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抹了把額角的汗,工裝褲膝蓋處早已磨出了毛邊,他剛把一捆沉重的鋼筋扛上肩頭,
那鋼筋的重量壓得他的脊梁微微彎曲。就在這時,
眼角余光突然瞥見不遠處的吊裝區(qū) —— 那根足有兩噸重的水泥桿,
正以一種詭異得令人心驚肉跳的傾斜角度從吊臂上滑落。時間仿佛在那一刻凝固,
陳默的瞳孔猛地收縮,心臟幾乎要從胸腔里跳出來?!靶⌒模?/p>
” 這聲吼幾乎是從他的胸腔最深處炸出來的,帶著無盡的驚恐與擔憂。
陳默毫不猶豫地扔開肩頭的鋼筋,那鋼筋砸在地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他像離弦之箭,
以百米沖刺般的速度朝水泥桿墜落的方向撲去。在奔跑的過程中,
他的腦海里不斷閃現(xiàn)出女兒的模樣,那是他生命中最珍貴的寶貝。終于,
他看清了眼前的場景。女兒陳曦正蹲在桿底不遠處,低著頭,全神貫注地擺弄著撿來的螺帽。
她粉色的小裙子在灰撲撲、滿是塵土的工地上格外顯眼,就像一朵在荒漠中綻放的柔弱小花。
水泥桿帶著破風的銳響,以雷霆萬鈞之勢砸下,陳默來不及多想,用盡全身力氣,
用后背死死護住女兒,將她整個人壓在身下?!班?——” 巨響震得地面都在劇烈顫抖,
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陳默以為會感受到骨頭碎裂的劇痛,
那疼痛仿佛已經(jīng)在他的想象中蔓延開來。然而,他只聽到水泥桿摔成粉末的簌簌聲,
那聲音如同死神的低語。他撐起身子,抖落滿頭的粉塵,那些粉塵在陽光下飛舞,
宛如一場灰色的雪。他看見陳曦縮在他懷里,小臉慘白如紙,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卻毫發(fā)無傷。“曦曦,沒事吧?” 他聲音發(fā)顫,
手指哆嗦著去摸女兒的頭,那雙手因為緊張和害怕而微微顫抖。
陳曦哇地一聲哭出來:“爸爸,好嚇人……”“不怕不怕,爸爸在?!?陳默緊緊抱住女兒,
后背的冷汗浸透了工裝,他能感覺到女兒小小的身體在他懷里不停地顫抖,
那是劫后余生的恐懼。他剛松了口氣,頭頂突然傳來金屬斷裂的刺耳聲響,
那聲音尖銳得如同指甲刮擦黑板,令人毛骨悚然。抬頭一看,
吊車上那個足有幾千公斤重的吊鉤不知何時脫了鎖,正像顆流星般以極快的速度砸下來。
“躲開!” 陳默聲嘶力竭地大喊,想要推開女兒,但吊鉤的速度實在太快了。
他只覺得一股巨力撞在陳曦身上,小女孩像片輕盈的葉子一樣被掃飛出去,
撞在堆放建材的木架上,當場昏了過去。“曦曦!” 陳默瘋了似的爬過去,
他的膝蓋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擦出一道道血痕,卻渾然不覺。抱起女兒時,
他看見她額角滲出的血染紅了他的手掌,那鮮紅的血跡刺痛了他的眼睛。
工地上頓時亂作一團,有人驚慌失措地喊著叫救護車,
聲音里充滿了恐懼;有人手忙腳亂地跑去通知工頭,腳步匆匆。陳默抱著女兒,
跪在滾燙的水泥地上,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整個世界仿佛都在離他遠去。
市醫(yī)院的急診室燈火通明,那明亮的燈光卻無法驅(qū)散陳默心中的黑暗。陳默守在搶救室外,
手指無意識地摳著安全帽的邊緣,上面還沾著剛才的水泥灰,
仿佛那是他無法擺脫的命運印記。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焦慮和不安,不停地在走廊里來回踱步,
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他的心上。他等了不知多久,時間在這一刻變得無比漫長,
每一秒都像是一個世紀。直到醫(yī)生摘下口罩走出來,臉上是職業(yè)性的嚴肅,
那嚴肅的表情讓陳默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昂⒆忧闆r怎么樣?” 陳默猛地站起來,
膝蓋因為長時間跪地有些發(fā)麻,差點摔倒在地。“顱內(nèi)出血,多處骨折,” 醫(yī)生頓了頓,
