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夾頁里發(fā)現(xiàn)半枚北戎的錢幣。此刻，謝景川的哭嚎還在繼續(xù)："昭予，

我錯了......你回來好不好？"沈昭予望著他，突然笑了："謝世子，

我早在你把茯苓塞進裴府藥罐時，就認清你了。"她轉頭看向裴硯之，"有些人，

走丟了才知道，原來對的人一直都在。"裴硯之的喉結動了動。

他低頭替她理了理被夜風吹亂的鬢發(fā)，聲音輕得像嘆息："我等這一天，等了七年。

"宮宴散時，月上中天。裴硯之牽著她的手穿過回廊。

他袖中還揣著韓修遠塞來的密信——皇后命他明日入宮，協(xié)助徹查謝景川通敵案。"冷不冷？

"他解下外袍披在她身上。沈昭予搖頭，指尖觸到腕間的羊脂玉環(huán)——那是生母留下的靈佩。

今夜它一直溫溫的，像在說，該走的彎路走完了，該見的月亮，終于圓了。遠處傳來更鼓聲。

裴硯之的腳步頓了頓，聲音里帶著笑意："明日下朝，我陪你去西市買蜜餞？""好。

"她應著，抬頭望他。月光落進他眼底，像落進一汪清泉，晃得人心都軟了。

殿角的宮燈在風里搖晃，把兩人的影子疊在一起。這影子很長，很長，長得像能走到白頭。

第10章 裴府風波，暗藏玄機裴硯之接旨的次日，天剛蒙蒙亮。沈昭予站在書房門口，

看他將玄色官服束得整整齊齊，腰間玉牌撞出輕響。"今日要查謝府舊賬。

"他轉身替她理了理袖口，"你若覺得累，便去園子里曬曬太陽。"沈昭予搖頭。

她昨夜翻了半宿謝府近年的禮單——自她離開謝府后，

謝景川每月十五必往裴府送兩壇茯苓膏，美其名曰"舊情難卻"。

可柳嬤嬤前日在藥罐里翻出的，分明是摻了朱砂的茯苓粉。"我?guī)湍阏砦臅?/p>

"她指了指案頭堆成山的卷宗，"禮部送來的謝府往來名單，我重新謄抄了一遍。

"裴硯之走后，沈昭予坐在書案前核對名單。筆尖劃過"北戎商隊"四個字時，

忽然頓住——原卷里"三月初七"的交易記錄，謄抄本上竟改成了"五月十七"。

她捏著兩張紙對光。原卷的墨跡透紙，謄抄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