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從浴室走出來的時候，身上只圍著一條浴巾。她的手機在床頭柜上瘋狂震動。
我正在書房處理公司的合同，聽到動靜走過去看了一眼。屏幕上顯示的來電人是"浩哥"。
方浩，我的合作伙伴，也是我最信任的兄弟。柳如煙看到我，慌張地按掉了電話。
"誰的電話？"我隨口問道。"騷擾電話。"她低著頭，聲音有些不自然。我點點頭，
沒有多想。和柳如煙結婚三年，她一直是個很乖的妻子。溫柔體貼，從不給我添麻煩。
我以為我們會一直這樣幸福下去。直到那天晚上，我從公司回來得早了一些。家里的燈沒開，
我以為柳如煙還沒回來。剛要開燈，就聽到臥室里傳來細微的聲音。女人的低吟，
男人的喘息。我的手僵在電燈開關上。理智告訴我那不可能，
但我的腳步已經(jīng)不受控制地走向臥室。房門沒關嚴，透過門縫，
我看到了讓我終生難忘的畫面。我的妻子柳如煙，正躺在另一個男人身下。
那個男人的后背我很熟悉。方浩。我的合作伙伴，我的兄弟，我信任的人。他們在我的床上，
用我最惡心的方式背叛著我。我靜靜地站在門外，看著這出荒誕的戲碼。
柳如煙的聲音很輕很媚，和平時對我說話時的語調(diào)完全不同。"浩哥，
你好壞......""凌風那個傻子，根本不知道我們的事。""他那么信任你，
要是知道真相，會不會氣死？"方浩的笑聲傳出來："他不會知道的。你演得這么好，
三年來他一點都沒懷疑過。""而且，再過一個月，盛世集團的項目就要簽約了。
到時候我們拿到錢，直接出國，讓他一個人在這里慢慢哭去吧。
"柳如煙咯咯笑起來："到時候我要和他離婚，財產(chǎn)分一半。他的錢，
夠我們在國外瀟灑一輩子了。"我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三年。整整三年的婚姻，
原來都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我像個傻子一樣，被自己最親近的兩個人玩弄于股掌之間。
盛世集團的項目，是我花了兩年時間談下來的大單。合同金額十五個億。如果成功簽約，
我的公司就能躋身行業(yè)前三?，F(xiàn)在我才明白，為什么方浩主動提出要參與這個項目。
為什么柳如煙最近總是關心我的工作進展。他們要的不僅僅是我的錢，還有我的事業(yè)，
我的未來。房間里的聲音還在繼續(xù)，我卻已經(jīng)聽不下去了。我輕手輕腳地離開，
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外面下著雨，雨點打在窗戶上，發(fā)出細密的響聲。就像我此刻的心情，
密密麻麻的痛。一個小時后，臥室里安靜下來。我聽到方浩起身的聲音，聽到他們低聲交談，
聽到他從后門離開。柳如煙收拾了一下，然后若無其事地走到客廳?？吹阶谏嘲l(fā)上的我，
她露出驚訝的表情。"老公，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我剛剛在睡覺，沒聽到你開門的聲音。
"她的演技真的很好。如果我沒有親眼看到剛才的一切，我一定會相信她的話。"剛回來。
"我平靜地說，"你先去洗澡吧，我再處理點工作。"柳如煙點點頭，
親了親我的臉頰："別太累了，早點休息。"她的吻讓我覺得惡心。等她進了浴室，
我拿出手機，開始搜索私人偵探的信息。既然他們要玩，那我就陪他們玩到底。
三年的夫妻感情，兩年的兄弟情誼。我倒要看看，這個代價夠不夠他們付。
第二章接下來的一周，我表現(xiàn)得和平時一樣。上班，開會，陪柳如煙吃飯，和方浩討論項目。
沒有人發(fā)現(xiàn)我的異常。我聯(lián)系的私人偵探叫王志，是朋友介紹的。他的效率很高，
三天就給了我一份詳細的調(diào)查報告。柳如煙和方浩的奸情，已經(jīng)持續(xù)了一年半。
從我們結婚后的第一年半開始。也就是說，在我們的新婚燕爾期剛過，她就開始背叛我了。
