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少年齊聚江南的春天總是來得早，三月的細雨將青石板路洗得發(fā)亮。
臨安城西的醉仙樓上，幾個年輕人正圍坐在靠窗的位置，桌上擺著幾壺酒和幾碟小菜。
"聽說今日'驚鴻劍'葉昭要來咱們臨安城，不知是真是假。
"一個穿著褐色短打的少年壓低聲音說道，手里把玩著一枚銅錢。
他對面坐著一個身著青衫的書生，聞言放下手中的書卷，微微一笑："錢滿兄消息倒是靈通。
不過依我看，葉昭此來臨安，怕不只是游歷那么簡單。""文謙兄此言何意？
"被稱作錢滿的少年眼睛一亮，手中的銅錢轉得更快了。文謙正要回答，
樓梯處突然傳來一陣騷動。兩人轉頭望去，只見一個身著白衣的少年緩步上樓，
腰間懸著一柄古樸長劍，劍鞘上刻著精細的云紋。"說曹操曹操到。"錢滿吹了聲口哨，
"果然是'驚鴻劍'葉昭。"葉昭看上去不過十八九歲年紀，面容清俊，
眉宇間卻有一股凜然之氣。他環(huán)視一周，目光在文謙和錢滿身上停留了片刻，
然后徑直向他們走來。"兩位兄臺，可否拼個桌？"葉昭的聲音清朗，帶著一絲北方口音。
文謙起身拱手："葉兄大名如雷貫耳，請坐。"三人剛剛落座，窗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嘩。
一個嬌小的身影從對面屋頂飛躍而下，輕巧地落在醉仙樓外的旗桿上，引來路人一片驚呼。
"燕三娘又來了。"錢滿搖頭苦笑，"這丫頭就愛顯擺她的輕功。"話音未落，
那身影已經翻窗而入，穩(wěn)穩(wěn)落在他們桌前。這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女，杏眼櫻唇，
一身紅衣似火，腰間別著幾把飛刀。"錢胖子，又在背后說我壞話？"少女叉腰而立，
目光在葉昭身上轉了一圈，"喲，這位就是傳說中的'驚鴻劍'？看著也不怎么樣嘛。
"葉昭不惱不怒，只是微微一笑："久聞'飛燕'燕三娘輕功獨步江南，今日一見，
果然名不虛傳。"燕三娘被這一夸，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哼了一聲坐到錢滿旁邊："算你有眼光。"四人正說著話，樓下又上來兩個人。
一個背著木箱的少年，約莫十七八歲，臉上帶著靦腆的笑容；另一個則是位身著素衣的少女，
約二十出頭，氣質溫婉，手里提著個藥箱。"唐小七，蘇芷姑娘，這邊！"錢滿高聲招呼。
那兩人走過來，文謙已經讓店家加了椅子。唐小七的木箱放在地上時發(fā)出沉悶的金屬聲，
他不好意思地解釋道："都是些小玩意兒，讓各位見笑了。
"蘇芷溫婉一笑："小七的'小玩意兒'可是救了不少人性命。上次城東大火，
若不是他的機關梯，至少要多死十幾人。"葉昭看著眼前這五個人，
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沒想到今日能一次見到這么多江湖新秀。
"文謙給眾人斟上酒："緣分使然。既然天意讓我們六人今日齊聚，不如結為異姓兄妹，
日后江湖上也好有個照應。"燕三娘第一個舉起酒杯："好主意！我早就想有個哥哥姐姐了！
"錢滿轉動著手中的銅錢，笑道："六個人，正好可以組成'六合陣'。""江湖險惡，
多幾個知己總是好的。"蘇芷柔聲道。唐小七撓撓頭："我...我沒意見。
