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間的指針悄然指向十二點整的時候，何雨柱剛好完成了最后一道菜的烹飪。
他滿意地看著滿桌的菜，心中涌起一股成就感。
于是，他情不自禁地大喊一聲：“開席嘍！”
然而，就在他的話音剛落的瞬間，尷尬的事情發(fā)生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集中在他身上。
那一道道渴望的眼神，仿佛在告訴他，大家早已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嘗這些美食了。
這突如其來的安靜和眾人的注視，讓何雨柱有些措手不及。
他不禁一愣，臉上露出些許尷尬之色。
但很快，他回過神來，連忙笑著說道：“得嘞，趕緊著上桌??！”
此時，中院里已經(jīng)擺滿了桌子和凳子，這些都是各家各戶貢獻出來的。
不僅如此，還有碗筷和盤子，一應俱全。
如果沒有這些，恐怕只能用盆子來盛放菜了。
就在何雨柱剛說完，婦女們紛紛行動起來，開始幫忙上菜。
原本還在哭泣的賈張氏和秦淮茹，此刻也停止了抽泣，安靜地坐在那里，等待著開席。
她們的身旁，坐著棒梗和小當，兩個孩子眼巴巴地望著大人們端菜，顯然也是餓壞了。
看到這一幕，何雨柱心中不禁涌起一陣冷笑。
他暗自思忖：“賈家這些人啊，剛才還哭得死去活來的，現(xiàn)在一看到有好吃的，就立刻把煩惱拋到九霄云外了?！?/p>
“吃吧，吃吧，能多吃點就吃點，反正你們吃的肉就那么一斤，誰吃上就是誰的，誰吃不上只能說運氣不好了。”
沒錯，就在大家迅速地清理干凈了桌面，準備享用這一頓豐盛的席面。
然而，這些菜卻在不知不覺間少了不少。
尤其是肉菜，幾乎少了九成之多！
但這一切都發(fā)生得如此自然，仿佛這些菜本來就只有這么多。
畢竟，沒有人看到他把菜收進了空間里，又有誰能知道呢？
如果大家發(fā)現(xiàn)肉少了，也只會認為是被別人提前下手偷吃了。
畢竟在這種混亂的情況下，誰還會記得清楚到底上了多少肉菜呢？
還有，那些原本嘲笑何雨柱的人，最終還是被易中海拉著坐下來一起吃飯了。
只是，他們都有些不好意思看向何雨柱，畢竟剛才還在笑話他呢。
而此時的何雨柱，卻完全沒有心思理會這些人的反應。
他的腦海里正飛速地思考著一些事情，以至于對周圍的一切都渾然不覺。
與此同時，大家都在瘋狂地吃著，盡情享受著這難得的美食。
沒有人注意到，四合院的門口，一個身影正推著自行車緩緩地走了進來。
這個身影不是別人，正是何雨柱的妹妹——何雨水。
雨水的這輛自行車可是何雨柱特意為她買的，因為考慮到她上中學后回家路途遙遠，騎自行車會方便許多。
這無疑是一份特別的關愛，讓旁人羨慕不已。
畢竟就妹妹這么一個親人，他當時還是很關愛妹妹的。
時間悄然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多年，如今的何雨水已然出落成為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她與哥哥何雨柱相差九歲，今年正好十八歲，是一個女孩子最美的年紀。
然而，由于某些特殊原因，她仍在中學就讀，還沒有畢業(yè)。
何雨水的成績雖說不上出類拔萃，但也還算不錯，屬于中等水平。
只是，身高還可以的她，卻沒多少肉，和這個年代大部分人一樣，但和某些人卻不同。
當何雨水將自行車穩(wěn)穩(wěn)地停放在院子里，喊了一聲傻哥后，何雨柱才回過了神。
“傻哥！”
何雨柱聽到這個聲音，身子猛然顫了一下，他同時也回過神，看向了發(fā)出聲音的地方。
他定睛一看，只見妹妹何雨水出現(xiàn)在眼前。
何雨柱立刻明白了妹妹的來意，想必她是嘴饞了，想回來嘗嘗今天的白事席面了。
昨天晚上他就說了，白天賈東旭死的慘，第二天出殯，院子里會吵鬧，讓她別回來了。
不過，何雨柱的目光看到的不止有這些。
他是以老年傻柱的目光在看何雨水。
此時的何雨水瘦的不行，基本是就一個人形架子，光個子高，沒一點肉。
臉色還蠟黃蠟黃的。
他知道這是長期沒什么營養(yǎng)導致的。
他想通了一些事，在五九年開始最艱難的時候，他將軋鋼廠帶回來的飯盒給了秦淮茹，卻餓著妹妹。
雖然有錢，但他舍不得花 ，那會兒也買不到糧食，別說肉了。
唯一的油水給了秦淮茹一家子，苦了妹妹，才讓對方長成這樣的。
他明白了，當年為什么妹妹會說那些話，他一輩子娶不到媳婦，娶不到好的那就只能娶秦淮茹了。
這是恨，是妹妹對哥哥的失望，失去父愛只有哥了，哥還愛別人的媳婦，還不給她吃好吃的。
雖然沒缺錢花，一個月五元開銷還是有的，可那不夠啊，無法滿足何雨水的生活需求。
想到這里他無奈的在心里嘆口氣，知道這個妹妹這是堅持不住回來找吃的了。
他的記憶里，今天是妹妹學校放假的時候，再過些時間就放暑假了。
“嗯，不是和你說了嘛，在外面玩，回來干什么?！?/p>
其實他忘記給妹妹錢了，這大中午她沒錢不回來去哪里。
關鍵還餓著肚子，這年月去誰家吃東西都是找事兒，所以何雨水只好大著膽子回來了。
雖然她怕這些東西，還有怕院子里的人，可肚子餓著讓她難受，不得已才回來的。
只是哥哥第一句就是責備自己。
可聞著全院子的飯香味，她也就不怕這個了，什么死人，什么白事兒，什么一大爺，哪里有吃飽肚子重要啊。
何雨水的內(nèi)心瞬間崩潰，那委屈的淚水馬上就要出來了。
得，何雨柱看著妹妹快哭了的樣子，眼淚都在眼睛里打轉了。
這個妹妹，就是能哭，和秦淮茹一樣，真是讓他沒一點脾氣。
一大爺看到何雨水回來了，但沒招呼對方坐下吃的意思。
賈張氏看到何雨水回來，心里不爽，這不是又來了一個吃我們賈家糧食的人嘛，真是晦氣。
只聽賈張氏開口道。
“棒梗，快吃，不然你的肉就被賠錢貨吃了?！?/p>
秦淮茹往日的大姐姐模樣也不見了，也默默的坐在那吃著，似乎沒見到何雨水一樣。
沒辦法，招呼何雨水過來坐，那就會導致自己家孩子少吃，她可不是傻子，才不會這么做呢。
眾人看到何雨水回來了，一個個動筷子的速度更快了，這一個細節(jié)自然是逃不過何雨柱的眼睛，聰明的雨水也發(fā)現(xiàn)了。
她見到哥哥不說話，委屈的轉身推著自行車出了四合院。
那架勢看著眾人很是無語，就這點心理素質(zhì)你還想吃上這么好的菜啊，還是去夢里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