報告里有大量的照片和錄音。他們在酒店開房的記錄，他們約會的監(jiān)控錄像，
還有他們的通話錄音。其中一段錄音，是上個月錄的。方浩："盛世的項目談得怎么樣了？
"柳如煙："很順利。凌風說再有兩周就能簽合同了。"方浩："你確定他沒懷疑？
"柳如煙："不會的。他太信任我了，從來不查看我的手機，也不會懷疑我會背叛他。
"方浩："那就好。簽完合同，我們就可以走了。到時候我把公司的流動資金全部轉(zhuǎn)走，
他想找我們都找不到。"柳如煙："我這邊也準備得差不多了。他的銀行賬戶密碼我都知道，
到時候直接轉(zhuǎn)賬。"方浩："哈哈，這個傻子，還真以為我們是在幫他做項目。
殊不知我們早就聯(lián)系好了海外的買家，到時候直接把項目轉(zhuǎn)賣，能賺更多的錢。"聽到這里，
我差點把手機捏碎。他們不僅要騙我的錢，還要搶我的項目。更過分的是，
他們竟然早就聯(lián)系好了買家，要把我辛辛苦苦談下來的項目轉(zhuǎn)手賣掉。我深吸一口氣，
繼續(xù)往下聽。柳如煙："對了，我聽說他最近在考慮給我買保險。"方浩："什么保險？
"柳如煙："意外險。他說萬一出什么事，至少能保障我的生活。
"方浩沉默了一會兒："你不會是想......"柳如煙輕笑："你覺得呢？
如果他真的出了意外，保險金加上他的財產(chǎn)，我們下半輩子就真的無憂無慮了。
"我的手開始顫抖。他們不僅要騙我的錢，搶我的項目，甚至還在算計我的命。這對狗男女，
簡直是畜生不如。我關掉錄音，給王志發(fā)了一條信息："繼續(xù)監(jiān)控，有新的證據(jù)隨時聯(lián)系我。
"然后我打開電腦，開始查閱相關的法律條文。既然他們要玩，我就陪他們玩大一點。
不過這一次，游戲規(guī)則由我來定。晚上，柳如煙像往常一樣回家。
她給我做了我最愛吃的紅燒肉，然后溫柔地陪我吃飯。"老公，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我看你的氣色不太好。"她的關心聽起來那么真誠，如果我不知道真相，一定會被感動。
"還好。盛世的項目快要簽約了，等忙完這一段就輕松了。"柳如煙的眼睛亮了一下，
然后很快掩飾過去。"那太好了。簽完約我們?nèi)ヱR爾代夫度假吧，我早就想去了。
"馬爾代夫？我冷笑一聲。她想去的恐怕不是馬爾代夫，而是和方浩私奔的地方。"好啊。
"我點頭同意，"不過得等項目徹底完成，我才能放心出去。""為什么要等那么久？
"柳如煙有些急了。"因為這個項目太重要了，我不放心交給別人。萬一出了什么差錯，
損失就太大了。"柳如煙的臉色有些難看，但她很快調(diào)整過來。"你說得對。
那我們等等也無妨。"吃完飯，我借口要去公司加班，開車離開了家。其實我是去見王志，
商量下一步的計劃。王志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做私人偵探十幾年了，經(jīng)驗很豐富。
"葉先生，根據(jù)我的調(diào)查，他們準備在合同簽署后的第三天行動。""第三天？""對。
他們已經(jīng)訂好了機票，飛往新加坡。而且方浩已經(jīng)在新加坡注冊了一家公司，
準備把項目轉(zhuǎn)讓給那邊的買家。"我點點頭："那我們就在他們行動之前，先發(fā)制人。
""你準備怎么做？"我拿出一份文件遞給他："這是我剛剛準備的計劃。我需要你的幫助。
"王志看了看文件，露出佩服的表情。"葉先生，你這個計劃很周密。
不過需要精確的時間配合。""沒問題。"我看了看表，"明天開始行動。"第二天早上，
我像往常一樣去公司。方浩已經(jīng)在會議室等我了。"凌風，盛世那邊有最新消息了。
他們希望能提前兩天簽合同。"我心中冷笑，表面上卻裝作很高興的樣子。"太好了！
那我們今天就去準備最后的材料。""沒問題。"方浩笑得很燦爛，"這個項目成功后，