"葉昭看著眾人熱切的目光，心中某處被觸動。他舉起酒杯："好，今日我們六人結為兄妹，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六只酒杯在空中相碰，酒液在陽光下閃爍著琥珀色的光芒。就這樣，
六位少年英雄在醉仙樓上結為異姓兄妹。葉昭年紀最長，
為大哥；其次是蘇芷、文謙、錢滿、唐小七，燕三娘最小，成了大家的小妹。
結拜后的日子過得飛快。六人各有所長，配合默契，很快在江湖上闖出了名堂。
葉昭的劍法出神入化，曾一人獨戰(zhàn)太行七煞而不落下風；蘇芷醫(yī)術精湛，救人無數，
被百姓稱為"活菩薩"；文謙足智多謀，多次助官府破獲大案；錢滿商道精通，
短短半年就將生意做到了三個州府；唐小七的機關術獨樹一幟，
設計的防御機關連朝廷工部都派人來學習；燕三娘輕功卓絕，負責收集情報，從未失手。
六人行走江湖，快意恩仇，好不快活。每到一處，必會找最好的酒樓把酒言歡，
暢談天下大事。這日，六人正在蘇州最大的酒樓"天香樓"飲酒。窗外細雨綿綿，
樓內卻熱鬧非凡。"大哥，聽說北方邊境又起戰(zhàn)事了？"燕三娘一邊把玩著飛刀，一邊問道。
葉昭點點頭，神色凝重："北狄大舉南下，已經攻破三座邊城。
朝廷正在征召江湖人士前往助戰(zhàn)。"文謙放下酒杯："我近日收到消息，
朝廷派出的征討大軍損失慘重。北狄此次來勢洶洶，據說有西域奇人相助，善用毒煙火器，
我軍不熟悉戰(zhàn)法，吃了大虧。"蘇芷眉頭緊蹙："毒煙？
那前線的將士們...""二姐是擔心傷兵無人救治吧？"錢滿轉動著手中的金算盤，
"不如我們六人也應征前往？憑我們的本事，定能幫上忙。
"唐小七怯生生地舉手："我...我可以改進軍中的防御工事，或許能抵擋那些火器。
"燕三娘興奮地跳起來："太好了！整天在江南待著，骨頭都生銹了！"葉昭環(huán)視眾人，
看到的是五雙熱切的眼睛。他沉吟片刻："戰(zhàn)場不比江湖，刀劍無眼，生死難料。
你們都想好了？"文謙正色道："大哥，我們六人一身本事，若只用于江湖爭斗，
豈不辜負了這一身才華？如今國家有難，正是我輩出力之時。""是啊大哥，"蘇芷輕聲道，
"我的醫(yī)術若能多救一名將士，也是值得的。"葉昭深吸一口氣，舉杯起身："好！
既然大家心意已決，我們明日就啟程北上！"六只酒杯再次相碰，只是這一次，
酒液中似乎多了幾分沉重。北上的路途遙遠而艱辛。六人騎馬兼程，
半月后終于抵達邊境重鎮(zhèn)——雁門關。還未入城，戰(zhàn)爭的殘酷已經撲面而來。
官道兩旁搭滿了臨時帳篷，傷兵的呻吟聲不絕于耳?？諝庵袕浡群筒菟幓旌系臍馕?，
令人作嘔。燕三娘臉色發(fā)白，緊緊抓住葉昭的衣袖："大哥，
這里..."葉昭拍拍她的手："別怕，有我們在。"入城后，六人直奔守將府邸。
守將趙鐵心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傷疤，右臂用布帶吊在胸前，
顯然受了不輕的傷。"六位少俠遠道而來助戰(zhàn)，趙某感激不盡。"趙將軍聲音沙啞，
"只是戰(zhàn)場兇險，幾位年紀輕輕..."葉昭拱手道："將軍不必擔心，我們六人雖年輕，
但各有專長。這位蘇芷姑娘醫(yī)術精湛，可協(xié)助軍中醫(yī)官；唐小七精通機關術，
