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出去買,趕回來李桂香估計都回來了。
如果被她看見,那就麻煩了。
現(xiàn)在米粒大的馬腳對余可來說都是致命的。
孤軍奮戰(zhàn)的她毫無后援。
夏家三口人想滅掉她輕而易舉!
思來想后,余可打開外賣網(wǎng)站,抬頭她望了一眼窗外的臨街花園,心里立馬有了辦法。
她點了一份酸辣粉,然后眼睛死死盯著手機屏幕,不敢有一點放松。
半分鐘后,快遞員成功接單,余可趕緊撥通了快遞員的電話。
很快快遞小哥便接起電話。
“快遞小哥,千萬不要把飯送到江水別墅哦!”余可盡量壓低嗓子輕聲說道!
“地址顯示是江水別墅呀!那送到哪里呀?”電話那邊傳來快遞小哥疑惑的聲音。
“麻煩小哥給我送到別墅北面花園柵欄處,我在柵欄處等你,到時候我會給你100塊的小費。”
“那好!”100塊的小費讓快遞小哥欣然接受。
半小時后,余可遠遠瞅見快遞小哥站在柵欄處。
遠看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黃馬甲,頭盔的遮蓋下看不清五官!
余可快速跑了出去。
快遞小哥皮膚黝黑,小小年紀一看便吃了不少苦頭!
余可接過酸辣粉,笑著對滿臉大汗的快遞小哥說:”弟弟,我每天吃完外賣盒就放在這里,你幫我扔掉可以嗎?
而且每天一日兩餐指定你給我送,一次送餐費一百元除了餐費可以嗎?
“姐姐,你遇到了什么困難了嗎?我可以幫你報警。”快遞小哥抬頭看了一眼高檔別墅,又看看余可,小哥一臉的關切地說道!。
“沒有,就是有點懶,拜托你了?!庇嗫刹缓靡馑嫉匦α诵?。
快遞小哥轉(zhuǎn)念一想,有錢人的生活他也想不明白,便沒有多說話,點了點頭,一百塊對一個快遞小哥來說不少了。
吃飯問題解決了,只要能吃到安全的飯菜,一切便有了希望。
余可不信她一個名牌大學的博士就斗不過三個從小地方走來的農(nóng)民。
吃了熱乎乎的酸辣粉,余可打算美美睡一覺。
連續(xù)用了三天消炎藥,私密部位和身上的抓痕差不多痊愈了。
砒霜帶來的副作用,掉頭發(fā),皮膚淤青等問題都在慢慢緩解。
余可一躺在床上便沉沉睡去!
一陣敲門聲將余可從睡夢中吵醒。
睡眼朦朧的余可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已經(jīng)是下午六點。
“又到了投毒時間了!”余可不由苦笑了一下。
她想看看父親親手栽培的男人,他又準備如何給自己上演一出深情的鬧劇?
余可扒拉了一下頭發(fā),給嘴唇臉頰抹了點粉,讓自己看起來病殃殃的。
便故意走路歪歪斜斜地去開門。
拉開門,門口居然站著夏小冉。
“嫂子,吃飯了!”夏小冉面帶笑容。
余可接過餐盤,臉上也擠出一絲笑意:“辛苦,小冉了,每天給我送飯都怪辛苦的,從明天起,我下樓吃飯?!?/p>
余可話音剛落,夏小冉臉上的表情明顯慌亂了起來。
不過她馬上調(diào)整好心態(tài),正定了下來:“嫂子,不麻煩,你生病上下樓不方便,以后我哥不在的時候,我負責給你送飯?!?/p>
余可臉上露出一抹不易覺察的苦笑,“小冉,這些飯菜我都吃膩了,能不能來個大龍蝦,鮑魚,燕窩,之前這些都是我們家常吃的。”
夏小冉臉上略過一絲怒色,不過她的臉變得很快,一會便和顏悅色地說道:“嫂子,我明天就出去給你在飯店打包,家里媽媽也不會做這些?!?/p>
“那樣太麻煩你了,我自己出去吃吧,要不咱姐倆一起去也行?!庇嗫裳b出一臉和顏悅色。
“嫂子,最近春天風沙大,你身子單薄,出去小心再感冒了,我去吧?!毕男∪节s緊補上。
“好吧,那就麻煩你了,記得叮囑做鮑魚的師傅,鮑魚我要燉著吃,那樣營養(yǎng)成分才高?!庇嗫晒室庋a充了一句。
夏小冉離開后,余可用力將門關上,轉(zhuǎn)頭就將飯菜又都通通倒進馬桶里。
此刻余可特別期待明天監(jiān)控視頻拍下的內(nèi)容,她是故意激怒夏小冉的!
因為人只有在憤怒的狀態(tài)下才能暴露本性。
夏小冉發(fā)怒暴有助于余可更快地了解事情的真相。
第二天下午兩點左右,余可推門出去,客廳一眼望去空蕩蕩的。
余可緩緩下樓,徑直走到酒架前,抬手去拿攝像頭。
“佩佩,你身子虛,不能喝酒!”突然身后傳來婆婆的聲音。
余可被嚇得手一抖,攝像頭差點摔到地上。
聽到婆婆的腳步聲在靠近自己,余可的心跳的越來越厲害!
