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憂這兩天心情不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假期結束,人們的怨氣比較大,鎮(zhèn)住了鬼魂,反正他這兩天都可以白天出門轉轉了。
張無憂:“老大,我在北京呆不久了,走之前我們見一面吧!”
凌清:怎么那么突然?。?/p>
張無憂:老大,我要去找工作啊,這里沒有適合我的工作,而且北京物價太高了,我快連房租都要交不起了!
凌清看著屏幕,心想著剛好她有公司,現(xiàn)在正是缺人的時候,張無憂作為心動以前的策劃,無論是學歷還是能力都有一定的保障!
凌清:等等!明天我們見面吧,我有事跟你聊。
張無憂:嗯?好啊,不過怎么那么突然!
凌清:手機里說不清楚。
凌清:我這里可能有你適合的職位,你要是信我,明天我們就見一面。
張無憂:??!我肯定信你啊老大,那我還要帶什么嗎?
凌清:不用,你能來就行!
凌清:你幾點出門沒事?。柯犝f鬼魂怕陽光。
張無憂:這種分情況,其實白天的鬼也不在少數(shù)。不過我已經習慣了!
凌清表示很佩服,在和張無憂確定好時間后,凌清選了一家環(huán)境好服務好的咖啡店,最重要的是這家店里有一棵桃樹。桃木辟邪,張無憂應該能適應一些。
第二天下午兩點四十,凌清已經在咖啡店了。他們見面的時間約在下午三點,凌清不喜歡遲到,所以一般都會提前來,更何況還是她請客。
大概十分鐘后,服務員引來一位年輕男子。凌清抬頭看去,面前的男人穿著薄外套,戴著鴨舌帽,身材高挑,但又過分清瘦。
男子嗓音清爽:“你好,是凌小姐嗎?”凌清微笑的點了點頭,開口回道:“你好,張先生。”
服務員下去后,張無憂坐在凌清對面,他摘下帽子,凌清看著他的臉,那是一張很秀氣漂亮的臉,只是臉色有些蒼白,嘴唇沒有血色,看起來很虛弱。
張無憂也在看凌清的臉,長時間在鬼魂的折磨下,對美丑并不敏感的張無憂,在看到凌清的那一刻也著實被驚到了,那是讓人震撼的美貌,同時還有讓人無法忽視的清冷氣質。
“凌老大,你本人也太美了吧”張無憂輕聲感嘆道。“怎么不叫我凌小姐了?”凌清開玩笑的說,“二徒弟,你本人長的也不賴,大帥哥??!”
張無憂笑了笑:“老大,你別開我玩笑了?!?/p>
凌清:“你穿這些不熱啊?!?/p>
張無憂用手撐起臉,“不熱啊,感覺走在哪里都是陰風陣陣的?!绷枨逭Z氣有些擔心“要不要再請大師看看啊?!?/p>
張無憂瞪大眼睛驚恐地看向凌清:“老大啊,你該不會又要給我介紹什么大師吧!”凌清顯然也想起上次的事:“放心,我這次一定能給你請一個高僧?!睆垷o憂連忙阻止:“不,不用老大您費心了,我感覺這樣其實也挺好的,無聊的時候還可以看鬼魂打架呢。”張無憂一想起上次凌清給他請的大師就后背發(fā)涼。
凌清給張無憂請高僧的事情要追溯到暑假的時候——
“無憂,你怎么不動了?”凌清看著面前的拿著釣魚竿的張無憂。
張無憂今天上線約凌清來海釣,不知道為什么才剛開始張無憂的小人就不動了。
凌清問了他幾句他也沒有回答,凌清有些疑惑但轉念一想應該是他現(xiàn)在有什么事吧。
海釣結束后,凌清就給張無憂發(fā)了微博,發(fā)現(xiàn)他微博也不在線,凌清很是奇怪。
晚上時,凌清準備入睡了,聽見微博發(fā)來的消息,凌清打開手機是張無憂回的消息。
鬼避嫌:老大,我感覺我要死了…
清言:?