可改進城防；文謙熟讀兵書，或可出謀劃策；錢滿善于經營，可整頓后勤；燕三娘輕功了得，
最適偵查；在下略通劍術，愿上前線殺敵。"趙將軍聽完，
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六位竟有如此才能？好！如今我軍正缺人手，就依少俠所言安排。
"就這樣，六人迅速融入了邊關的軍旅生活。蘇芷整日泡在傷兵營，
；唐小七帶著工匠們日夜趕制防御機關；文謙協(xié)助趙將軍制定作戰(zhàn)計劃；錢滿整頓糧草分配，
解決了軍中長期存在的貪腐問題；燕三娘多次潛入敵營，
帶回重要情報；葉昭則訓練士兵劍法，提升近戰(zhàn)能力。一個月后，北狄再次大舉進攻。
這一次，有了六人的協(xié)助，雁門關守軍準備充分。戰(zhàn)斗打響的那天清晨，陰云密布。
葉昭站在城墻上，望著遠處黑壓壓的敵軍，握緊了手中的劍。"大哥，緊張嗎？
"文謙走到他身邊，手里拿著一卷地圖。葉昭搖搖頭："只是擔心他們幾個。
三娘去偵查還沒回來，蘇芷一個人要照顧那么多傷兵...""放心吧，"文謙展開地圖，
"根據三娘上次帶回的情報，敵軍主力會從這里進攻。我已經建議趙將軍在此處設伏。
小七的機關也已布置妥當。"正說著，燕三娘從城墻下一躍而上，
輕巧地落在兩人面前："大哥，四哥！敵軍陣中有古怪，我看到他們推著幾輛奇怪的車，
像是裝著什么機關！"文謙眉頭一皺："果然有詐。我得立刻通知趙將軍調整部署。
"戰(zhàn)斗在午時打響。北狄軍隊如潮水般涌來，就在他們接近城墻時，
唐小七設計的機關啟動了——地面突然塌陷，
數十名敵軍跌入深坑；同時城墻上的機關弩齊發(fā)，箭如雨下。敵軍陣中果然推出了幾輛怪車，
車中噴出濃煙，順風飄向城墻。早有準備的守軍立刻戴上蘇芷配制的防毒面巾，
避免了大量傷亡。
文謙的謀略、唐小七的機關、蘇芷的醫(yī)術、燕三娘的情報、錢滿的后勤保障和葉昭的武藝，
六人的才能在這場戰(zhàn)斗中完美配合，幫助守軍取得了難得的勝利。戰(zhàn)后清點，
敵軍死傷千余人，而我軍傷亡不足百人。趙將軍大喜，當晚設宴犒賞全軍，
特別表彰了六位少年英雄。酒過三巡，燕三娘已經有些醉了，
她舉著酒杯高喊："什么北狄蠻子，不過如此！有我們六人在，保準讓他們有來無回！
"錢滿也喝得滿面紅光："就是！等打退了敵軍，我們六人回江南，定要好好慶祝一番！
"葉昭看著歡笑的兄弟姐妹，心中卻隱隱不安。戰(zhàn)場上的勝利來得太過容易，
這不像北狄的風格。他的預感很快應驗。就在慶功宴后的第三天，
探馬來報——北狄增兵五萬，由號稱"血狼"的大將阿史那統(tǒng)領，正向雁門關逼近。
更糟的是，這次敵軍改變了策略，不再正面強攻，而是分兵三路，企圖包圍雁門關。
軍情緊急，趙將軍召集眾將商議對策。文謙提出主動出擊，在敵軍合圍前先擊潰其中一路。
這個冒險的計劃得到了葉昭的支持。"若坐等被圍，糧道斷絕，我們撐不過半月。
"文謙指著地圖分析，"而東路敵軍經過黑風谷，地勢狹窄，最適合伏擊。
"趙將軍沉吟良久，最終拍案決定："好！就依文少俠之計。葉少俠，你帶一千精兵，
今夜出發(fā)，務必在明日午時前埋伏在黑風谷。"葉昭領命，回到營帳將消息告訴了其他五人。
"太危險了！"蘇芷第一個反對，"一千人對付敵軍上萬，這不是送死嗎？
"文謙搖頭："二姐放心，我們不會正面交鋒。黑風谷地形特殊，只要時機把握得當，
