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血管好像要爆炸了?!敖嗳舅α四?!”我大叫起來,
語氣藏著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的委屈和痛苦?!扒笆滥銒寢尣〉靡懒?,她為了買城市戶口,
一分錢不給你出!”“是我!是我賣了爸媽的遺物,才讓你媽媽能站著送你去邊疆!”“是,
我是笨,是村里沒人要的孤兒,可我和你過了五十年,霍延州,你走的時候,
還說要和我一起彌補(bǔ)遺憾?!薄澳阋惠呑硬粊碚椅乙残邪?,為什么要說這種話來傷害我?!
”霍延州扭過頭。在我崩潰到難以自控的情況,他嘖了聲,唯一的反應(yīng)是嫌我丟人。
“你和我都是21世紀(jì)的人,知道人不需要第二顆腎臟也能活得很好。
”“傅青山未來是頂尖的醫(yī)生,他的水平不會出現(xiàn)失誤,你要是還想繼續(xù)待在我身邊,
就聽話把腎臟讓出來。”后知后覺,我意識到——我深愛了兩世的丈夫,
沒有一刻是真心愛過我的。只是前世,我除了他別無選擇。刻薄也好,打罵也罷,
只要有個人能說話,我身不由己將他幻想成溫床。可霍延州,這世,
我沒讓爸爸媽媽上那輛公交車。愛能讓人消化所有自卑和不安,你微不足道的關(guān)心,
再拴不住任何人?!斑€在那哭什么,你沒聽到我說什么嗎?”霍延州因我的沉默緊皺眉頭,
語氣的不耐煩逐漸明顯。“我讓你叫傅青山送青染去醫(yī)院,別哭了,你到底有什么好委屈的!
”“委屈的是我才對!要不是你把我從河里救起來,我不會被逼著對你負(fù)責(zé),更不會參軍!
”“是你讓我虧欠青染一生,就算這次移植手術(shù)失敗,你也不該有任何怨言,
你本來就欠青染的!”他下最后通牒,說我再不叫傅青山出來,這輩子就和我再也不見。
誰在乎?霍延州作勢要走,被我一把拽住胳膊?!罢咀?!”我滿是繭的手緊緊抓住他,
疼得霍延州面目猙獰。“把龍眼放下,用你這破衣服把地拖干凈,但凡爸媽有一個人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