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傅遠以及他的小老婆的問題,公關部一堆員工忙得焦頭爛額,怨聲載道,卻不敢給傅南辰打電話。
傅南辰是個殺伐決斷的人,他雖然現(xiàn)在是個殘疾人,也不怎么出現(xiàn)在公司。
但是,傅南辰自打殘疾之后,手段更加的無可救藥,如果誰敢惹到他,誰敢因為一點事情找他的麻煩,那么不好意思,他就把這個找麻煩的人解決掉。
所以,公關部的人輕易不敢不敢給傅南辰打電話,即使是天大的事情。
雖然傅南辰退居幕后,但是一個殘疾人,他們真的敢惹,也只能傾家蕩產(chǎn),走投無路。
傅南辰看著被人扯出去的他爸的小老婆,以及在場的自己的父親與自己的媽,挑眉看戲。
傅南辰的父親年輕的時候就很怕他媽,所以才會跟小三兒走到一起。
而藺雪兒頗有些許的手段,她一直說的是自己身體不好,怎么怎么樣,還說她的孩子是李青蓮給推掉的,其實就是她自己作的。
但是傅遠就相信了。
傅遠本來就是耳根子軟的人,他最希望脫離李青蓮的掌控,所以因此趕緊跟他媽分離了婚。
而傅南辰的奶奶早就已經(jīng)去世,他爺爺管不了自己的兒子。
到最后,這家產(chǎn)只能全都留給了傅南辰,而沒留給傅遠,引起了傅遠的不滿。
所以這些年,傅遠看自己的兒子不太順眼。
但是,傅遠又不想讓李青蓮輕而易舉就見到自己的兒子,所以就把那撫養(yǎng)權要到了自己手里。
這些年,傅南辰在家里過的也還算安寧,起碼他爹沒有正面兒給他找事兒干。
但是即使沒有找事兒,他爹也不是個好餅。
所以平日里,傅南辰是不會搭理他爹以及藺雪兒的。
而這一次婚禮,是傅遠要求必須要辦的,他為了結識上流社會的其他人自,然是要虛與委蛇,浪費一些口舌。
卻怎么也沒想到,李青蓮居然來了。
一開始,傅遠與藺雪兒商量過,將李青蓮堵在半路之上,可千萬不能讓她來。
李青蓮的飛機坐的哪趟飛機,他們都打聽的一清二楚,連傅南辰都不知道他媽要來,而傅遠兩口子清清楚楚的。
卻沒想到,半道被李青蓮截了個胡。
此刻,傅遠點頭哈腰的看著李青蓮,諂媚的笑。
“你,你這次回來要待幾天呢?你不會又去家里住吧?你也知道,我家里現(xiàn)在不太方便,雪兒她,她本來就身體不好,她又排斥外人,所以……”
難聽的話,被李青蓮的眼神嚇了回去。
李青蓮回頭看了傅遠一眼,沒說話,眼神卻變得幽深而冷艷。
李青蓮看得出來,傅遠格外的心思。
因為傅遠一邊看著自己說話,一邊將眼神放在了楚染棲的身上。
楚染棲的婚紗是抹胸式的十分的大膽,也惹人眼球。
而楚染棲身材又很好,一看就是很有料的,輕易就會奪得眾多男人的目光。
李青蓮瞇起眼,看向楚染棲。
楚染棲其實也看見了傅遠的心思,但為了以后那鬼哭狼嚎,雞飛狗跳的聲音,她只做不知。
此刻,楚染棲將手放在傅南辰的輪椅后背之上,低下頭,跟他說著話。
李青蓮本來不想多想,但是傅遠本身就不是好人,他從前也發(fā)生過這樣的事兒。
傅遠一邊說著希望自己的兒子趕緊找對象,一邊又盯著自己兒子的對象看,沒把李青蓮給氣死。
那段時間,他們本來就在鬧離婚,而李青蓮又不是眼里能容沙子的人。
而傅南辰那個對象,本來就看不上傅南辰,因為準公公齷齪的想法,更加看不上,轉身就走。
李青蓮也因此打了傅遠一巴掌,差點把他打進醫(yī)院里。
但是狗改不了吃屎,他有那心思,自然會上癮,會更加肆無忌憚。
此刻,李青蓮看著他那賊眉鼠眼的模樣,抬起手,一巴掌呼在了傅遠的腦瓜頂上。
傅遠被打那一個踉蹌,差一點兒跪倒在地,給自己的兒子磕一個。
楚染棲趕緊推著傅南辰的輪椅往后,一副忌憚的模樣,生怕傅遠一頭磕在傅南辰的腳邊,再把他磕出個好歹兒來。
傅南辰也懵了,看著他爸,打趣的說了一句
“爸,你這是在干什么呢?知道從前對我不夠好了,所以現(xiàn)在你想要跪地給我賠罪了嗎?那是不能啊,爸,你也知道的,我這個人從來不計較這些,也不想做倒反天罡的事,你可別給我跪下,到時候折了我的壽,我可就歸西了。”
“我本來就沒有幾年好活頭了,你還要當著所有人的面兒,當著眾位親朋好友的面兒,給我跪下,想讓我立馬歸西嗎?那不是做了畜生事兒了嗎?咱們兩個人雖然是父子,但是你也不能不能這樣害我吧,你該不會是純粹是做賊心虛了吧?”