我們都能發(fā)一筆大財。"是啊，你確實能發(fā)一筆大財。只不過結果可能和你想象的不太一樣。
我拍拍他的肩膀："兄弟，這些年多虧了你的幫助。""哪里的話，我們是兄弟，應該的。
"兄弟？真是個笑話。第三章簽約儀式定在三天后的周五。這三天里，
我和方浩忙著準備各種文件和資料。表面上我們配合得很好，就像真正的合作伙伴一樣。
但暗地里，我們都在為各自的計劃做準備。方浩以為我還被蒙在鼓里，所以顯得格外輕松。
甚至還主動提出要請我吃飯慶祝。"凌風，今晚我請客，叫上如煙一起，我們好好慶祝一下。
""好啊。"我點頭答應。晚上，我們?nèi)齻€人在市中心的一家高檔餐廳吃飯。
柳如煙穿了一件黑色的連衣裙，化了精致的妝容。她看起來光彩照人，就像一個幸福的妻子。
方浩也穿得很正式，舉手投足間透著成功人士的自信。如果不知道真相，
任何人都會覺得我們是一對恩愛夫妻和他們的好朋友。"來，為了我們的合作，干杯！
"方浩舉起酒杯。"干杯！"我和柳如煙也舉起杯子。酒杯碰撞的聲音清脆悅耳，
就像慶祝勝利的鐘聲。只是這場勝利，究竟屬于誰，還很難說。席間，
方浩和柳如煙的互動很自然，沒有任何曖昧的舉動。但我注意到，他們的眼神偶爾會交匯，
那種默契是裝不出來的。"如煙，項目成功后，你和凌風打算做什么？"方浩問道。
"我們準備去馬爾代夫度假。"柳如煙回答，"然后可能會要個孩子。"要孩子？
我差點被紅酒嗆到。她竟然還有臉說要和我生孩子。"那太好了。"方浩笑道，
"到時候我當干爹。"干爹？你恐怕連當?shù)臋C會都沒有。吃完飯，方浩提出要送我們回家。
"不用了。"我拒絕道，"你也喝了酒，不要開車了。我們打車回去。""那行。
"方浩沒有堅持?；丶业穆飞?，柳如煙靠在我的肩膀上。"老公，你今天好像有點心不在焉。
""可能是累了。"我隨口應付。"那回家后我給你按摩吧。"她的聲音很溫柔。我點點頭，
沒有說話。按摩？恐怕是想趁機探聽我的計劃吧。到了家，柳如煙真的開始給我按摩。
她的手法很專業(yè)，力度也剛好。"老公，簽完合同后，你是不是就輕松了？""應該是吧。
不過后續(xù)還有很多工作要做。""什么工作？""項目執(zhí)行，質(zhì)量監(jiān)控，還有資金監(jiān)管。
這些都需要時間。"柳如煙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后繼續(xù)按摩。"那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至少半年。"我感覺到她身體的僵硬。半年？這恐怕超出了她和方浩的預期。
"半年這么久？"她試圖讓聲音聽起來自然一些。"沒辦法，這么大的項目，
必須確保萬無一失。"柳如煙沒有再說話，但我能感覺到她內(nèi)心的焦慮。第二天早上，
我照常去公司。王志發(fā)來信息，告訴我方浩和柳如煙昨晚見面了。
他們在一家咖啡廳聊了兩個小時，看起來情緒都不太好。我想象得出他們在討論什么。
計劃有變，他們需要重新安排。但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早就料到了這一點。下午，
方浩來找我商量簽約的細節(jié)。"凌風，明天簽約的時候，我建議你把公司的公章帶上。
""為什么？""因為盛世那邊可能會臨時要求簽署一些補充協(xié)議。有了公章，
我們可以當場處理，不用再跑一趟。"我點點頭："好主意。"公章？
他想要的恐怕不僅僅是簽補充協(xié)議吧。有了公章，他就能以公司的名義做很多事情。
比如轉(zhuǎn)移資金，比如變更項目所有權。"對了，明天我?guī)€朋友過去。"方浩繼續(xù)說道，
"他是做法律咨詢的，可以幫我們把關合同條款。"朋友？我冷笑一聲。
應該是他們的同伙吧。"沒問題。多個專業(yè)人士總是好的。"方浩滿意地點點頭。
他以為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計劃進行。但他不知道的是，我也準備了一份大禮給他們。
