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愛梅當然有意見。
可是,現(xiàn)在女兒被帶走,自己根本顧不上。
林嫵使勁在街道辦主任懷里哭了兩聲,街道辦主任視作薛愛梅默認,便將人帶走。
薛愛梅一路跟去,卻被擋了回來,她此時慶醒過來,再多糾纏,說不定會受牽連,只能回去從長計議。
自從薛愛梅嫁進林家,林家已經(jīng)不從事具體生意,達官顯貴薛愛梅不認識幾位。
為了取得林老爺認可,她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除了必要應(yīng)酬。
所以,此時哪怕想要疏通關(guān)系,她都沒有頭緒。
兒子交友廣泛,可是此時遠在外地......
迅速回家,給兒子撥打了電話。
接電話的是招待所前臺,說兒子還沒回。
薛愛梅心煩意亂,姘頭周定國遣散仆人,獨自安慰。
周定國生性狡猾,提醒薛愛梅林嫵的變化。
薛愛梅這才反應(yīng)過來,林嫵確實大有不同。
話說從她醒來,自己這還是見第一面,她派小翠去看......
想起小翠自從去看林嫵,已經(jīng)不見回來,薛愛梅不放心,讓周定國去林嫵小院找找小翠。
等找到人,請大夫醫(yī)治,小翠告知發(fā)生的一切,薛愛梅大驚,怎么林嫵突然變得這么厲害?!
還知道到街道辦搬救兵?!
想到地下室關(guān)著的人,薛愛梅警鈴大作,趕緊同周定國跑到地下室。
結(jié)果意見,驚呆了!
房門旁一攤血跡,里面人影全無。
不僅福伯,連兩名打手也不見蹤影。
薛愛梅不禁打了個哆嗦,萬一人被林嫵救出,她現(xiàn)在在街道辦主任家里......
“不會是小姐!”
周定國斷論,“如果是她帶走福伯,剛才就不會只揭露小姐的事!”
畢竟,私自囚禁人、涉嫌人身傷害、企圖侵吞家產(chǎn),是更重的罪,搞不好要吃槍子。
薛愛梅聽后,也覺得有道理,反問,“人哪去了?”
周定國分析,“要么福伯收買了打手,畢竟,林家隱匿的財產(chǎn),如今只有他清楚。
他交不交代,打手只能拿一小份,但福伯如果許諾更多......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打手將福伯帶走,只要逼問出隱藏財產(chǎn)的下落,他們可以得到更多。”
總之,他們都不認為是林嫵下的手。
薛愛梅開始懊惱,家里人留少了,給了壞人可乘之機。
兒子林穩(wěn)的電話終于打來,得知家里發(fā)生的一切,他焦躁不已。
好不容搞定傳票,找到對接下家,雇到可靠護送人馬,結(jié)果,財產(chǎn)可能沒了?
他提醒母親,盡快清點林宅物資,找到福伯下落,等他返回,即刻轉(zhuǎn)移。
至于妹妹林妙,他承諾立即撥打熟人電話,請對方幫忙斡旋,不計代價。
一切,等他回來再商量。
林穩(wěn)立即買了車票,連夜返回。
有了兒子的提醒和安排,薛愛梅總算找到主心骨。
當即吩咐周定國去幫忙找福伯和打手下落,自己則去了地下庫房。
看見庫房門打開,她心都要跳出來!
尤其不見門口兩座大獅子,她幾乎預(yù)見了最壞的結(jié)局。
當看見幾十個大箱子仍躺在庫房,她心又回到實處。
沖到箱子前,檢查里面物資,發(fā)現(xiàn)金條都在,拿去一兩塊掂了掂,發(fā)現(xiàn)沒有問題,才放了回去。
又翻開其他箱子,珠寶、配飾、擺件都在,似乎有什么不同,但拿出幾樣看看,卻又不得不懷疑自己多心,明明都好好的嘛!
她就不相信,世上還有這么高的技藝,能以假亂真,更何況,如果對方要搬走,何必畫蛇添足?
只是,明明庫房已經(jīng)被打開,為什么財物沒被搬走?
薛愛梅心里疑惑,不由得合上庫房的門,讓人請來鎖匠,重新加了幾把鎖。
直奔老爺書房,眼前的一切,讓她差點驚掉了下巴!
書房只剩一個空架子,除了窗簾,什么都不剩!
保險箱,書柜、書桌、書架、辦公椅、書籍......
全都不翼而飛!
她到林老爺起居室,發(fā)現(xiàn)也是如此!
趕緊回到自己房間,發(fā)現(xiàn)沒什么遺失,稍稍虛驚。
此刻,她引起了警覺,無論是福伯、打手,還是其他人,林宅是不安全了!
動過要報公安的念頭,可是會不會林嫵那個臭丫頭出來攪局,說她監(jiān)守自盜?
她方才,已經(jīng)在街道辦主任面前,說了兩回自己要害她。
相比保險箱和林老爺臥室里丟失的東西,薛愛梅覺得,得盡快將庫房里的財物轉(zhuǎn)移出去。
她喊來周定國,讓他聯(lián)系車輛,當晚就動手。
凌晨一過,路面沒什么行人,不會輕易被人發(fā)現(xiàn)。
原本一輛卡車就可以拖走,但太引人矚目,所以周定國和薛愛梅都打算,多雇傭幾輛小轎車。
畢竟后備箱蓋住,就算街坊鄰居、路人起疑,也不能確定里面是什么。
周定國自己就是司機,認識的司機也多,聯(lián)系車輛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他匆忙跑出去時,根本不知道已經(jīng)被人盯住。
街道辦主任讓林嫵在辦公室休息,準備晚上帶她回家,剛好女兒可以跟她作伴。
期間,林嫵說想回家里其他宅院看看,街道辦主任安排一名工作人員護送她過去。
工作人員為了避嫌,等在宅院外,正好給了林嫵搬空財產(chǎn)的機會。
其他幾個宅院,家里沒有存放財物,真正值錢的,是門窗雕飾、亭臺樓閣、太湖石等,守院子的人都被薛愛梅換成心腹。
驟然看到林嫵到來,他們驚慌不已,但也不好阻攔,匆忙回林宅去給薛愛梅報信。
仆人匆匆外出時,都被等候在外的工作人員看見,不由得皺眉。
林嫵只覺好笑,將其余守院子的人,直接敲暈。
如長驅(qū)直入,將房間從門框、窗欞、柱子到地板,全部收走!
亭子好看,收走!
樓榭好看,收走!
地板一起挖!
院子好看!
草坪、樹木、鵝卵石鋪成的小路,全部收走!
出門前,看了一眼光禿禿、只剩土色的院子,林嫵滿意地拍拍手。
和門口等候的工作人去下一家。
幾家都是如此,每家守院子的人,著急的模樣猶如奔喪,工作人員似乎看出了點東西。
“走,同志,還只剩最后一家了!”
工作人員發(fā)現(xiàn),林嫵心情似乎好了一點,大概看到父兄的生活痕跡,得到安慰......
林嫵:裝進空間,隨身帶著,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