說完,傅南辰也不顧他爸黑掉的臉色,假裝看不懂。
“所以,爸,咱別鬧,行不行?快點起來啊,我害怕?!?/p>
傅遠趕緊止住自己跪倒在地的,軟掉的膝蓋,回頭看了一眼李青蓮,無語且慌張。
“你要打我干什么呀?我沒說錯什么話吧,我就是在這里站著而已,我就問你在哪兒住,你就惱羞成怒了,這我要問你是不是要吃我家的飯,你是不是還得打死我呀?”
李青蓮看著他一副裝傻充愣的模樣,哼了一聲,說道:“你的眼睛不想要,就捐給有需要的人,如果你再敢胡亂看,再敢給我整些有的沒的,你信不信我當場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當球踩?”
說完抬起手指那新做的長長的指甲,就往這人眼前晃悠。
傅遠倒吸一口涼氣,微微往后退,用手扶著他自己的眼珠子和心臟,大喊:“你就是個潑婦,知不知道?你就是個潑婦,我還沒干什么呢,你就開始做這事兒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呀?我也沒干什么壞事情嘛,你要干嘛呀?拿手指頭比愣著我眼珠子干什么?“
“你那破指甲蓋子,當年我就說了,讓你別做那玩意兒,別做那玩意兒,根本不好干活兒,你看看,藺雪兒都不做。”
楚染棲在無人看見的角落,直接抬出一只腳,放在了傅遠的身后。
“咣嘰”一聲,傅遠的話還沒說完,直接仰面倒地,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一臉懵逼。
楚染棲的腿施施然收回來,一副驚訝的模樣,看著傅遠大喊:“爸,你怎么倒地了???您沒事吧,媽也沒把手指頭戳你眼睛里啊,怎么還碰瓷兒呢?你說媽就說媽,你干什么坐在地上,怪嚇人的,趕緊起來,趕緊起來,這一眾人看著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對我們有所不滿的?!?/p>
“況且,我媽做的指甲蓋子也沒什么問題吧,女孩子愛美不是很正常的嗎?非要研究這指甲蓋子的對與錯,本身來說就是不正確的,你們男人不愿意整這指甲蓋子,但是你們男人喜歡抽煙喝酒,你說是不是?那我們讓你們戒了抽煙和喝酒這一個愛好,你們樂不樂意呀?”
傅遠不知道誰在背后放了他一槍,根本不想回應楚染棲的話,直接對著背后大喊:“誰,誰他媽絆我一腳?有病啊,你那腿不要緊就截肢了,捐給有需要的人辦,絆我干什么?你瞎了嗎?沒看見我往后撤,為什么要惡作???”
“別讓我抓著你,否則老子一定打斷你的腿?!?/p>
楚染棲一邊扶傅遠,一邊將手狠狠的拍在了他的后背之上,把灰打掉,一臉驚恐。
“爸,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呀?你的背后根本就沒站著人,你可別嚇唬我呀,今天我只是想好好的結個婚,我可不想接觸靈異事件啊,爸,你如果實在是有問題,您去精神病院或者是找個人給你看看吧。”
“爸,你現(xiàn)在說這話我真的很害怕,兒媳婦我還得給你家傳宗接代呢,你要再說這話,到時候把我嚇出問題了,可怎么好?”
傅遠這才一副見了鬼的模樣,臉色慘白慘白。
而面前的楚染棲比他還害怕,看著傅遠,不斷往后。
“爸,你快別胡說八道了,老實說,這屋子里確實有點陰冷,陰氣重,但是咱也不至于說有人絆你吧,你這身后哪有人呢?我們這一群人全都在這兒站著呢,不信你問,你問南辰,的哪有人絆你?”
“你別胡說八道,求你了,爸爸,如果你實在是不安不下心,我給你找個道士,我都有認識的人,我現(xiàn)在就給你推?!?/p>
邊說著邊拿傅遠的手機,不容拒絕的直接將那微信推了過去。
傅遠卻懵了,后知后覺里,他也反應過來,剛才他身后根本沒有站人。
李青蓮卻看的清清楚楚,心里只覺好笑,但是臉色也很蒼白。
她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