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曉娥瞥了一眼許大茂，沒好氣的說道“你這人心眼太壞了！人家都出了這么大的事，你還在幸災(zāi)樂禍！”
許大茂冷哼一聲回應(yīng)道“我為什么不能幸災(zāi)樂禍！這些被抓走的有一個好東西嗎？也就你婁曉娥覺得他們是好人，反而覺得你的丈夫是壞種！早知道你應(yīng)該嫁給他們其中一個，而不是嫁給我，真是可惜了你這個好女人！”
許大茂陰陽怪氣的話引得婁曉娥火氣也上來了！“許大茂！你怎么這樣說話！大家都是鄰里鄰居的，出了事你這么幸災(zāi)樂禍，難道你就沒有錯嗎？怪不得他們都說你是壞種，你就是見不得人好！”
壞種！又是這兩個字！許大茂臉都綠了！拳頭緊緊的攥在一起，臉拉的更長了！
“婁曉娥！你趕緊閉嘴吧！就我是壞人，你們都是好人行了吧！可惜偏偏派出所不抓我這個壞種，卻把你們這些大善人給抓了！我就不信派出所會冤枉他們！”
婁曉娥也是急得面紅耳赤！“這次的事就是個誤會！昨天的時候董嬸子為了給楊杰相親買了一塊豬肉，賈家嬸子看到了就想去給棒梗要一點解解饞！結(jié)果董嬸子沒給她，兩個人話趕話就打了起來，隨后賈家嬸子被楊家娘倆揍了一頓！”
后來賈東旭和易中海下班回來以后，賈東旭想去給他媽報仇，結(jié)果也被那母子打了一頓，最后傻柱看不下去了，就上去把他們娘倆給揍了一頓，結(jié)果今天早上才發(fā)現(xiàn)董家嬸子居然上吊自殺了！
要我說董嬸子也是的，一點小事就想不開，再說賈家那是出了名的困難，給他們一家一點肉又怎么了！一大爺不是經(jīng)常呼吁大家尊老愛幼嘛！棒梗一個孩子才能吃多少！”
婁曉娥一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哪釉谀撬樗槟?，完全沒注意到，許大茂正用一種異樣的目光在看著她，仿佛不認識她一樣！
許久之后，許大茂才說道“婁曉娥！你真的是被這些人給洗腦了，這種屁話你居然都能說的出口！人家董嬸子為了給孩子相親買點肉，憑什么就給賈家！這個災(zāi)荒年誰家不困難，憑什么就要分給別人家！”
“這么多人欺負人家董嬸子，不就是看楊大叔剛剛犧牲嘛！你別忘了人家是因為和敵特分子戰(zhàn)斗才犧牲的，那是英雄是烈士！欺負人家孤兒寡母，簡直就是該死！我許大茂雖然是你們嘴里的壞種，但這種事我還真做不出來！這些人可真不是東西，活該被抓起來，被槍斃才好呢！”
“許大茂！你，你怎么這么極端呢！說破大天不就一碗肉的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當(dāng)然知道楊大叔是英雄，但是既然是英雄的家屬，不就更應(yīng)該照顧?quán)徖锇l(fā)揚精神嘛！”
婁曉娥也急眼了，就許大茂這樣的壞種，也敢來教育她！簡直是豈有此理！
許大茂被婁曉娥這一副滿肚子大道理的模樣氣的直打哆嗦，抬手一巴掌就甩在了婁曉娥這個蠢貨的臉上！
隨著啪的一聲脆響！婁曉娥應(yīng)聲倒地，捂著臉兩行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了下來！
“許大茂！你敢打我，你就是個壞種，所有人都說你是個壞種，我婁曉娥真是瞎了眼才嫁給你！我才不要給你生孩子，生出來也是小壞種！”婁曉娥歇斯底里的吼道！同時這這話也把許大茂氣瘋了！
許大茂二話沒說，騎在婁曉娥身上就是一頓大比兜甩了過去！“好！我是壞種是吧！那你們都是畜牲！你一個資本家的女兒，當(dāng)然不知道肉有多珍貴，現(xiàn)在是什么年景！糧食都吃不起了，你居然還踏馬窮大方！”