可以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戰(zhàn)果。""我和你們一起去。"燕三娘堅定地說，
"我的輕功在偵查時最有用。"錢滿拍拍鼓鼓的腰包："我準備了些'好東西'，
或許能派上用場。"唐小七默默檢查著他的機關匣："我...我也去。"葉昭看著眾人，
心中一暖："好，我們六人同去同歸！"當夜，一千精兵在葉昭六人的帶領下，悄然出城，
向黑風谷進發(fā)。月色如水，照在六張年輕的臉上，映出堅毅的神情。他們不知道的是，
這一去，將是六位少年英雄最后的并肩作戰(zhàn)。第二章 黑風谷血戰(zhàn)子夜時分，
葉昭率領的一千精兵悄無聲息地抵達了黑風谷。月光被高聳的巖壁遮擋，谷中漆黑一片，
只有偶爾傳來的蟲鳴打破寂靜。"就是這里。"文謙壓低聲音，展開那卷隨身攜帶的地圖，
指著上面標記的紅點，"敵軍明日必從此處經過。谷口狹窄，僅容五馬并行，
是設伏的絕佳地點。"葉昭點點頭，轉向唐小七："機關布置得如何？
"唐小七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靦腆地笑了笑："已經...已經準備好了。谷頂埋了滾石，
谷道兩側有觸發(fā)式弩箭，谷口還設了火油陷阱。"他拍了拍身旁的木箱，
"還...還有些小玩意，關鍵時刻能用。"錢滿湊過來，
神秘兮兮地從懷中掏出幾個小布袋："我從商隊那里搞來的胡椒粉和辣椒粉，撒在火油里，
保證讓那些北狄蠻子哭爹喊娘。"燕三娘輕盈地從巖壁上躍下，
落地時幾乎沒有聲音："偵查完畢，谷頂視野很好，我已經找到了最佳觀察點。
"蘇芷默默檢查著隨身攜帶的藥箱，里面除了療傷藥物，還有幾瓶顏色詭異的液體。
注意到葉昭的目光，她輕聲道："以防萬一準備的，有些毒...能讓人暫時失明。
"葉昭心中一凜，但很快理解了蘇芷的用意。戰(zhàn)場不是江湖，生死之際，容不得太多仁慈。
"各自準備吧。"葉昭拍了拍手，"文謙負責全局指揮，唐小七控制機關，錢滿協(xié)助后勤，
燕三娘繼續(xù)偵查，蘇芷準備救治傷員。我?guī)ш犝嬗瓟场?眾人點頭應下，
迅速散開各司其職。葉昭望著兄弟姐妹們的背影，心中既驕傲又擔憂。
他們中最小的燕三娘才十六歲，最大的蘇芷也不過二十一，本該是縱情江湖的年紀，
卻要面對如此殘酷的戰(zhàn)爭。天邊泛起魚肚白時，燕三娘如一陣風般從谷頂滑下："來了！
先鋒部隊約三千人，半刻鐘后進入谷口！"所有人立刻進入戰(zhàn)斗位置。葉昭握緊了手中的劍，
感受著劍柄上熟悉的紋路。這把"驚鴻"劍自他十五歲起便陪伴左右，
飲過無數江湖高手的血，今日卻要第一次飽嘗戰(zhàn)場殺戮。遠處傳來了馬蹄聲，越來越近。
葉昭屏住呼吸，看到谷口處出現了第一隊北狄騎兵。他們身著皮甲，腰挎彎刀，
臉上涂著詭異的紅色紋路，在晨光中如同地獄來的惡鬼。"等他們全部進入谷中。
"文謙的聲音從上方巖壁傳來，輕若蚊鳴卻清晰可聞。葉昭微微點頭，示意士兵們保持隱蔽。
北狄騎兵毫無察覺地繼續(xù)前進，
隊伍中間是幾輛裝載著古怪器械的車——正是燕三娘之前報告的那種噴煙車。
當最后一隊騎兵踏入谷中時，文謙猛地揮下手中的紅旗。"放！"唐小七拉動了機關索。
剎那間，谷頂巨石轟然滾落，砸向北狄隊伍中部；兩側巖壁突然彈出數十張弩機，