語氣沉重得仿佛能壓垮一座山,“雖然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但后續(xù)治療難度很大。
想要徹底痊愈,至少需要二百萬的醫(yī)療費?!薄岸偃f?” 陳默覺得耳朵嗡嗡作響,
這個數(shù)字像道驚雷劈在他頭頂,讓他眼前一陣發(fā)黑。他是個農(nóng)民工,每天在工地上累死累活,
一個月也就掙幾千塊。家里的老母親常年吃藥,那醫(yī)藥費就像一個無底洞,
吞噬著他微薄的收入;妻子林慧嫌他窮,早就跟他分房睡了,如今更是幾乎不回家,
這個家早已千瘡百孔。這筆錢對他來說,簡直是天文數(shù)字,如同遙不可及的星辰。
他跌跌撞撞地走到走廊盡頭,摸出那個用了好幾年的舊手機,
手機外殼已經(jīng)布滿了劃痕和磨損,就像他飽經(jīng)風霜的人生。通訊錄里翻了半天,
才找到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號碼 —— 林慧的。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
背景音里有嘈雜的音樂聲,那喧鬧的聲音仿佛與他的世界格格不入?!拔梗渴裁词??
” 林慧的聲音帶著不耐煩,仿佛陳默的電話是一個打擾。“小慧,曦曦出事了,
在醫(yī)院搶救…… 醫(yī)生說要二百萬醫(yī)藥費,” 陳默的聲音哽咽了,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你能不能…… 先借我五十萬?我把老家祖?zhèn)鞯哪情g茅房賣了,湊了一百五十萬,
還差五十萬……”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接著傳來林慧冷笑的聲音:“陳默,你沒搞錯吧?
我哪來的五十萬?再說了,那茅房賣了關(guān)我什么事?”“小慧,那是你女兒?。?/p>
她現(xiàn)在還在重癥監(jiān)護室……”“誰告訴你她是我女兒了?” 林慧的聲音陡然拔高,
帶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決絕,“我早就告訴你了,當年我嫌你窮,剛懷孕就把孩子打掉了!
現(xiàn)在這個,是我從孤兒院領養(yǎng)的!你別指望我出一分錢!”“啪嗒” 一聲,
手機從陳默手里滑落,摔在地上。領養(yǎng)的?不是親生的?他想起這幾年對陳曦的疼愛,
那些溫馨的畫面在他腦海中一一閃過:女兒奶聲奶氣喊他 “爸爸” 的樣子,
他們一起在公園玩耍的歡樂時光,
女兒生病時他徹夜照顧的情景…… 只覺得心口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剜了一下,
疼得喘不過氣,淚水終于奪眶而出。陳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醫(yī)院的。夏夜的風帶著涼意,
卻吹不散他心頭的燥熱和絕望。他的腳步沉重而踉蹌,仿佛每一步都承載著千斤的重量。
他憑著記憶,走到林慧常去的那家酒吧。霓虹燈閃爍,五顏六色的光芒刺得他眼睛生疼,
震耳欲聾的音樂從門縫里擠出來,那喧鬧的節(jié)奏讓他更加心煩意亂。他推開門,
一股混雜著煙酒味和香水味的氣息撲面而來。一眼就看見吧臺邊那個熟悉的身影。
林慧穿著一身亮片短裙,在燈光的照射下閃閃發(fā)光,正親昵地靠在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懷里,
手里端著酒杯,笑靨如花,那笑容是他很久都沒有見過的燦爛。那個男人他有點印象,
好像是林慧公司的老板,此刻正摟著林慧的肩膀,兩人舉止親密?!傲只?!” 陳默沖過去,
聲音因為憤怒而嘶啞,仿佛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林慧被嚇了一跳,看清是陳默后,
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換成了厭惡的表情:“你怎么來了?滾遠點!
