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地上被言語唾罵,拳頭毆打。
四周人目光都看過來。
見到三人依偎在一起,下意識將我視為感情的第三者,小聲嘀咕著痛罵。
“這個女人也太賤了,找不著男人了嗎?竟然找一個有老婆孩子的,真不要臉!”
“看她這幅失魂落魄的樣子,也不知道靠什么勾引男人的。”
“趴在地上真丟人,惡心!”
肩膀顫動,我抬起頭,倔強的抓住郁辰的褲腳,“我沒有污蔑,也沒有騙你!鳴鳴在旁邊的畸形秀里面,他那么小一個待在箱子里,我救不出他……”
四處嘈雜,可我的哭嚎聲那么清晰。
郁辰也僵硬住身形。
他目光順著我的手指看向畸形秀的門口。
似有動容。
我抓緊他褲腳,仿佛看到救出鳴鳴的曙光,“他今天還會張嘴,還有希望!郁辰,他也是你的兒子,救救他行嗎?”
話落,郁辰突然變臉。
抬腳將我狠狠踹開,“什么我的兒子?你在外面撿回來偏要收養(yǎng)的野種也算我的兒子?”
“你對他那么珍惜,是在外面鬼混留下的種吧!還什么畸形秀,悅悅都說了已經(jīng)把他送回國了,你還不如回國看看?!?/p>
江悅也抹淚道,“姐姐一直這么說,難道覺得我會惡毒到把她兒子送到那里面去?”
“誰不知道畸形秀里都是人彘,更多的看了都會讓人做幾天噩夢,惡心恐怖至極!我再惡毒也不至于……”
說著哽咽崩潰。
她女兒見狀更起勁了,一拳砸在我鼻梁上。
頓時鼻血四溢。
“不許你說媽媽!壞女人!”
郁辰眼眸深了一分,看到鮮血怎么都止不住,才把婭婭扯回自己懷里。
掏出懷里的手帕擦拭婭婭手上的鮮血。
淡淡道,“也不嫌臟?!?/p>
而那條手帕是我們十八歲時我送給他的,將我隱晦的愛繡在其中一角。
現(xiàn)在它也落寞的躺在地上。
被視為垃圾。
我呼吸漸漸急促,一口氣險些沒緩上來。
直視郁辰,“那是我和你的兒子,不是野種!”
“而江悅,我兒子是不是被你送進去的,你不是最清楚了嗎?”
剛說完,郁辰怒道,“夠了!”
“你還真是沒完沒了了!都說多少遍,你的兒子已經(jīng)被送回去了,你還不滾回國看看,在這里待著惡心誰?”
旁邊的人群早已被郁辰隨身攜帶的保鏢疏散。
他對我怒目圓睜。
更是不加掩飾的嫌惡。
我止住鼻血,一點點站起來,“四年前我媽的壽宴上,你被人下藥,有人舍身做你的解藥,那以后我就消失一年,你忘了嗎?”
“是那一次我懷上了你的孩子!但你表示討厭我,我才出國將孩子生下來,結婚后我一直想告訴你,可你對鳴鳴避而不談,更是出差不回家,我找不到機會?!?/p>
“我以為你這次接他來M國陪你出差,是喜歡他,我想等你回去告訴你真相的,可我們的鳴鳴現(xiàn)在他在里面,只剩下最后一口氣!”
沒成想我說完后,郁辰抬手狠狠給我一耳光。
“夠了!你以為我是傻子嗎?”
“當初在宴席上下藥的是你,救我的人分明是江悅,這么多年我都不想揭穿你這個惡心的行為 沒想到你自己反而說了出來!”
“而你出國一年,也只是因為你在國外有了個相好出去鬼混了!別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p>
郁辰這一耳光使了十足的力道。
讓我臉頰火辣辣的疼,心更是像千萬根利劍刺入般疼痛。
江悅帶著歉意款款道,“對不起姐姐,你當時一直要我瞞著阿辰的,是我沒有遵守諾言?!?/p>
“我實在是沒辦法忍受阿辰一直蒙在鼓里,他作為受害者有權知道一切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