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古宅驚魂周雨晴站在那扇斑駁的朱漆大門前,手中的鑰匙仿佛有千斤重。
六月的南京,悶熱潮濕,蟬鳴聲此起彼伏,卻掩蓋不住她劇烈的心跳聲。
"這就是曾祖母留給我的房子?"她喃喃自語,抬頭打量著這座位于南京老城區(qū)的三層洋樓。
灰白色的外墻爬滿了常春藤,幾扇拱形窗戶反射著刺眼的陽光,
整棟建筑散發(fā)著一種與周圍現(xiàn)代化小區(qū)格格不入的陰森氣息。
鑰匙插入鎖孔時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周雨晴皺了皺眉,用力一擰——門開了。
一股夾雜著霉味和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氣息撲面而來,讓她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
"有人嗎?"她試探性地喊了一聲,聲音在空曠的房子里回蕩。沒有回應(yīng),
只有灰塵在透過門縫射入的陽光中飛舞。周雨晴深吸一口氣,邁步跨過門檻。
腳下木質(zhì)地板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呻吟,仿佛在抗議多年后再次被人踩踏。
她摸索著找到墻上的電燈開關(guān),按了幾下,燈沒亮。"該死,電路可能老化了。
"她從包里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功能。慘白的光束照亮了客廳——歐式家具上覆蓋著白布,
墻紙剝落,一面巨大的落地鏡布滿裂紋,鏡中她的影像被分割成扭曲的碎片。
"這地方真該好好裝修一下。"周雨晴自言自語,
試圖用這種平常的想法驅(qū)散心頭莫名的不安。她是一名自由插畫師,剛從上海搬回故鄉(xiāng)南京,
這座意外繼承的老宅對她來說是難得的禮物,盡管它看起來像個鬼屋。
她小心翼翼地穿過客廳,手電筒的光束掃過墻上一幅幅泛黃的照片。大部分是風(fēng)景照,
但有一張?zhí)貏e引起了她的注意——一群穿著民國時期服飾的年輕女子站在一座花園里,
面容模糊,卻給人一種詭異的不協(xié)調(diào)感。"奇怪,曾祖母很少拍照的。
"周雨晴湊近想看清楚,突然一陣?yán)滹L(fēng)從背后襲來,她猛地轉(zhuǎn)身,手電筒的光束劇烈晃動。
"誰?"她的聲音有些發(fā)抖。沒有人,只有一扇半開的窗戶,窗簾隨風(fēng)輕輕擺動。
周雨晴松了口氣,走過去想關(guān)上窗戶,卻在窗臺上發(fā)現(xiàn)了一枚銅錢大小的金屬片。
她撿起來仔細查看,上面刻著奇怪的符號——一個圓圈內(nèi)套著三角形,
三角形中心是個小小的"癸"字。"這是什么?護身符?"她把金屬片放進口袋,
繼續(xù)探索房子。二樓是臥室和書房。主臥的床上居然沒有積灰,像是有人不久前還睡過。
周雨晴的手指輕輕撫過床單,突然一陣刺痛,她縮回手,發(fā)現(xiàn)食指被什么東西劃破了,
血珠滲了出來。"見鬼!"她咒罵著,從包里找出紙巾按住傷口。就在這時,
她注意到床頭柜上放著一本皮面筆記本,看起來相當(dāng)陳舊但保存完好。
好奇心驅(qū)使她翻開第一頁,上面用娟秀的毛筆字寫著:"癸酉年六月初六,
金陵十二釵命案始末。""命案?"周雨晴的心跳加速,她快速瀏覽了幾頁,
內(nèi)容似乎是某個案件的記錄,但文筆更像是私人日記。其中一頁被折了角,
上面寫道:"今夜又一人失蹤,墻上再現(xiàn)血字,警局束手無策。
余疑此案與三十年前舊事有關(guān),然無人肯信..."突然,樓下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像是有什么重物倒地。周雨晴嚇得差點尖叫出聲,筆記本從手中滑落。"誰在那里?
