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我爸的病,在國內外頂尖專家的聯(lián)合會診和精心治療下,加上心情的逐漸好轉,
身體恢復得很快,終于從ICU轉到了普通病房。他清醒后,
顧言把所有的事情都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包括我和陳昊的離婚,以及我和顧言的結婚,
還有我們如何聯(lián)手反擊陳昊,保住林氏。我爸聽完,拉著我的手,老淚縱橫,泣不成聲。
“晚晚,我的女兒,是爸對不起你,是爸當初瞎了眼,老糊涂了,
才讓你嫁給陳昊那種狼心狗肺的畜生,讓你受了這么多委屈!”他捶著自己的胸口,
悔不當初,自責不已。渾濁的眼眶蓄滿淚水,布滿老年斑的手還在不停顫抖,
仿佛要將這些年的愧疚都捶進胸腔。我輕輕按住那只顫抖的手,搖搖頭,握緊他的手,
輕聲安慰:“爸,都過去了,我現(xiàn)在很好。您看,林氏不是也保住了嗎?
您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好好養(yǎng)身體,比什么都強?!贝巴獾南﹃栃毙闭者M來,
在父親蒼白的鬢角鍍上暖光,那些未說出口的苦澀,都被我咽回了肚子里。
我爸看著站在我身旁,一直默默照顧我的顧言,眼神中充滿了感激和認可?!邦櫻园?,林家,
還有晚晚,多虧了你。這份恩情,我林某人永世不忘。”顧言微微一笑,
語氣謙和:“伯父言重了,晚晚是我的妻子,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痹谖覒言械暮笃冢?/p>
顧言把我照顧得無微不至,溫柔體貼到了極致。顧言把淺灰色羊絨毯裹住我隆起的腹部,
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我的妊娠紋,像是在描繪世界上最珍貴的地圖。
床頭柜永遠擺著三種不同口味的蘇打餅干。薄荷味的專治晨起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