箭如飛蝗；谷口處火油被點燃，一道火墻騰空而起，封住了退路。北狄軍頓時大亂。
馬匹受驚嘶鳴，士兵驚慌失措。胡椒粉和辣椒粉在火焰中爆開，刺鼻的煙霧彌漫整個山谷，
敵軍咳嗽不止，淚流滿面。"殺！"葉昭長劍出鞘，率先沖了出去。一千精兵緊隨其后，
喊殺聲震天動地。戰(zhàn)斗變成了一邊倒的屠殺。被煙霧所困的北狄士兵根本組織不起有效抵抗。
葉昭的劍光如驚鴻掠影，所過之處血花綻放。他刻意避開要害，只傷不殺，
但戰(zhàn)場上的混亂使得許多受傷敵軍被自己人踐踏而死。不到一個時辰，戰(zhàn)斗便結束了。
三千北狄先鋒全軍覆沒，而我方僅傷亡數十人。士兵們歡呼雀躍，有人已經開始收集戰(zhàn)利品。
"我們贏了！"燕三娘興奮地從巖壁上跳下來，在空中翻了個跟頭才落地，
"看那些北狄蠻子還敢小瞧我們！"錢滿已經開始清點繳獲的物資："這些噴煙車很有意思，
帶回城讓小七研究研究。"蘇芷忙著救治傷員，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容。
唐小七檢查著機關損耗，計劃著如何改進。文謙則站在高處，繼續(xù)觀察遠方。
只有葉昭眉頭緊鎖，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太順利了，順利得不像真實。
北狄軍以驍勇善戰(zhàn)聞名，怎會如此不堪一擊？"文謙！"葉昭突然喊道，"可有異常？
"文謙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瞇起眼睛望向遠方。片刻后，他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不好！
是主力部隊！阿史那的狼旗！"眾人聞言色變。燕三娘迅速攀上巖壁最高處，
片刻后臉色蒼白地滑下來："至...至少兩萬人！距離不到五里！"空氣瞬間凝固。
剛剛經歷一場戰(zhàn)斗的士兵們還未休息，如何能抵擋十倍于己的敵軍？"撤退！立刻撤退！
"葉昭當機立斷，"放棄所有繳獲，輕裝撤回雁門關！"士兵們慌忙集結，但已經來不及了。
谷口處突然傳來號角聲——那不是北狄的號角，而是中原的！"我們被包圍了。
"文謙的聲音異常冷靜，"阿史那比我們想象的更狡猾。他故意用先鋒部隊做誘餌，
等我們暴露位置后，派另一支部隊繞到后方堵住了谷口。
"葉昭握劍的手青筋暴起："也就是說...""我們被前后夾擊，困死在這黑風谷中了。
"文謙說完，竟露出一絲苦笑。眾人沉默。一千疲憊之師，被困在狹窄山谷中，
面對兩萬精銳敵軍，生還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不，還有希望。"葉昭突然抬頭，
目光灼灼地看著燕三娘，"三娘，你的輕功最好，能否從巖壁側面突圍？
"燕三娘一愣："大哥的意思是...""你突圍出去，回雁門關報信。"葉昭堅定地說，
"讓趙將軍知道阿史那的主力位置和兵力部署，早做準備。""不！"燕三娘激動地喊道，
"我不走！要死一起死！""糊涂！"葉昭罕見地提高了聲音，"這不是江湖義氣的時候！
你若能突圍，雁門關或許能守住，千萬百姓才能得救！"蘇芷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