晚上回家，柳如煙顯得心不在焉。她一直在看手機，還時不時地走到陽臺上打電話。
"誰的電話？"我問道。"我媽媽的。"她回答，"她最近身體不太好，我在詢問情況。
"她媽媽？她媽媽三年前就去世了?？磥硭B撒謊都懶得用心了。"那你明天陪我去簽約吧。
"我突然說道。柳如煙愣了一下："我去干嘛？""見證這個重要時刻啊。
而且簽完約我們就可以計劃度假了。""好......好吧。"她勉強答應了。
我知道她不想去，因為那會打亂她和方浩的計劃。但她又不能拒絕，因為那會顯得很奇怪。
這就是我要的效果。讓她們的計劃徹底亂套。第四章簽約那天，天氣很好。
陽光透過辦公樓的玻璃墻灑進來，整個會議室都顯得金碧輝煌。
盛世集團的高管們早早就到了，董事長李總親自出席。我們公司這邊，除了我和方浩，
還有幾個部門經(jīng)理。柳如煙也來了，穿著一身職業(yè)裝，看起來很專業(yè)。
方浩帶來的那個"朋友"叫張律師，四十多歲，戴著金絲眼鏡，看起來確實像法律專業(yè)人士。
"葉總，恭喜恭喜！"李總和我握手，"這個項目能夠成功簽約，實在是可喜可賀。
""謝謝李總的信任。"我回應道，"我們一定會全力以赴，確保項目成功。
"簽約儀式很正式，媒體記者也來了不少。畢竟這是今年本市最大的商業(yè)合作項目之一。
合同文件厚厚一疊，涉及的條款非常詳細。我仔細查看每一頁，
確認沒有問題后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李總也簽了字，然后我們交換合同，握手拍照。
閃光燈此起彼伏，記者們不停地按快門。"葉總，請問這個項目的預期收益是多少？
"有記者提問。"保守估計，三年內(nèi)能夠產(chǎn)生超過五十億的經(jīng)濟效益。"我回答。
"那對于公司的發(fā)展有什么規(guī)劃？""我們計劃在項目成功后，繼續(xù)擴大業(yè)務規(guī)模，
爭取在五年內(nèi)成為行業(yè)領軍企業(yè)。"記者們還想繼續(xù)提問，但時間有限，簽約儀式就此結束。
李總邀請我們?nèi)窍碌牟蛷d慶祝，我欣然接受。方浩和張律師也跟了過來。餐廳里，
大家觥籌交錯，氣氛很熱烈。李總對我贊不絕口，說我年輕有為，前途無量。
方浩在旁邊頻頻點頭附和，就像一個稱職的合作伙伴。柳如煙也表現(xiàn)得很開心，
時不時地和其他人交談。如果不知道真相，任何人都會覺得這是一個完美的團隊。但我知道，
這一切都是表象。真正的好戲，還在后面。午餐結束后，李總等人先離開了。我們回到公司，
方浩建議開個慶祝會。"凌風，今天真的太成功了！我們應該好好慶祝一下。""好啊。
"我同意道，"叫上公司所有人，大家一起開心開心。"慶祝會安排在公司的會議室里。
我準備了香檳和點心，還叫了餐廳送來豐盛的晚餐。員工們都很興奮，
因為項目成功意味著公司的發(fā)展，也意味著他們的收入會增加。我站起來發(fā)表了簡短的講話。
"各位同事，今天我們簽下了公司歷史上最重要的合同。這個成果離不開大家的努力，
也離不開方總的大力支持。"我舉起香檳杯，朝方浩致意。方浩也站起來，臉上洋溢著笑容。
"謝謝葉總的信任。我相信在我們的合作下，公司一定會越來越好。"員工們鼓掌歡呼，
氣氛達到了高潮。但我注意到，方浩時不時地看手表，顯得有些急躁。柳如煙也是如此，
她幾次想要離開，但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我知道他們在等什么。他們在等一個合適的時機，
開始執(zhí)行他們的計劃。但他們不知道的是，我也在等。等一個讓他們?nèi)f劫不復的時機。
晚上九點，慶祝會結束了。員工們陸續(xù)離開，最后只剩下我、方浩、柳如煙和張律師。
"凌風，今天真的太累了。"方浩伸了個懶腰，"我先回去休息了。""好的。"我點頭，
