學姐，論文交了沒？有空聊聊詩嗎？”
她盯著屏幕，手心出汗。
腦海里閃過英語老師夸她作文時的溫柔。
她想，如果顧瑤也這樣夸她，會不會覺得自己有點用？
顧瑤回得慢：“剛交，累死了。詩？可以啊，你先說?！?/p>
林聽雨松了口氣，趕緊回：“我最近看了一首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開》，覺得很治愈。學姐呢？”
顧瑤回：“不錯，我喜歡帕斯捷爾納克的《冬夜》。”
“‘雪花在窗前飛舞，/我聽見你的心跳，/像遠方的鐘聲……’你覺得呢？”
林聽雨讀著詩，臉頰發(fā)熱，回：“很美，像冬天的安靜?！?/p>
“學姐，你總挑這么深的詩?！?/p>
她心里想，顧瑤的詩總讓她心動。
會不會也像語文課代表那樣，帶著點不可接近的美？
顧瑤回了個笑臉：“你不也一樣？《混亂》那首，藏著好多心事?！?/p>
林聽雨心跳加速，回復：“學姐你還記得……”
顧瑤回：“當然，印象深刻?！闭Z氣依然高冷，卻多了點暖意。
林聽雨盯著屏幕，腦海里浮現(xiàn)語文課代表念詩時的側(cè)臉。
她曾無數(shù)次幻想靠近她。
現(xiàn)在面對顧瑤，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又在重復過去。
她咬唇，心里想：我是不是真的喜歡女生？
顧瑤這么溫柔，我是不是在做夢？
她又想起英語老師，她曾幻想過被她抱住。現(xiàn)在面對顧瑤，她的心動讓她害怕。
她低頭，手指摩挲著手機。想到隔壁寢室那對情侶，她心跳得更快。如果我和顧瑤也能那樣，會不會太瘋狂？
林聽雨翻著顧瑤的朋友圈。
發(fā)現(xiàn)一張H大學的圖書館照，配文“忙碌的日子”。
她試探著評論：“學姐，圖書館好安靜，適合寫詩?！?/p>
顧瑤回：“嗯，有空帶你來看?！?/p>
林聽雨愣住，心跳得更快，趕緊回：“真的嗎？”
她心里想，如果真的去，會不會像初中幻想英語老師帶她去圖書館那樣？
心動又害怕。
顧瑤沒再回，她盯著屏幕，臉紅得像火。
溫曉湊過來：“咋了？又跟顧瑤聊上了？”
林聽雨點點頭，羞澀地說：“她……說有空帶我去H大學。”
溫曉吹了聲口哨：“瞧瞧，進展不錯！追吧，慫啥！”
林聽雨低聲：“我怕她只是客氣……我以前也喜歡過別人，可沒結(jié)果?！?/p>
與此同時，顧瑤坐在H大學的宿舍。
盯著手機里的聊天記錄。
她想起聯(lián)誼那天，溫曉提到林聽雨的名字。說她安靜卻有才華。
那是文學社活動前，溫曉無意中說起室友林聽雨。提到她喜歡跳舞卻不愛張揚。
顧瑤好奇，問了句：“林聽雨？是那個安靜的女孩嗎？”
溫曉笑著點頭，還說了她跳舞時的模樣。
顧瑤記住了這個名字。之后在聯(lián)誼上看到林聽雨時。覺得她清秀中性氣質(zhì)獨特，便直接喊出了她的名字。
她默默留意這個女孩。
從她的詩里讀到一絲孤獨，覺得有趣又熟悉。
她想起自己大學時也曾對一個學姐心動，卻從未說出口。
現(xiàn)在面對林聽雨，她不知該不該靠近。
可那羞澀的模樣總在她腦海中浮現(xiàn)。
她嘆了口氣，關了手機。
決定暫時不回，保持點距離。
林聽雨卻沒察覺這些。
她和溫曉聊著天，內(nèi)心卻滿是顧瑤的影子。