”“曦曦還在醫(yī)院等著救命錢!你把錢拿出來!” 陳默抓住她的手腕,
力氣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那是他最后的希望?!胺砰_我!” 林慧掙扎著,
眼神中充滿了嫌棄,“我都說了,那孩子不是我的!你少來煩我!
” 旁邊的男人皺著眉站起來:“你誰???敢動我的女人?”“她是我老婆!
” 陳默紅著眼睛吼道,淚水和汗水混合在一起,順著臉頰滑落,“林慧,
你把賣房子的錢還給我!那是給曦曦治病的錢!”林慧甩開他的手,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頭發(fā),
臉上露出一絲嘲諷:“還錢?陳默,你別忘了,我跟你這么多年,青春損失費還沒找你算呢!
那些錢,就當是補償我的!”“你……” 陳默氣得渾身發(fā)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女人,突然覺得這么多年的感情就像個笑話,
自己的付出和堅守在這一刻顯得那么可笑和徒勞。就在陳默絕望之際,
酒吧門口突然闖進來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人。他們步伐整齊,眼神冷峻,
渾身散發(fā)著一種不怒自威的氣息。為首的那個女人身材高挑,穿著一身緊身旗袍,
將她的身材勾勒得凹凸有致,露出兩條修長筆直的腿,少說也有一米八。她五官明艷,
眼神銳利得仿佛能看穿人心,身后跟著的人都對她畢恭畢敬,
整齊劃一地彎腰:“參見蛇王殿主座,月嬋?!痹聥葏s沒看他們,而是死死盯著陳默,
眼神里充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蛇王…… 神王?
真的是你?” 陳默被她看得一愣,滿臉疑惑:“你誰???認錯人了吧?
” 月嬋卻快步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著他,眼神中充滿了探究:“不可能!這張臉,
跟神王一模一樣!幾天前,神王在邊關(guān)大捷歸來的途中遭遇埋伏,離奇失蹤。我們找了很久,
都沒找到線索。直到今天,通過特殊渠道分析數(shù)據(jù),
才發(fā)現(xiàn)你與神王的相似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九!”旁邊的林慧和那個男人都看傻了眼,
嘴巴張得大大的,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林慧下意識地說:“不可能!他就是個農(nóng)民工,
怎么可能是什么神王?” 月嬋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將人凍結(jié):“是不是,
試過就知道了。騰龍硯大會即將召開,這是大夏最重要的盛典,
必須有神王出席才能穩(wěn)定人心。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從現(xiàn)在起,你必須假扮神王!
”陳默聽得一頭霧水,滿心都是女兒:“什么神王?什么騰龍硯?
我女兒還在醫(yī)院等著救命呢!我沒功夫跟你們瞎折騰!
” 月嬋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一張黑色的卡片,遞到陳默面前,
眼神堅定:“這張卡里有五千萬,足夠支付你女兒所有的治療費用。
只要你答應假扮神王一個月,后續(xù)的費用我全包了,并且會安排最頂級的醫(yī)療團隊。
”陳默看著那張黑卡,又想到重癥監(jiān)護室里的女兒,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
五千萬…… 足夠救曦曦了。他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接過卡片:“好,我答應你!
但你們必須保證,一定要治好我女兒!”“一言為定?!?月嬋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那笑容中帶著一絲欣慰,“從現(xiàn)在起,你就是大夏神王,楚欽。
我會安排人教你神王的禮儀和知識,你千萬不能露出破綻。
”陳默被月嬋帶到了一處戒備森嚴的莊園,那里的守衛(wèi)個個身材魁梧,眼神警惕,手持長槍,
仿佛隨時準備應對任何危險。這里就是傳說中的神王殿,
金碧輝煌的宮殿在陽光下閃耀著耀眼的光芒,琉璃瓦熠熠生輝,飛檐斗拱盡顯氣派。
穿著古裝的侍從們穿梭其中,動作輕盈而優(yōu)雅,一切都像在做夢。
月嬋給他安排了最好的房間,房間里裝飾奢華,雕梁畫棟,
各種珍貴的字畫和古董擺滿了房間。還找來了頂級的造型師,造型師們手法嫻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