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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他母親的病情不是已經(jīng)控制住了嗎?怎么會突然......
黎昭寧說著,忽然想起昨天在醫(yī)院看到陸延北時的場景,現(xiàn)在回想起來,他當(dāng)時的確有異常。
臉色慘白,看著像是丟了魂。
管家說道:“本來是控制住了沒錯,可生病這種事誰又能說的準(zhǔn)呢?”
說到這里,管家抬起頭,眼神復(fù)雜的看了黎昭寧一眼。
“聽醫(yī)院那邊的人說,本來還能搶救一下的,可能給她做手術(shù)的那個醫(yī)生卻在二十幾天之前失蹤了?!?/p>
“小姐,那個醫(yī)生正是當(dāng)天在地下刑房種死去的那個......”
聽到這里,黎昭寧的怒火消失了個徹底,她臉色看著有些蒼白,喃喃道:“這么說來,是我扼殺了他母親最后一絲生的希望......”
而且昨天在醫(yī)院的時候,她居然還用他母親威脅他。
他一定恨死她了。
黎昭寧怔怔的想。
算了。
他傷害敘白的事,她姑且不計較了。
至于他母親的死,確實原因也在她。
那就找個機(jī)會給他賠個不是吧。
陸延北那么喜歡他,一定不舍得怪她的。
雖然他的母親沒了,但他至少還有她,等解決完程敘白的事,她把自己后半生賠給他就是了。
程敘白傷的不輕,醫(yī)生忙活了整整一晚才勉強(qiáng)保住了他的命。
可雖然命是保住了,那雙腿卻是徹底廢了,這輩子怕是再也站不起來了。
程敘白好不容易清醒,得知這個消息后,兩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晚上了。
他哭的撕心裂肺,“寧寧!是陸延北找人把我弄成了這樣,你一定要替我出氣??!我這一輩子都被他給毀了!”
昨天的場面,他現(xiàn)在想起來都心有余悸。
他本來在醫(yī)院睡得好好的,可忽然被人打暈。
再次睜眼時,已經(jīng)在一間廢棄倉庫了。
陸延北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神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冷漠。
他懷里依舊抱著白天在醫(yī)院時抱著的那個盒子。
“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他忽然說道。
程敘白那個時候已經(jīng)被嚇破了但,聞言只能驚恐的搖頭。
“是我媽的骨灰?!?/p>
陸延北說。
“她死了。”
他說著,緩緩在他面前蹲下。
“你有很大的責(zé)任。”
皮鞋碾上了他的臉,陳敘白嚇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不......不關(guān)我的事,陸延北,你、你快放了我,不然寧寧是不會放過你的!”
誰知陸延北聞言卻冷冷的笑出了聲。
他在程敘白的臉上反復(fù)攆踩,聲音冷的像是索命的厲鬼。
“她會怎么對我我不清楚,可是程敘白,你猜我現(xiàn)在會怎么對你呢?”
話音剛落,猝不及防響起一聲凌厲的槍聲。
程敘白還沒從震驚中反應(yīng)過來,腿上的劇痛就讓他痛呼出聲。
“我本來不打算跟一只野狗計較的,可你卻偏偏一再找死,所以,我只好成全你了?!?/p>
“既然你這么愛裝病,那我就讓你一輩子下不了床,好不好?”
接下來的場面,程敘白已經(jīng)不敢想了。
他渾身顫抖著拉住了黎昭寧的衣袖。
“寧寧......你一定要替我報仇?。 ?/p>
誰知黎昭寧這一次,卻罕見的沒有答應(yīng)。
“敘白,事已至此,不如這一次就算了吧,阿延他......”
程敘白一愣。
“寧寧,你這是什么意思?陸延北把我害成這個樣子,你難道真要坐視不理嗎?”
黎昭寧嘆了一口氣,看著他,眼神雖然有些不忍,但卻還是沒有松口。
“敘白,你剛醒,先別激動,你傷的很重,但是明天就要做手術(shù)了,我特意讓人找了權(quán)威的專家過來,先給你做個全身檢查看看吧,腿再重要,也沒有你的命重要,不是嗎?”
誰知程敘白聽了這話,卻忽然變了臉色。
“不!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不用做檢查了,明天直接做手術(shù)就好!”
他好不容易花錢買通了現(xiàn)在的主治醫(yī)生,要是讓別人給他檢查身體,那他的裝病這件事,還瞞的住嗎?
可黎昭寧卻因為太過擔(dān)心,說什么也不肯由著他的性子來。
她直接讓人給程敘白打了一針麻藥,送進(jìn)了檢察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