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一氣之下跑回家。
陸家父母正坐在沙發(fā)上聊天。
看見自家小兒子氣鼓鼓的回來。
“不是去找你哥,怎么受了一肚子的氣回來,你哥又兇你了?哎喲,怎么臉上還多了一個巴掌?。坎皇悄愀绱虻陌??”
“都告訴你別去他那里煩他,你哥每天很忙,沒那么多耐心陪著你胡鬧?!?/p>
“以后別去煩他了,老實在家待著?!?/p>
一個兩個沒一人向著他,陸銘炸了。
像只快要氣炸的河豚坐在沙發(fā)上,拿手邊的杯子撒氣。
“你們只會說我,呵!我哥是很忙,沒心情和我胡鬧,卻有心情寵著他那個上不得臺面的戲子?!?/p>
陸母放下手里的西瓜“江肆又被你哥帶家去了?”
驚訝一瞬,坦然接受“他幾個月沒回來,指定得把人接到身邊,你今天就不該去那找不痛快?!?/p>
對自家兒子和那個明星的事知道一二,想不知道也難,圈子里傳的沸沸揚揚。
無奈又沒辦法阻攔。
年輕人的事情,自己的路自己走,管不了太多。
陸銘不滿意老媽的態(tài)度。
“媽,你快管管我哥,你都不知道那個家伙說話有多難聽,他說我哥是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跪著給他穿鞋,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我哥還真他媽照做了,我真服了,這還是我哥嗎?”
“我哥以前教訓我那個狠勁兒呢,怎么對那個家伙就無底線縱容,江肆他算什么?空有一身好看的皮囊,內(nèi)里卻是一個骯臟至極的惡心人!”
“我哥要是繼續(xù)和他交往,我第一個不同意,別想進咱們陸家門?!?/p>
“我哥要是繼續(xù)和他交往,我就不認他,我沒有這么丟人現(xiàn)眼的大哥!”
陸銘氣的要炸鍋。
陸家父母對視一眼,眼中更多的是心疼。
自家優(yōu)秀的兒子怎么落在別人眼里就一文不值了呢?
心疼之余更多的是無奈,是沒辦法插手去管的妥協(xié)。
能愛到那個地步,又豈是他們?nèi)詢烧Z能夠強行割舍。
正是因為知道自家兒子什么性子,懂得他做到那個地步的深愛。
一輩子順風順水,沒想到在愛情上栽了跟頭。
“行了,回屋拿冰袋敷敷臉,以后你別去你哥那找不痛快,他怎么做有他的想法,我們能做的就是支持他的任何決定,不給他添麻煩。”
“你媽說的對,你也該學著管理一下公司,別把整個擔子都壓在你哥身上,天天無所事事,我看你就是閑的難受?!?/p>
??
陸銘懵了。
這還是他家人嗎?確定是他爸媽?不會也被奪舍了吧,怎么一個兩個的都讓他冷靜?
江肆那惡心家伙那么囂張,他冷靜的了嗎?
陸銘快要氣炸了,一秒也待不下去“我不跟你們說了,你們就等著看吧,早晚那個家伙會把我哥傷的遍體鱗傷,等我哥哪天真出什么意外,你們就該后悔了!”
陸銘離開。
陸家父母臉上的愁容遮不住。
“咱兒子隨了你,以前我還覺得癡情是好事,潔身自好不亂來,可現(xiàn)在看來未必是一件好事?!?/p>
陸父抱著自家妻子,寬慰“行了,別想那么多,這是他自己該走的路,咱們管不了?!?/p>
陸氏集團。
總裁辦公室。
“老板,還好你及時趕來,差一點合作方就走了,又拿下一個大單子,這個月的業(yè)績穩(wěn)了,看那幫老家伙還有什么資格在那唧唧歪歪?!?/p>
助理癱在椅子上,累的大喘氣。
“呼……每次跟您出去談合作,我的心就像是在坐跳樓機,隨時可能撅過去?!?/p>
陸鶴翻看文件細節(jié),忍不住嫌棄“真至于?又不是去上戰(zhàn)場。”
一說這話,那可就來勁了。
助理立馬坐直身子“感覺還不如去戰(zhàn)場呢,稍微有一句話沒想到位,那就是一個坑在等著,合作談下來,我后背全是汗,感覺都能洗澡了?!?/p>
“對了,老板,你怎么比預計時間晚幾分鐘,回去拿文件的過程不順利?我就說讓我去,您在那邊待著?!?/p>
助理還在好奇。
陸鶴合上文件“沒事,行了,今天給你放假,回家陪老婆吧。”
助理雙眼放光,興奮起身“嘿嘿,多謝老板,那我先回去了,有事打電話?!?/p>
助理一走,辦公室空了許多。
陸鶴靠在椅子上,捏著眉心,煩躁不已。
“江肆,我好累……”
一聲輕喃隨風散去。
留給他輕松的時間不多。
調(diào)整好狀態(tài),給部門打電話組織召開會議。
一個多小時的會議。
重新回到辦公室,
陸鶴喝一杯水,感覺人終于緩過來點兒。
江肆應該離開了吧,畢竟小少爺不想在他的領地里多待。
走了也好。
讓他歇了心思回家。
不回家就不用惦記不該惦記的人。
公司那邊給放了假,江肆去做什么了?去酒吧喝酒?
天天宿醉,一點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萬一喝多了又和別的人……
咚咚咚……
助理敲門而進“老板,這是晚飯,您多少吃一點,張媽來電話說是江少爺很愛喝的粥,養(yǎng)胃的……”
勸解的話還沒說完。
“放下吧?!标扂Q盯著保溫杯。
保溫杯是小兔子圖案,是江肆最喜歡的小兔子。
助理如釋重負,關門離開。
走廊上。
助理打電話報喜“張媽,您這一招真管用,只要和江少爺有關,老板都會多幾分耐心?!?/p>
他們這群打工牛馬太難了,老板的愛情路不順,連帶著他們的工作路也顯得有些波折。
老板就是他們的固定開支者,不能倒下。
全體員工都在默默祈禱,希望那個江少爺能夠?qū)λ麄兝习搴靡稽c。
可別再折騰了。
……
阿嚏。
江肆揉了揉鼻子,難道他要感冒?怎么一直打噴嚏?
“江少,這是有人想啊,會不會是你家陸總想你呢,要不別在這喝了,先回去陪你家舔狗陸……”
砰!
江肆舉著酒瓶,直接將對方開瓢。
“你他媽說誰是舔狗呢?”
被打男子頂著滿頭的血“江肆,是你說陸鶴就是你的舔狗,你讓干嘛就干嘛,怎么你說行,我們說他你生什么氣?”
“江少爺這么生氣,難不成是被艸出感情來了?”
嘩啦一聲。
玻璃桌瞬間碎了一地。
江肆一腳將人踹倒“放你媽的屁,姓李的,把你那張狗嘴給我放干凈點!”
鮮血一點點染紅了地板。
旁邊人被嚇得大驚失色,不敢上前。
只敢躲在一旁勸解“江少冷靜一點,你就當他在放屁,他喝多了。”
“誰不知道我們江少爺最討厭的人就是陸鶴,你說你好端端的提他干嘛?馬尿喝上頭了?還不趕緊給江少爺?shù)纻€歉?!?/p>
被江肆死死按在玻璃上的男子酒醒幾分,疼得臉色難看,
趕緊哭著道歉“對……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開您和陸總的玩笑,江少爺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這一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