“能過就過，不能過你就給我滾回去！老子就是個壞種，也能討個比你賢良百倍的媳婦！家務(wù)不收拾，飯也不做，孩子也不生！你也配做個女人！你還是趕緊滾去給聾老太舔屁股吧！資本家的閨女只配給那種老畜牲做丫鬟！”
“許大茂你這個混蛋！走就走！老娘還不稀罕在這里呢！我要和我爸說你打我，讓我爸收拾你！”
婁曉娥爬起來捂著臉就跑出了屋子，許大茂一屁股蹲在椅子上，氣的一個勁的大喘氣！暗恨自己當(dāng)初怎么就聽了父親的鬼話，娶了這么一個玩意兒！真他媽晦氣到家了！
軋鋼廠。
廠長辦公室內(nèi)，楊愛民一臉陰郁的看著面前的聾老太！
這個老東西陰魂不散一直糾纏著他，自從前些年被聾老太認出了以后，已經(jīng)替她辦了很多事！誰讓聾老太抓著自己的把柄了呢！楊愛民只能捏著鼻子吞了這苦果！
以易中海的技術(shù)其實還達不到八級工的水準(zhǔn)，但是聾老太找到他幫忙，楊愛民無奈只能在升八級工的考試上做了手腳，讓易中海輕松的通過了考試，后來又要他提升傻柱的工級，楊愛民也照辦了！哪怕現(xiàn)在這么困難的大環(huán)境之下，傻柱依然每天往回帶飯盒，楊愛民都對舉報信選擇視而不見，為的就是能安撫住聾老太！畢竟她這么一把年紀(jì)了，也沒幾年好活了，等她死了！以前的一切就都煙消云散了！
聾老太原名龍小妮，建國前是四九城八大胡同的一名老鴇子，而當(dāng)年楊廠長是一名地下工作者，因為好色不止一次的去過八大胡同，自然而然也就認識了龍小妮！
后來建國以后，楊愛民當(dāng)上了軋鋼廠的廠長，卻沒想到聾老太居然就居住在軋鋼廠下轄的四合院宿舍區(qū)里，過年去四合院慰問工人的時候，被這個老東西給認了出來，自此以后就被纏上了！雖然聾老太多次讓他違規(guī)操作，但是他不敢和聾老太翻臉，因為一旦這些事傳了出去，他這個廠長職位肯定是保不住的！
聾老太仿佛沒有看到楊愛民黑下來的臉色，還在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
“小楊啊，你趕緊給派出所那邊打個電話，讓他們把老易還有柱子給放出來，那個董秀芝是自己想不開才自盡的！和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老易和柱子都是我的養(yǎng)老人，他們可不能出事，如果他們出了事，我就老無所依了，到那時候為了活下去，我可就什么也顧不得了！”
楊愛民豈能聽不出聾老太話里話外帶著的威脅意味！眼中閃過一絲狠戾，看著聾老太這個老東西，恨不得一把掐死她！這樣下去早晚被她毀了！
“老太太，你說的我聽明白了！我給李所長打個電話問問情況再說吧！你也知道我和他不是一個系統(tǒng)，好在都在這一塊工作相互也算熟悉，還有就是楊大彪同志犧牲之前，可是保衛(wèi)科的科長，現(xiàn)在保衛(wèi)科的同志們對他感情很深，這件事如果沒有一個交代的話，恐怕這一塊也過不去！”
“什么保衛(wèi)科不保衛(wèi)科！他們不也在軋鋼廠上班嘛！你一個廠長還管不了他們？只要你一個命令，他們不就得老老實實的服從嗎！”聾老太一臉無所謂的說道，在她看來，楊愛民這個廠長在軋鋼廠那就是說一不二的存在！只要一句話這些都是小問題！
“呵呵！老太太你想的太多了！保衛(wèi)科雖然是在軋鋼廠內(nèi)工作，但是它并不屬于軋鋼廠管轄，而是直屬武裝部管理，我這個廠長對他們來說沒有一點威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