"她顫抖著喊道,抓起手電筒沖下樓??蛷d里,那面布滿裂紋的落地鏡不知怎么倒在了地上,
玻璃碎片散落一地。周雨晴站在樓梯口,手電筒的光束在鏡子的碎片間跳躍,
每一片都反射出她驚恐的臉。"這不可能...剛才明明..."她的聲音哽在喉嚨里,
因為在那堆碎片中,她看到了一樣不該存在的東西——一只蒼白的手,從鏡框后面伸出來,
手指扭曲地張開,像是在求救,又像是在召喚...周雨晴倒退幾步,撞上了身后的茶幾。
一個花瓶搖晃著掉在地上,碎裂聲在空蕩的房子里格外刺耳。她再也受不了了,
轉(zhuǎn)身沖向大門,卻在玄關(guān)處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重重摔在地上。手電筒滾到一旁,
照亮了絆倒她的東西——一個黑色的木匣子,上面同樣刻著那個圓圈套三角的符號。
周雨晴顫抖著打開匣子,里面是一把古老的銅鑰匙,鑰匙柄上刻著"癸酉"二字。
就在她的手指觸碰到鑰匙的瞬間,整棟房子的燈突然全部亮了起來,
同時樓上傳來清晰的腳步聲,一步一步,
正向樓梯口移動...第二章 午夜訪客周雨晴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逃出了那棟房子。
南京夏夜的悶熱撲面而來,卻驅(qū)散不了她骨子里的寒意。她跌坐在門前的石階上,大口喘息,
手中的銅鑰匙像烙鐵一般灼熱。
"這不可能...一定是電路問題..."她試圖用理性解釋剛才發(fā)生的一切,
但那只從鏡框后伸出的蒼白手掌的畫面卻揮之不去。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嚇得她差點把鑰匙扔出去。屏幕上顯示"未知號碼"。"喂?"她的聲音仍在發(fā)抖。
"是周雨晴小姐嗎?"一個低沉的男聲,"我是《金陵晚報》的記者陳默。
聽說你繼承了鼓樓區(qū)那棟老宅?"周雨晴警覺起來:"你怎么知道我的電話?
那棟房子怎么了?"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那棟房子...有些歷史。我想和你見面談?wù)劊?/p>
明天上午方便嗎?"掛斷電話后,周雨晴猶豫再三,還是沒有勇氣回到那棟房子里過夜。
她在附近找了家酒店住下,整晚輾轉(zhuǎn)反側(cè),夢里全是破碎的鏡面和那只伸出的手。
第二天上午十點,周雨晴在酒店咖啡廳見到了陳默。出乎她的意料,這位記者相當(dāng)年輕,
三十歲左右,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牛仔褲,戴著一副黑框眼鏡,
看起來更像大學(xué)講師而非媒體人。"周小姐,感謝你抽時間見面。
"陳默的聲音比電話里更加溫和,他遞過一張名片,
"我調(diào)查南京民國時期的未解懸案已有五年,對你繼承的那棟房子很感興趣。
"周雨晴警惕地看著他:"為什么?那房子有什么特別?"陳默推了推眼鏡:"1933年,
南京發(fā)生過一系列被稱為'金陵十二釵命案'的離奇事件。
十二名年輕女子在三個月內(nèi)相繼失蹤,后來她們的尸體被發(fā)現(xiàn)在城市各處,
每具尸體旁都有一枚刻著'癸酉'字樣的銅錢。"周雨晴的心跳漏了一拍,
想起昨晚在日記中看到的"金陵十二釵命案"字樣,以及那把刻有"癸酉"的鑰匙。
"這...和我家房子有什么關(guān)系?""最后一個受害者,"陳默壓低聲音,
"是在你曾祖母周慕云的房子里被發(fā)現(xiàn)的。"周雨晴手中的咖啡杯差點打翻:"什么?