"你也辛苦了。"方浩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但走到門口時又停下來。"對了，
明天我想去銀行把項目資金的賬戶設置一下，確保資金安全。你把公章給我，
我去辦理相關手續(xù)。"來了。他終于露出了真面目。"公章？"我裝作疑惑的樣子，
"為什么需要公章？""因為銀行要求法人代表的授權文件，需要加蓋公章才有效。
"張律師在旁邊解釋道。我點點頭："原來如此。那公章明天給你。""不如今晚就給我吧，
明天我一早就去銀行，可以省些時間。"方浩有些急迫。"可是公章在我家里的保險柜里。
"我說道，"要不這樣，明天一早我陪你去銀行？"方浩的臉色有些難看："不用了，
你把公章給我就行。我自己去辦理。""那好吧。"我同意了，"我們一起回家取公章。
"回家的路上，柳如煙一直很安靜。她坐在副駕駛座上，時不時地看手機。
我知道她在和方浩聯(lián)系，確認下一步的行動計劃。到了家，我去書房取公章。
方浩和柳如煙在客廳等我。我故意在書房里待了十幾分鐘，讓他們著急。
然后我拿著公章盒走出來。"給你。"我把盒子遞給方浩，"記得辦完事后還給我。
""當然。"方浩接過盒子，眼中閃過一絲得意，"謝謝你的信任，兄弟。"兄弟？
真是諷刺。方浩離開后，柳如煙也說要去洗澡休息。我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
給王志發(fā)了一條信息："魚兒上鉤了。"很快，王志回復："明白。一切按計劃進行。
"我關掉手機，靠在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明天，就是揭曉答案的時候了。第五章第二天早上，
我七點就起床了。洗漱完畢后，我沒有叫醒柳如煙，而是悄悄離開了家。
我直接開車去了銀行。方浩還沒到，我先進去找了行長。"李行長，按照我們昨天的約定，
今天的戲可以開始了。"李行長點點頭："放心，葉總。我們一定配合好。
"這個李行長是我大學同學，現(xiàn)在是這家銀行的行長。昨天簽約后，我就聯(lián)系了他，
請他幫忙演一出戲。八點半，方浩準時出現(xiàn)在銀行門口。他西裝革履，手里拎著公文包，
看起來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樣。張律師也跟著來了。他們在柜臺前辦理業(yè)務，
我在二樓的辦公室里通過監(jiān)控看著。"先生您好，請問需要辦理什么業(yè)務？
"柜員小姐禮貌地詢問。"我要設置一個項目資金賬戶，這是相關文件。
"方浩遞過去一疊材料。柜員接過文件查看，然后皺起了眉頭。"先生，這些文件有些問題。
""什么問題？"方浩有些緊張。"您這里的授權書，公章的印鑒和我們銀行登記的不符。
"方浩臉色變了："怎么可能？這是正宗的公章。""對不起，先生。根據(jù)我們的記錄，
這個公章的印鑒確實不符。您可能需要重新準備文件。"方浩急了："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我再確認一下。"他拿出手機，給我打電話。"凌風，銀行說公章有問題，你快過來一趟。
""什么？公章有問題？"我裝作很驚訝，"我馬上過去。"十分鐘后，我出現(xiàn)在銀行大廳。
"怎么回事？"我問道。柜員小姐重復了一遍剛才的話。我拿過文件查看，然后恍然大悟。
"哦，我知道了。"我說道，"方總，你拿的是舊版公章。
我們公司上個月剛剛更換了新的公章，銀行的印鑒也已經(jīng)更新了。
"方浩愣住了："舊版公章？""是的。新版公章我一直隨身帶著，因為經(jīng)常要用到。
"我從包里拿出一個印章盒，"這個才是現(xiàn)在有效的公章。"方浩看著我手里的印章盒，
臉色變得很難看。
"那......那昨天你給我的是......""是以前淘汰的舊公章。"我笑道，
"我以為你知道呢。"方浩的臉色變得煞白。他意識到自己被耍了。但他不能發(fā)作，