“余可,你不能倒下!”稍做心理建設,只見她緩緩轉(zhuǎn)身,臉上掛上笑容:“媽媽,我想喝點紅酒?!?/p>
“酒是萬萬喝不成的,你婦科病那么嚴重?!崩罟鹣阕叩骄萍芮?,將距離余可最近的一瓶紅酒推到了酒架最里邊。
“這里怎么這么多灰塵,如果你不說拿酒,我都忘了擦酒柜了,這里好久沒擦了?!崩罟鹣氵呎f邊開始擦酒柜。
余可乘機將攝像頭塞進兜里。
她沉默了一會,沖著婆婆的背影說道:“謝謝媽媽關心,我上去了。”
余可蹣跚著往前走,兩腿發(fā)軟像失控了一般,心里感嘆真是有驚無險呀。
走到樓道中間的時候,余可清晰地聽到婆婆沖著自己罵了一句:“快死了的人,還以為自己是大小姐,還喝紅酒,喝自己尿去?!?/p>
人心叵測呀,余可怎么都沒有想到一向憨厚老實的婆婆能說出這樣的話。
她快步走進臥室,然后關上門。
一進臥室,余可沒有直接去看監(jiān)控,而是蹲在墻角發(fā)呆。
她真的太天真了,居然把攝像頭放到酒柜上,萬一婆婆前幾天擦酒柜發(fā)現(xiàn)了攝像頭,那么自己放監(jiān)控的事情早就暴露了。
同時她慶幸自己幸運躲過一劫。
以后一定要謹慎行事。
調(diào)整了半天心情,余可才緩緩站起身,打開電腦,插進攝像設備。
她一鍵將視頻拖到了昨天下午五點。
夏雨和夏小冉和平常一樣一起進門,膩膩歪歪的很親密。
一家三口吃完飯后,陳桂香像往常一樣將剩菜剩湯倒進余可的餐盤里,然后回到了廚房,幾分鐘后,她端著餐盤從廚房里走出來。
“夏雨,給余可送飯了?!崩罟鹣銢_著沙發(fā)上看電視的夏雨吆喝了一句。
夏雨剛準備起身,夏小冉率先站了起來:“我去吧!”
“今天怎么這么勤快?”夏雨笑著說。
“以后你們不許接觸,送飯的事情我包了。”夏小冉邊說邊接過陳桂香手里的飯盒上樓梯朝余可臥室走來。
走到門口的時候,夏小冉停了下來,她打開餐盒的蓋子,朝著飯菜大大吐了口口水,然后淡定重新蓋上餐盒,便敲下門。
送完餐,余可門一關,夏小冉立馬變得暴跳如雷。
她憤憤地下樓,一下樓便沖著夏雨發(fā)火:“夏雨,你老實告訴我,那個藥里邊到底有沒有砒霜?為什么她吃了這么長時間了,還好好的?!?/p>
“我都聽見了,就想吃個鮑魚嘛,我們奪走了人家的一切,吃個鮑魚也不算過分吧?!毕挠昀∪降母觳玻屗谧约和壬?。
“你到底向著誰?你是不是還想跟那個病秧子繼續(xù)過?”夏小冉不依不饒。
“好了,下次開藥的時候,我讓藥劑師加大砒霜的劑量,可是到時候尸體報告檢測多來砒霜,我可一概不負責任?!毕挠暌荒槦o可奈何沒有辦法的樣子!
聽到這里李桂香也加入了進來,她肥胖的臉上頓時慌張了起來:“可千萬別加大劑量,我今天看見余可走路都走不穩(wěn)了,飄忽忽的,估計快了?!崩罟鹣戕D(zhuǎn)向夏小冉:“小冉呀,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夏小冉不耐煩地說:“好了,好了。”我去洗澡了。”
余可明白這個家最想除掉自己的便是夏小冉,可是她為什么這么心急?她上次說的再晚就瞞不住了是什么意思?
余可盯著電腦屏幕繼續(xù)看下去。
夏小冉洗澡出來了,夏雨轉(zhuǎn)頭看見夏小冉臉色還不好看,便站起身,走到夏小冉跟前,一下子抱起夏小冉,兩人膩歪在沙發(fā)上卿卿我我。
那尺度就差脫衣服了。
以前余可一直覺得夏雨是個鋼鐵直男,真沒想到他還有這樣的一面,哄起女人來一套一套的。
人真的是一種善于偽裝的動物,如果不是監(jiān)控視頻,余可估計永遠都看不到夏雨這樣的一面。
李桂香進進出出收拾碗筷桌子,仿佛透明人一般。
這不禁又讓余可開始懷疑這對狗男女的關系來。
夏雨濃眉大眼,大臉盤,高鼻子,和李桂香很像。
余可見過整容前的夏小冉,眼睛瞇成一道縫,皮膚又黑又黃,鼻子塌成平原,一點也不像李桂香。
余可見過夏雨父親的照片,跟夏小冉也是八竿子打不著。
從外形判斷,確實不像是親兄妹。
可是,身邊確實有很多兄妹長得千差萬別,也不能由長相就斷定他們不是親兄妹。
余可正想著,只見夏小冉從臥室跑了出來,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她手捂著嘴,朝衛(wèi)生間的方向快速跑去。
接著夏雨也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