我從未聽說過這件事!""因為案件從未偵破,后來被當(dāng)局壓下了。
"陳默從公文包里取出一份發(fā)黃的報紙復(fù)印件,頭版赫然印著《第十二名受害者驚現(xiàn)周府,
名媛周慕云神秘失蹤》。周雨晴盯著報紙上模糊的照片,
那棟建筑的輪廓確實與她繼承的老宅一模一樣。更令她震驚的是,
照片角落里那個被警察圍住的女子側(cè)臉,與她有七八分相似。"這是我曾祖母?
她...她是嫌疑人?"陳默搖頭:"不,她是唯一的幸存者。案發(fā)后她消失了三個月,
再出現(xiàn)時失去了所有相關(guān)記憶。奇怪的是,從那時起,
她每隔十二年就會搬回那棟房子住一年,直到去世前才搬離。"周雨晴想起昨晚的種種異象,
胃部一陣絞痛:"為什么沒人告訴我這些?""你父母呢?他們沒提起過?
""他們...在我十歲時車禍去世了。"周雨晴低聲說,突然意識到什么,"等等,
他們?nèi)ナ滥悄?,正好是曾祖母最后一次住在那棟房子的年?.."兩人陷入沉默。
咖啡廳的空調(diào)呼呼作響,周雨晴卻感到一陣惡寒。"我想看看那棟房子。
"陳默最終打破沉默,"作為交換,我可以提供我所知道的所有資料。
我對這個案子有種...特殊的執(zhí)著。"周雨晴猶豫片刻,點了點頭。不知為何,
盡管才認(rèn)識不到一小時,這個陌生記者卻給了她一種奇怪的信任感。下午三點,
他們再次站在那棟老宅門前。陽光下,房子看起來沒那么陰森了,
但周雨晴仍能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迫感。"門鎖著?"陳默問。
周雨晴掏出鑰匙:"昨晚我逃出來時太慌張,
忘了鎖..."她的話戛然而止——大門上分明掛著一把嶄新的銅鎖。"這不可能!
"她拽了拽鎖,紋絲不動,"昨晚這里根本沒有鎖!"陳默皺眉:"有人來過?
"他繞著房子走了一圈,檢查每扇窗戶,"全都鎖死了,
除了..."他停在一扇半地下室的窗戶前,"這里的鎖被撬過。"周雨晴蹲下身,
透過臟兮兮的玻璃往里看,只能看到一片漆黑:"我們要報警嗎?""先別急。
"陳默從包里拿出一個小手電和多功能工具,"我想進去看看。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周雨晴咬了咬嘴唇,點頭同意。陳默幾下就撬開了窗戶,率先爬了進去。片刻后,
前門從內(nèi)部打開,他向她招手:"進來吧,沒人。"房子內(nèi)部與昨晚周雨晴離開時一模一樣,
連那面破碎的鏡子和散落的玻璃碎片都還在原地。唯一不同的是,所有電燈都亮著。
"你說昨晚燈突然全亮了?"陳默檢查著電閘,"確實很奇怪,
這個老式電閘需要手動扳動才能通電。"周雨晴指向樓梯:"樓上書房有本日記,
提到了金陵十二釵命案。還有..."她從口袋里掏出那把銅鑰匙,"我在玄關(guān)發(fā)現(xiàn)的。
"陳默看到鑰匙時臉色驟變:"癸酉鑰匙!傳說中每個受害者身邊都有的東西!
"他戴上手套才接過鑰匙,"你碰過它了?"周雨晴點頭:"有什么問題嗎?
