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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宸坐不住,跳出馬車質(zhì)問。
“表哥,你為何要與我作對(duì)?”
謝云洲坐著輪椅,面色蒼白,氣若游絲。
“自然是舅舅讓我來的?!?/p>
“剛剛感圣寺的大師算出你今年會(huì)有生死大劫,舅舅讓我?guī)阙s緊進(jìn)宮避難?!?/p>
蕭景宸臉色回轉(zhuǎn)幾次,終是上了馬車。
“宋昭寧,算你運(yùn)氣好!”
我無力地癱坐回座椅上。
半天,才發(fā)現(xiàn)謝云洲還沒走。
他讓下人給我遞來一方手帕:“宋小姐,宮里還有一場(chǎng)惡戰(zhàn)?!?/p>
等來了宮里,聽見一燈大師說出蕭景宸會(huì)有生死大劫的話。
我才恍然謝云洲為何會(huì)帶我來。
果不其然,皇上問我:“昭寧,你的藥可還在?”
蕭景宸激動(dòng)地站起身來:“父皇,兒臣不需要她的藥。”
“兒臣沒有生?。 ?/p>
皇上不悅:“你怎么對(duì)昭寧說話的?”
皇后出來打圓場(chǎng):“皇上,宸兒也是被謠言中傷怕了。”
“太醫(yī)也說了,宸兒身體無礙?!?/p>
皇上陷入沉思,一燈大師卻出言打斷:“可是宸王殿下,我看你面相,有腎元衰退的跡象啊?!?/p>
看著皇上狐疑的打量,蕭景宸像被掐了脖子的雞。
“父皇,兒臣沒事!”
可他情緒激動(dòng),聲音也變得又見又細(xì)。
像極了宮里的太監(jiān)。
所有人都露出震驚的神色。
皇后更是臉色蒼白:“宸兒,你的聲音......”
蕭景宸想辯解,可一開口就是尖細(xì)的聲音。
一燈大師趁熱打鐵:“殿下,不可諱疾忌醫(yī)呀,那可是子嗣傳承的大事!”
皇上也把目光投向我。
“昭寧,帶著你的嫁妝進(jìn)宸王府吧?!?/p>
這時(shí),陳淼淼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怼?/p>
“宸王無事!不過是宋昭寧作祟罷了。”
說著她就闖了進(jìn)來。
皇上不悅:“你是誰?竟然敢胡說八道。”
陳淼淼自信而立:“我是醫(yī)圣傳人?!?/p>
“宸王無病,一切都是宋昭寧的詭計(jì)。”
說著,她亮出一枚玉佩,又遞給蕭景宸一枚藥丸。
蕭景宸服下,聲音馬上就恢復(fù)了正常。
一燈大師來不及阻攔,連連哀嘆:“完了,完了。”
陳淼淼冷哼一聲,指著謝云洲:“大師也看出來了,謝世子被蒙騙,吃了宋昭寧的假藥,才是完了?!?/p>
“她爺爺偷了我家祖?zhèn)鞯乃?,卻醫(yī)術(shù)不精,害得謝世子成了廢人。”
“如今哄騙宸王不成,又攀上了世子?!?/p>
蕭景宸也出聲:“父皇,最近也只有宋昭寧一個(gè)外人近過我的身!”
一燈大師目瞪口呆,還要再說,卻被蕭景宸狠狠瞪了一眼。
皇上狐疑地打量著,這時(shí)謝云洲一口黑血噴出。
他看著我,掙扎著想說什么,卻又噴出更大的一口黑血,徹底暈了過去。
謝云洲幾乎成了個(gè)血人,皇上急得眼睛都紅了。
盛怒命人將我拿下。
被拖下去前,蕭景宸得意看我:“你求求我,我就給你個(gè)機(jī)會(huì)?!?/p>
我只是冷冷一笑,沒再搭理。
他還不知道,他臉上僅余的腎氣徹底消散了。
不出三天,必定縮陰入腹,成為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