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瞎?!?/p>
蘇辰毫不畏懼的復(fù)述一遍。
“她先用拐杖搗碎我家的窗戶,我出來問問她為什么要這么做,怎么就成了欺負(fù)?
“你要是這點(diǎn)都要污蔑人,我不覺得你配得上做這個管事大爺?!?/p>
他現(xiàn)在覺得好玩,所以沒跟小姨說這個院子里,管事大爺一手遮天的事。
反正娛樂節(jié)目那么少,逗逗他們玩不是很正常?
可若是他們過得實(shí)在過火,摘了管事大爺?shù)拿弊佣际切∈?,去唱鐵窗淚才是他的真實(shí)目標(biāo)。
他說的果斷自信,有聽見動靜出來的人的確認(rèn)同事情的確如此。
易忠海聞言愣住。
他來的時候,那報信的人并沒說那么清楚。
便以為是蘇辰?jīng)]事找事,對他的妻子動手,原來是老太太先破了人家的窗戶?
若是這般的話,事情似乎就沒那么簡單。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他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說,若是服輸,倒是會丟一個很大的人!
“我們都是為了院子所有住戶著想,你一句話憑啥能對我們評頭論足?
“再說,你肯定也做了什么事,不然老太太為啥不破別人的窗戶,非要來搗碎你的?”
喲呵,受害者有罪論?
不愧是禽獸窩,三言兩語就把問題給推出去。
他該不會是想自己能自責(zé)的痛哭流涕求原諒吧。
易忠海對自己的戰(zhàn)斗力是有什么誤解嗎?
“因?yàn)槲也唤o她肉吃,她不高興,沒有公主命,卻有公主病。”
蘇辰說得極其坦然,完全沒給聾老太一絲的好臉色。
一個老太太而已,別人懂禮貌尊重她兩下,還真把自己當(dāng)別人祖宗了!
聞言,易忠海有些愣,居然又是因?yàn)槿獾氖拢?/p>
他回頭看看媳婦王翠蘭,她也是拘謹(jǐn)?shù)狞c(diǎn)點(diǎn)頭。
心下這才有些累。
兩天了,竟然都是因?yàn)橐患拢?/p>
不過,這件事他們的確沒錯。
“你家里有肉,給老太太吃點(diǎn)咋了?你來的晚不知道,那我現(xiàn)在就跟你鄭重的說一遍,老太太是咱們院的老祖宗,你身為小輩多孝敬點(diǎn)能掉層皮?”
易忠海的態(tài)度并不客氣,甚至教育得理所當(dāng)然。
“嘁,呵呵,真是有意思?!碧K辰低頭輕笑。
給爺氣笑了。
“不能掉層皮,能讓人當(dāng)傻子騙,她是這個院子里的老祖宗,那這個院子都是她的不成?我很好奇,這件事除了你們,還有誰承認(rèn)?街道辦有一個人知道這事嗎?
“年紀(jì)大嘴饞,我懶得管,但是別想讓我孝順,她是我奶啊,是能給我錢啊,還是有房產(chǎn)小金庫能傳給我啊?”
蘇辰都要被他們這對‘母子’給氣笑了,不過是互為利用關(guān)系罷了,真當(dāng)他們有什么多深的情誼?
易忠??蠈γ@老太好,亦是有利益原因。
他們傳她給紅軍做過鞋,又是五保戶,贍養(yǎng)她能得到不少人的尊重愛戴,還能讓街道辦的人高看他一眼,同時更好的控制院子里的住戶。
他們一個‘德高望重’的老人, 一個‘道貌岸然’的管事大爺,若是這院子里沒實(shí)在能力的人,恐怕真會被一直拿捏。
有點(diǎn)委屈只能給他們內(nèi)部化解,傳不到外面去,外人一看他們院子其樂融融,當(dāng)然會覺得這里的氛圍好。
小姨就是他們欺騙成功的對象之一。
但是他們騙騙單純的人就罷了,還想把他也給唬過去?
職場上的心機(jī)可不比他們的少。
“哈哈,這話說的有意思!”
倏然,人群后傳來一陣笑聲,幾人連帶著蘇辰都看過去,是一個臉挺長的青年,正笑得抱肚子。
有這樣明顯特征的并不難認(rèn),他就是婁曉娥的男人,許大茂了。
果然,心里剛嘀咕完,耳邊就傳來易忠海的怒斥:“許大茂,你在笑什么?”
“我笑我的,你們鬧你們的,管這么寬吶?”
許大茂一向不服易忠海。
這老家伙多偏心,他心里門清。
自己跟賈東旭和傻柱有矛盾,他只會怪自己,哪怕他是被打傷的那個!
他說過最典的一句就是‘你不招惹他們,他們能對你動手’?
今天總算是有人能治得住他了。
真是暢快!
許大茂樂呵完,又拿手肘戳了戳旁邊的婁曉娥:“媳婦,這新來的小伙子真不錯,對我的胃口,回頭有空我得跟他喝兩盅學(xué)學(xué)?!?/p>
婁曉娥看到蘇辰后,就越來越不想看許大茂的馬臉了,但是兩人畢竟結(jié)婚了,想躲又躲不掉。
“你還是好好看你的戲吧?!闭f罷,轉(zhuǎn)身一撩簾子進(jìn)屋了。
許大茂沒看懂媳婦眼底的含義,索性靠在門上繼續(xù)津津有味的看戲。
難得能看易忠海吃癟,他得看完全程好嘲笑他。
沒想到下鄉(xiāng)幾天放電影,一回來就能有戲看,這不比那些錄像帶有意思多了。
“蘇辰,你到底要做什么?”
“破了我的窗戶,當(dāng)然要補(bǔ)償,難不成求她繼續(xù)再砸一扇?你自己說那合理嗎?”
蘇辰笑著回答。
這不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嗎?
最起碼他可沒像他們一樣無恥,啥都沒付出就想吃肉。
“憑啥給你補(bǔ)償,你讓老太太我不高興了,我沒砸了你全家都算是心情好!”
聾老太一邊激動的喊,一邊用拐杖狠狠的杵地。
口水在昏黃燈光的照映下,清晰的噴灑在前方。
蘇辰嫌棄的往后退了一步,甚至挑眉輕笑,微微側(cè)身給她讓路。
“那你去砸吧,正好我想換家具,你都砸了,我正好拿補(bǔ)償做一套新的?!?/p>
她說的云淡風(fēng)輕,倒是一直吆喝威脅的聾老太閉嘴了。
她站在原地, 雙手都拄在拐杖上,冷哼一聲道:“哼,你讓我砸我就砸了?老太太我可不會聽你一個小屁孩的話?!?/p>
“玩不起就直說,別裝的那么大義凜然,你趕緊賠償!”
“不賠,是你先不給我肉吃在先!”
“呵。”
蘇辰把視線再次放在易忠海身上,她不掏錢,但是易忠海為了那頂烏紗帽和面子,必須得服軟。
“易忠海,你給賠償嗎?不給我就直接報警,有的是人能解決。”
報警?
那自己管事大爺?shù)拿^還能有?
他沉著眸子,壓低聲音似是威脅道:“蘇辰,你敢報警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