S大學師范系的日子平淡。她在課堂上低頭記筆記。課后躲在宿舍刷游戲。迷茫中夾雜著對未來的不安。
她又想起英語老師，溫柔的笑容曾是她童年的光?，F(xiàn)在顧瑤的笑成了她的依靠。
她心里想：我是不是一直都喜歡溫柔的女生？
可我這么平凡，她會喜歡我嗎？
她又想起語文課代表，每次她念詩，她都覺得心動。
現(xiàn)在面對顧瑤，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在重復過去的感情。
她還想到隔壁寢室那對情侶。
聽說她們手牽手去操場散步。
她心里一陣悸動：如果我和顧瑤也能那樣，會不會太遙遠？
溫曉總逗她：“你要是考不上研，就跟我一起跳舞吧，包你火！”
林聽雨笑笑，心里卻想。
如果能和顧瑤多聊聊詩，或許會少點迷茫。
第二天，林聽雨背著書包走進教學樓。
這節(jié)課是一堂大課，會有其他不同專業(yè)的學生一起上課，她選了個靠窗的座位，低頭翻開教育心理學的課本。老師在講臺上講課，她卻走神了。
腦海里全是顧瑤的朋友圈。
那句“孤獨是夜的顏色”像在她心里扎了根。
她握著筆，手指微微發(fā)抖。
突然想到語文課代表。高中時，她也這樣走神。
偷偷看她坐在前排，陽光灑在她側(cè)臉上。
她曾寫下無數(shù)詩，卻不敢送給她。
現(xiàn)在，她對顧瑤的感覺更深。
卻也更害怕。
下課后，她去圖書館自習。
找了個角落，打開筆記本。
她試圖復習，卻總是分心。
拿起手機，又點開顧瑤的朋友圈。
顧瑤剛發(fā)了一條動態(tài)。
是一張咖啡杯的照片，配文：“熬夜改論文，累?！?/p>
林聽雨咬唇，手指在屏幕上停留。
她想評論，卻不知道說什么。最后只點了個贊。她嘆了口氣，合上筆記本。
心里想：我是不是太沒用了？
連和她多聊幾句都不敢。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覺得自己連握筆的姿勢都顯得笨拙。
不像顧瑤，連熬夜都那么優(yōu)雅。
與溫曉的對話：游戲與情感
晚上回到宿舍，林聽雨躺在床上。
溫曉又拉她玩《原神》。
“聽雨，快上線！我又抽到新角色了！”溫曉興奮地喊。
林聽雨點點頭，打開手機。她戴上耳機，進入游戲。
溫曉的聲音從耳機里傳來：“你今天咋這么安靜？”
林聽雨低聲：“沒啥，就是有點累?！?/p>
溫曉笑：“累啥？想顧瑤學姐了吧？”
林聽雨臉一紅：“別亂說！”
溫曉哼了一聲：“還裝？我看你一天都魂不守舍的?！?/p>
“昨天還偷偷看她朋友圈，對吧？”
林聽雨咬唇，沒吭聲。
溫曉繼續(xù)調(diào)侃：“你要是真喜歡她，就大膽點?！?/p>
“她都說帶你去H大學了，機會多好！”
林聽雨小聲：“我怕她只是客氣。”
“我又不優(yōu)秀，她那么好……”
溫曉嘆氣：“你呀，老覺得自己不行?！?/p>
“其實你跳舞的時候可帥了！”
“顧瑤肯定也覺得你特別?！?/p>
林聽雨心跳加速，低聲：“真的嗎？”
溫曉笑：“當然！我還騙你？”
“對了，隔壁那對小情侶今天又去食堂了?！?/p>
“手牽手，甜得不行。”
林聽雨愣住，臉更紅了。
她小聲問：“她們……不怕別人看嗎？”
溫曉聳肩：“怕啥？S大學女生多，大家都習慣了?！?/p>
“她們還一起自習，互相喂飯，可膩歪了?！?/p>