因為這里是銀行，周圍都是人。"那現(xiàn)在怎么辦？"張律師在旁邊問道。"很簡單。
"我說道，"用新公章重新蓋一遍就行了。"我拿過文件，仔細查看每一頁內(nèi)容。
然后我發(fā)現(xiàn)了問題。"方總，這份授權書上的內(nèi)容，和我們昨天討論的不一樣啊。
""哪里不一樣？"方浩強裝鎮(zhèn)定。"你看這里。"我指著其中一段文字，
"這里寫的是'授權方浩先生全權處理項目資金，包括轉(zhuǎn)賬、提取等所有操作'。
""我們昨天商量的不是這樣的。我記得是只授權你設置賬戶，
具體的資金操作還需要我的同意。
"方浩的臉上開始冒汗："可能......可能是張律師理解錯了。
"張律師也顯得很緊張："對不起，可能是我準備文件時出了差錯。""沒關系。
"我很寬容地說道，"重新準備一份就行了。不過今天時間有點晚了，要不明天再來？
""不！"方浩急忙說道，"今天就辦，我現(xiàn)在就重新準備文件。"他拉著張律師到一邊，
低聲商量起來。我看得出他們很著急，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辦。半個小時后，
他們重新準備了一份文件。這次的內(nèi)容相對保守一些，但仍然給了方浩很大的操作權限。
"葉總，您看這份可以嗎？"張律師遞過來。我仔細看了看，然后搖頭："還是不行。
""為什么？"方浩的聲音有些顫抖。"因為我想起來了，按照公司的規(guī)章制度，
這種重要的授權必須經(jīng)過董事會決議。""董事會決議？""是的。公司法明確規(guī)定，
涉及大額資金的操作，必須有董事會的正式?jīng)Q議才能生效。
"我轉(zhuǎn)向銀行柜員："你們這里是不是也有這個要求？"柜員小姐點頭："是的，先生。
對于大額資金的授權，我們確實需要看到董事會決議書。"方浩徹底傻眼了。
他沒想到會有這么多程序和要求。更重要的是，他沒想到我會這么較真。在他的計劃里，
我應該是一個容易被騙的傻子，不會注意這些細節(jié)。"那董事會決議什么時候能準備好？
"他勉強問道。"下周吧。"我說道，"我需要通知其他董事，安排時間開會。
"方浩的臉色徹底垮了。下周？那他們的計劃就徹底泡湯了。他們訂的機票是明天的，
如果延遲到下周，很多安排都要重新來。"凌風，能不能想想辦法，提前一點？"他哀求道。
"我也想快點，但程序就是程序。"我攤手表示無奈，"要不這樣，你先回去等消息，
我盡量加快進度。"方浩還想說什么，但張律師拉了拉他的袖子。"方總，
我們先回去商量商量。"他們離開了銀行，我看著他們的背影，心中冷笑。這還只是開胃菜。
真正的大餐，還在后面。第六章離開銀行后，我沒有直接回公司，而是去了一家咖啡廳。
王志已經(jīng)在那里等我了。"怎么樣？"他問道。"第一步完成了。"我坐下來，
"他們現(xiàn)在應該很慌張。""接下來呢？""按照計劃繼續(xù)。今天下午，
是時候讓他們知道真相了。"我拿出手機，給公司的財務總監(jiān)打電話。"小張，
幫我查一下公司賬戶的情況，特別是和方浩有關的資金流動。""好的，葉總。我馬上查。
"半個小時后，財務總監(jiān)回電話了。"葉總，有情況。昨天下午，方浩用副總的權限，
從公司賬戶轉(zhuǎn)走了五百萬。""轉(zhuǎn)到哪里了？""一個私人賬戶。戶主是張志強。"張志強，
就是那個張律師的真名。看來他們昨天就開始行動了，只是被我的假公章拖住了。
"你馬上凍結方浩的所有操作權限，并且向銀行申請調(diào)查這筆資金的去向。""明白。
"處理完這件事，我開車回到公司。方浩還沒回來，他的辦公室空著。我走進他的辦公室，
開始翻查他的文件。果然，我發(fā)現(xiàn)了很多問題。他私下里聯(lián)系過好幾家海外公司，
都是關于項目轉(zhuǎn)讓的事情。其中一份傳真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