"陳默神情復(fù)雜地看著她:"根據(jù)記載,
所有碰過這種鑰匙的人...都會成為下一個受害者。""什么?"周雨晴后退一步,
"你在開玩笑吧?""1933年的十二名受害者,1989年的三名記者,
2001年的兩名歷史系學(xué)生..."陳默的聲音低沉,
"所有調(diào)查這個案子并接觸過鑰匙的人,都離奇死亡了。"周雨晴突然想起父母的車禍,
一陣眩暈襲來。她扶住墻壁才沒有跌倒:"你是說...我父母也是..."陳默沒有回答,
但他的眼神說明了一切。"我要離開這里。"周雨晴轉(zhuǎn)身向門口走去,卻被陳默拉住。
"等等!"他的聲音突然變得急促,"你看墻上!"周雨晴回頭,
頓時血液凝固——客廳的墻紙上,
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幾個用暗紅色液體寫成的字:"第六釵歸位"字跡新鮮,
甚至還在緩緩向下流淌,散發(fā)出淡淡的鐵銹味。"是血..."周雨晴的聲音細若蚊蠅。
就在這時,樓上傳來清晰的"吱呀"聲,像是有人踩上了老舊的木地板。
陳默迅速拉著周雨晴躲到樓梯下的儲物間,關(guān)上門只留一條縫隙觀察。腳步聲緩慢而沉重,
一步一步從二樓走下來。透過門縫,周雨晴看到一雙穿著黑色布鞋的腳,褲腿是深藍色的,
像是某種制服。那雙腳在血字前停下,然后轉(zhuǎn)向他們藏身的儲物間。周雨晴屏住呼吸,
感覺心臟快要跳出胸腔。腳步聲越來越近,最終停在門前。一只布滿皺紋的手搭在門把上,
緩緩轉(zhuǎn)動...第三章 地下密室儲物間的門被拉開一條縫時,周雨晴幾乎要尖叫出聲。
陳默緊緊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摸向背包,似乎準(zhǔn)備拿出什么武器。"有人在嗎?
"一個蒼老的女聲響起。周雨晴和陳默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困惑。
陳默慢慢松開手,謹(jǐn)慎地推開門。門外站著一位佝僂著背的老婦人,少說有八十歲了,
滿頭銀絲,臉上皺紋縱橫,但眼睛卻異常明亮。她穿著老式的深藍色衣褲,
腳上是手工做的黑布鞋。"你們是誰?為什么在周家老宅?"老婦人警惕地問,
聲音雖然蒼老但中氣十足。周雨晴從陳默身后走出:"我是周雨晴,
這房子是我曾祖母留給我的。您是...?"老婦人的表情從警惕變?yōu)轶@訝,
再到某種復(fù)雜的懷念:"你是慕云小姐的曾孫女?天啊,
你都這么大了..."她顫抖著伸出手,似乎想觸摸周雨晴的臉,又縮了回去,
"我是林阿婆,以前是這家的傭人。"陳默皺眉:"據(jù)我所知,這房子空置了至少十二年。
"林阿婆點點頭:"是啊,自從上次...事故后,就沒人住了。但我每周都會來打掃。
"她看向墻上的血字,嘆了口氣,"又開始了。""又?"周雨晴抓住關(guān)鍵詞,
"您知道這是怎么回事?"林阿婆的眼神閃爍:"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
"她轉(zhuǎn)身向廚房走去,步伐出奇地穩(wěn)健。廚房后有一個小儲藏室,林阿婆移開幾個麻袋,
露出地板上一個幾乎與木板融為一體的拉環(huán)。她用力一拉,一塊地板隨之掀起,
露出向下的樓梯。"這是..."周雨晴驚訝地看著黑洞洞的入口。"避難用的地下室,
民國時期建的。"林阿婆從兜里掏出火柴,點亮墻上的油燈,"有些事,你們該知道了。
"地下室的空氣潮濕陰冷,卻出奇地沒有霉味。借著油燈昏黃的光線,
周雨晴看到墻上掛滿了老照片和剪報,中央是一張大桌子,上面堆滿了文件和幾個木盒。
"我守護這個秘密六十年了。"林阿婆示意他們坐下,"1933年,我十五歲,
在周家做丫鬟。慕云小姐那時二十二歲,是南京有名的才女。"她打開一個木盒,
取出幾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上是穿著旗袍的美麗女子,站在花園里微笑,背景正是這棟房子。
"那年夏天,慕云小姐參加了一個讀書會,成員都是名門閨秀,正好十二人,
自稱'金陵十二釵'。"林阿婆的聲音低沉下來,"三個月內(nèi),其他十一人相繼失蹤,
后來發(fā)現(xiàn)時都已遇害。"陳默拿出筆記本快速記錄:"警方?jīng)]抓到兇手?