林聽雨心跳更快。腦海里浮現(xiàn)她和顧瑤手牽手的畫面。
她趕緊搖頭，低聲：“別說了，我不敢想?！?/p>
溫曉哈哈笑：“不敢想也得想！”
“你和顧瑤那么配，不試試多可惜？”
林聽雨咬唇，心里一陣亂。
她想起英語老師。那時候，她也這樣害羞。
不敢靠近，只敢遠遠地看著。
高中時，她偷偷給語文課代表寫詩。
卻從沒送出去。
現(xiàn)在面對顧瑤，她還是這么膽小。
她低聲問：“曉曉，你說……喜歡女生會不會很奇怪？”
溫曉愣了一下，隨即笑：“奇怪啥？”
“喜歡誰都行，只要你開心。”
“S大學這么多女生，情侶多著呢。”
“隔壁那倆還經(jīng)常一起復習到半夜?！?/p>
“有次我還聽見她們在陽臺小聲聊天，可甜了?！?/p>
林聽雨臉紅得更厲害。
她低聲：“我……我還沒想清楚?！?/p>
溫曉拍拍她的肩：“慢慢想唄?！?/p>
“不過你要是喜歡顧瑤，就別拖太久?！?/p>
“她畢業(yè)就去北京了，機會不多?！?/p>
林聽雨點點頭，心里卻更亂了。
她打開游戲，繼續(xù)刷副本。
卻總是出錯。
溫曉笑：“你這心不在焉的，干啥呢？”
林聽雨低聲：“我在想……她會不會也喜歡詩?！?/p>
溫曉挑眉：“那你問她唄！”
“多聊聊，她肯定愿意?！?/p>
林聽雨咬唇，點點頭。
她心里想：如果她也喜歡我，會不會像隔壁那對情侶一樣？
深夜，林聽雨鼓起勇氣。
又給顧瑤發(fā)消息：“學姐，晚上好?！?/p>
“我剛看了艾米莉·狄金森的一首詩，想和你聊聊。”
她緊張地盯著屏幕。
顧瑤回得慢：“晚上好，哪首詩？”
林聽雨趕緊回：“是《希望是羽毛之物》?！?/p>
“‘希望是羽毛之物——/棲息于靈魂——/唱著沒有詞的曲調(diào)——/永不休止……’”
“我覺得很輕盈，像在安慰人。”
顧瑤回：“這首不錯，我很喜歡?！?/p>
“我覺得她的詩總有一種安靜的力量。”
“你呢？你為什么喜歡？”
林聽雨咬唇，回：“我覺得……它像在說一種堅持?！?/p>
“有時候我很迷茫，但這首詩讓我覺得還有希望。”
顧瑤回了個笑臉：“你說得很好?！?/p>
“我也喜歡她的《我死于美》?！?/p>
“‘我死于美——/正如我死于真——/美與真在我墳墓中合而為一……’”
“你覺得呢？”
林聽雨讀著詩，心跳加速?；氐溃骸昂苊?，像在說一種純粹的感覺?！?/p>
“學姐，你喜歡這種詩，是不是也覺得……美和真很重要？”
顧瑤回：“嗯，我喜歡純粹的東西?！?/p>
“你的《混亂》也是，藏著很真的情感?！?/p>
林聽雨臉紅了，回：“謝謝學姐……”
她心里想：她真的懂我。
會不會也像我一樣，有點心動？
顧瑤沒再回，林聽雨盯著屏幕。
心里一陣甜，又一陣慌。她低頭，打開日記本。寫下：
“顧瑤學姐像詩，像風，像海。
她的每一句話都讓我心動。
我不敢說出口，怕她只是客氣。
可我總想起她，就像初中時的英語老師。
像高中時的語文課代表?！?/p>
她們都那么溫柔，我是不是注定喜歡這樣的人？”
課程結(jié)束沒有其他的事情，林聽雨去舞蹈室練習。她穿上運動鞋，站在鏡子前。試著跳爵士舞。動作還有點生硬。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皺眉。
覺得自己太瘦，動作不夠柔美。
