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哥哥死黨沒名沒份在一起的第二年,他的青梅回來了。
我徹底心死,同意了家里安排的聯(lián)姻。
訂婚宴奢華而私密,只邀請了少數(shù)親密的人。
簽婚書時,我哥的手機響了。
他接通,笑罵:
“鄭思衡你真狗,你親妹的訂婚宴你都不來參加。”
電話那邊,安靜幾秒。
鄭思衡的聲音緩緩響起:
“你說誰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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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上次說的聯(lián)姻,我愿意試試?!?/p>
電話那頭,我哥寧澤許嘖嘖兩聲:
“怎么轉性了?不是鐵定心思要跟著你那地下戀男友留在海城嗎?”
我聲音悶悶:
“嗯,后悔了?!?/p>
幾秒后,才聽到寧澤許的聲音。
戲謔的語氣轉為低沉:
“他欺負你了?”
“沒,”我努力讓自己聲音很平靜,“和平分手?!?/p>
掛斷電話。
眼淚像珠子一樣落下。
我打車回和鄭思衡一起住的別墅。
推開門時,心情已經(jīng)平復許多。
電視里放著財經(jīng)新聞。
鄭思衡一手端著咖啡,坐在餐桌旁。
見我回來,深色的眸子情緒淡淡。
我從他身邊路過,沒有說話。
只靜靜坐到對面。
他神色微動,開口:
“舞團行程提前結束了嗎?我記得你是明天才回來?!?/p>
“嗯,提前了?!?/p>
我垂眸。
一種從未有過的,微妙的對抗氣氛,在我們之間流淌。
我能感受到,鄭思衡一定也能。
“也好,”他點點頭,“正好多休息一下。”
說完,他站起身,走到玄關處。
傭人拿出西裝外套,走到他身邊。
嘴角含笑地看向我。
鄭思衡余光也跟了過來。
我一動不動。
就好像被電視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鄭思衡眉頭輕皺。
我知道他在疑惑什么。
以前每次跟隨舞團出差回來時,我總是像小鳥一樣飛奔到他懷里。
獻寶似的掏出一件件給他帶的禮物。
他每天出門前,我也一定會小跑著,從傭人手里拿過外套,親自給他穿上。
還要在他臉上印上一個告別吻,告訴他要早點回來,我會想他哦。
鄭思衡每次都反應淡淡的。
不喜歡,也不拒絕。
可這次,我什么也沒做。
等了半響,見我沒有反應。
鄭思衡徑自接過保姆手中的衣服。
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轉身離開。
他不知道。
其實,我不是今天才出差到家。
昨晚,我已經(jīng)回來過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