"林阿婆搖頭:"沒有。最后一個受害者是在這棟房子的閣樓里被發(fā)現(xiàn)的,
而慕云小姐失蹤了。三個月后她突然回來,渾身是血,記憶全失。"她頓了頓,
"但我知道她在偽裝。""為什么這么說?"周雨晴問。"因為她回來后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在地下室建了這個。"林阿婆指向房間一角的小神龕,
里面供著一尊古怪的雕像——一個三頭六臂的女性形象,每只手中都握著不同的武器。
陳默倒吸一口冷氣:"這是...癸酉娘娘?民間傳說中的復(fù)仇女神?
"林阿婆點頭:"慕云小姐說,只有這樣才能鎮(zhèn)壓詛咒。她告訴我,
那個讀書會其實是一個秘密組織的幌子,
她們無意中觸犯了某種禁忌..."周雨晴突然想起什么,
從口袋里掏出那枚金屬片:"是這個嗎?"林阿婆看到金屬片時臉色大變:"癸酉令!
你在哪找到的?""窗臺上。"周雨晴回答,"這到底是什么?""組織的標(biāo)記。
"林阿婆顫抖著說,"1933年是癸酉年,組織每六十年一輪回,
癸酉年..."陳默猛地站起來:"所以墻上寫的'第六釵歸位'...是指第六個受害者?
最近南京確實有年輕女性失蹤案!"林阿婆沉重地點頭:"慕云小姐臨終前告訴我,
如果墻上再現(xiàn)血字,就說明詛咒又開始了。十二釵必須歸位,
否則..."一聲巨響從樓上傳來,打斷了她的解釋。三人同時抬頭,
聽到清晰的腳步聲在頭頂來回走動,還有某種金屬拖拽的聲音。"有人進來了。
"陳默壓低聲音,從背包里拿出一把瑞士軍刀。林阿婆卻出奇地平靜:"不是人。
"她指向神龕,油燈的光線下,那尊雕像的眼睛似乎在發(fā)光,"癸酉娘娘蘇醒了。
"周雨晴感到一陣眩暈,
那只手...從鏡子里伸出來的手..."林阿婆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你碰過癸酉鑰匙了?
"她的力氣大得驚人。周雨晴點頭,恐懼地看著老婦人變得猙獰的表情。
"太晚了..."林阿婆的聲音突然變得年輕起來,"第六釵必須歸位。
"陳默試圖拉開她們,卻被林阿婆一推撞在墻上。更可怕的是,
老婦人的面容正在變化——皺紋減少,白發(fā)轉(zhuǎn)黑,身形也挺拔起來,短短幾秒內(nèi),
她變成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美麗女子。"周...周慕云?
"陳默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變化。女子微笑,
那笑容讓周雨晴毛骨悚然——因為它與照片中的曾祖母一模一樣。"不,我是第一釵。
"女子的聲音如銀鈴般清脆,"林繡娘,第一個受害者。
我們等待這一刻太久了..."地下室的門突然被撞開,五個穿著民國服飾的女子飄然而入,
每個人都手持一件古怪的器物,面容慘白卻美麗異常。
周雨晴認(rèn)出她們就是照片中"金陵十二釵"的成員。"六十年一輪回,十二釵必須歸位。
"林繡娘輕聲說,"周慕云當(dāng)年逃過了,但她的血脈逃不掉。
"陳默護在周雨晴身前:"你們想要什么?""完成儀式。"另一個女子開口,
聲音如同從水下傳來,"十二個靈魂,一個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