她停下來，坐在地板上。
低頭喘氣，心里一陣失落。
她想起溫曉的話：“你跳舞很帥，顧瑤肯定喜歡?！?/p>
可她卻覺得自己一點也不好。
她拿出手機，又翻開顧瑤的朋友圈。
顧瑤剛發(fā)了一條動態(tài)。
是一張夜景，配文：“論文改完，散步放松。”
林聽雨咬唇，想評論。
最后只點了個贊。
她低頭，心里想：她那么優(yōu)秀，我呢？
我連跳舞都跳不好。
她又想起隔壁寢室那對情侶。
聽說她們一起練舞。
一個教一個，笑得很開心。
她心里一陣羨慕。
如果我和顧瑤也能這樣，會不會很美好？
她嘆了口氣，繼續(xù)練習。
動作漸漸流暢了一些。
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突然覺得，也許她也能有點自信。
與溫曉的對話：宿舍生活與未來
晚上，林聽雨和溫曉一起洗衣服。
溫曉一邊搓衣服，一邊問：“你今天去跳舞了？”
林聽雨點點頭：“嗯，練了一會兒。”
溫曉笑：“怎么樣？有進步?jīng)]？”
林聽雨低聲：“還行吧，就是覺得自己太僵硬了。”
溫曉哼了一聲：“你呀，老覺得自己不行。”
“其實你跳舞很有感覺，顧瑤肯定喜歡。”
林聽雨臉紅了，低聲：“別提她了?！?/p>
溫曉笑：“又害羞了？”
“對了，隔壁那對情侶今天又去買奶茶了?！?/p>
“還一人買了個小玩偶，可甜了?！?/p>
林聽雨愣住，小聲：“她們……感情真好?！?/p>
溫曉點點頭：“是啊，認識一年多了。”
“她們還打算一起考研呢?！?/p>
林聽雨低頭，心里一陣羨慕。
她小聲問：“曉曉，你說……我以后會怎么樣？”
溫曉挑眉：“啥怎么樣？”
林聽雨咬唇：“就是……未來?！?/p>
“我成績一般，也沒什么特長。”
“有時候覺得自己很沒用。”
溫曉嘆氣：“你呀，想太多了?！?/p>
“未來誰知道呢？慢慢來唄?！?/p>
“你不是喜歡跳舞嗎？以后可以試試教舞蹈?！?/p>
“或者考研，像顧瑤那樣?！?/p>
林聽雨低聲：“我怕考不上。”
溫曉笑：“考不上也沒啥，大不了我們一起開舞蹈班！”林聽雨被逗笑了，心情好了一些。
可她心里還是迷茫。
她想起顧瑤，想起隔壁的情侶。
她低聲問：“曉曉，你說……我和顧瑤有可能嗎？”
溫曉挑眉：“咋不可能？”
“你倆都喜歡詩，感覺那么好?！?/p>
“試試唄，怕什么？”
林聽雨咬唇，點點頭。心里卻還是沒底。
深夜，林聽雨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拿起日記本，繼續(xù)寫：
“今天和顧瑤聊了狄金森的詩。她真的很懂我。
可我還是不敢說出口。
我總想起初中時的英語老師。她每次夸我作文，我都開心好幾天。我還偷偷給她寫過信。卻從沒寄出去。高中時，我喜歡語文課代表。她念詩的樣子像畫。我給她寫了好多詩，都藏在抽屜里。
現(xiàn)在面對顧瑤，我還是這么膽小。我不敢面對一個事實，
我是不是真的喜歡她，
喜歡女生？
隔壁那對情侶那么自然，我卻這么害怕。
如果我和顧瑤也能那樣，會不會太遙遠？”
她合上日記本，閉上眼睛。腦海里全是顧瑤的笑。她的心跳，像初夏的鼓點。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