鬼避嫌:老大,你知道你遭受到什么了嗎
鬼避嫌:鬼啊,這次是鬼!不是魂!這只鬼在我面前一天了,就一直纏著我,我還要裝作看不見它!
清言:那么嚴重,那你現(xiàn)在還好嗎
鬼避嫌:不太好,所幸現(xiàn)在已經早上了。
鬼避嫌:老大,你還沒有睡啊。
清言:正準備睡了,但現(xiàn)在我又不太困了。
鬼避嫌:老大…QAQ
清言:我給你請個大師吧。
鬼避嫌:?。?/p>
清言:相信我!
清言:這是我的微信。
成功加上微信后,凌清給張無憂推薦了一個名為“無妄大師”的微信。
凌清:這個大師經驗老道,應該會有辦法。
張無憂:好的老大!
張無憂最近也被鬼快要折磨瘋了,連忙加了大師微信,聯(lián)系完大師是約定了見面時間。
大師如約來到張無憂家里,大師身穿道袍,手拿拂塵,一見到張無憂便行了一禮。張無憂看著面前的大師,心里肅然起敬,“大師,您來啦?!?/p>
無妄大師環(huán)顧了一圈室內,口里念道“福生無量天尊”拿出一張符紙,扔向東方,那符紙竟然自燃了。張無憂大驚!
大師供出香爐,原本明亮的天變得有些昏暗,大師拿出拂塵,看向張無憂,在他身上貼了一張符紙,用拂塵在他身上打了一下,暈了過去。
等張無憂再次醒來,發(fā)現(xiàn)大師已經走了,家還有未散盡的黑煙,他腦子漲痛,看了周圍,沒有看見鬼魂。
張無憂大喜:那大師確實很有本事。打開手機想發(fā)微信感謝大師,卻發(fā)現(xiàn)列表好友里并沒有大師。
張無憂點開和凌清的聊天框,再次點開凌清推薦的微信,“此號已不存在”張無憂心下大驚。
轉眼周一,張無憂要去上班,在路上的時候他總是感覺有人在盯著他,那種感覺很熟悉,是空洞而狠戾的眼神,張無憂只在一種的情況到感受過——死人。
中午的時候,張無憂感覺胸口有些悶,眼睛清爽又酸澀,真是不正常,張無憂不禁有些煩躁。
下樓去買飯的時候,發(fā)現(xiàn)坐在地上的清潔工大爺身體是透明的,張無憂只覺太陽過于刺眼,照的人頭發(fā)昏。上前問大爺怎么了,大爺嘴角突然上揚,那是人不可能做到的程度,嘴角咧到太陽穴,面目猙獰。張無憂被嚇到了,連忙跑來,路上撞到不少人。
張無憂連連道歉,面前出現(xiàn)一個人,張無憂不小心碰到他的胳膊,道歉的話還沒有說出來,抬眼一看,此人的身體也是透明的,對上他的目光,他眼神陰毒,正死死的盯著張無憂。
張無憂推開面前的男人,發(fā)瘋似的逃回了家,在路上他看到好幾個透明身體的“人”。
張無憂緊閉房門,在家緩了好久,打開窗戶想透透氣,看見樓下飄著一個魂,那個魂好像感受到了什么,回頭去看,張無憂只能裝作正在欣賞風景的樣子…
張無憂想著今天遇到的“人”,那些到底是什么東西?為什么身體是透明的,難不成是鬼?可是如果是鬼為什么會有實體!
張無憂渾渾噩噩的過了一個星期,在他的觀察下,那些透明的“人”確實是鬼,不同于尋常鬼魂,他們普遍修為更高,可以擁有實體,可以像人一樣生活。
無妄大師并沒有把他變得看不見鬼,而且還給他開了天眼,不僅能看到尋常鬼魂還能看到化作實體的厲鬼。
張無憂已經連續(xù)好久沒有正常入眠過了,他辭去工作。從上海到了北京,想著換個地方生活應該會改變他的現(xiàn)狀。
———(回憶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