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越想越覺得張老婆子說的沒錯。
“娘,你說得對,我也覺得這事是二嫂干的?!?/p>
“家里的門都上了鎖,沒有鑰匙不可能把門打開的,可是鎖又沒有撬過的痕跡,一定是二嫂,她偷了我們的鑰匙把門打開,將東西搬走。”蘇大妮認同的說道。
“我也認同娘說的話,一定是二嫂懷恨在心,連同外人把我們家的東西都偷走,娘,你快點讓她把我們的東西找回來?!睆埼镍P催促道。
“她吃里扒外,咱們不能夠饒了她?!?/p>
……
張家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都認為是田書瑤偷的東西。
“走,娘,咱們去找田書瑤,一定是她偷了東西裝病,遲了就被她逃了,咱們不能夠輕易的饒了她?!?/p>
“對,要讓她把東西還回來,不然咱家以后咋過??!”
在門外圍觀的社員們已經了解的差不多,知道張家遭賊了,也有人去報公安了。
事情了解的差不多,天色也不早了,想著散了,回去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妥當,然后休息,晚了家里黑漆漆的行動不便。
這一個年代,家里窮,會過日子的人都是早早上床睡覺,不舍得照明,浪費錢。
就聽到了張老婆子說的這一番話,讓他們要離開的腳步又停頓了下來。
議論聲再次響了起來。
下午倉庫內發(fā)生的事情,村子里差不多都傳開了,大家都知道田書瑤病成了那樣,怎么偷東西?覺得不可能是她偷的。
有的人又認同張老婆子說的話,畢竟門鎖沒有被撬過的痕跡,那么一定是擁有鑰匙的人。
那么,作為張家媳婦的田書瑤,一定是能夠弄得到鑰匙。
而且田書瑤被張家人蹉跎,有下手的動機。
大隊長一聽,這是什么事???
他只是把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沒有想到張家人直接把矛頭指向了田書瑤,這事沒有證據(jù),可不能夠憑著自己的猜想就給人定罪。
“你們安靜,安靜。”
“田書瑤可是你們家愛國的媳婦,她是什么樣的人,你們不知道嗎?這事要等公安同志過來調查之后才有結論,可不能夠隨便的冤枉好人。”大隊長安撫道。
“不可能,一定是她干的,那么多個條件都符合了,不是她還有誰?”張老婆子堅持己見。
田書瑤:你猜對了,可你沒證據(jù),你奈我何。
“這關田書瑤什么事?。克疾〕赡菢恿?,怎么偷東西?”大隊書記的聲音響了起來,只見他從門外走了進來。
大隊書記和兒子駕著牛車往大隊里趕,看著不遠處熟悉的村落,他們松了一口氣,在晚飯前趕了回來。
就在這一個時候,他們看到了有三個人從大隊里面走了出來。
因為還有點距離,他們看不清楚是誰。
父子兩人對視著,這一個時候了怎么有人往這個方向走,這條路可是通往公社的方向。
隨著距離的縮短,兩方的人馬相遇。
“書記,你們回來了,愛國媳婦怎么沒有和你們一起回來。”
“這么晚了,這一個時候你們要去哪里?”
兩邊的人同時開口問道。
過了一會兒了,大隊書記從三人的口中知道了隊里發(fā)生的事情,父子倆連忙下了牛車,囑咐他們小心,讓他們三人駕著牛車去了公社。
書記父子倆連忙朝著張家這里趕來。
作為書記,生產隊里有社員家被盜,要過去了解下情況。
大隊書記來到了張家門口,就聽到了院內說話的聲音,便出聲說道。
“書記,你回來了,田書瑤那個賤人呢?”
張老婆子聽到了大隊書記的聲音,看了過來,準確的說是朝他的身后看了過去,沒有看到田書瑤的身影,出聲問道。
“她沒有跟著你回來,她是不是逃了?我就說家里的東西一定是她偷了,不就是小小的一個感冒,有那么的嚴重,還需要去到公社醫(yī)院,她一定是裝的,好借此機會逃走?!?/p>
“我就說了不需要去公社醫(yī)院,還偏要送她去,你看她逃了吧?”
張老婆子說著,整個人癱坐在地面上哭嚎:“喪良心啊,我們張家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娶了她回來霍霍我們家,把家里的東西全部都偷走了,還讓不讓我們活呀?”
“不是……”
大隊書記聽到張老婆這么說,頓時急了,想要解釋,可是張老婆子的話一句接著一句,加上周圍其他人又說個不停,他要說的話根本說不出來。
“媽呀,田書瑤她不是人,她把我們的東西全部都偷走了,她這是不想讓我們活呀!”張文鳳出聲附和。
“爸,媽,咱家以后接下來該怎么過呀?”
“嗚嗚嗚……我不想餓肚子!”
“奶奶~”
“哇~”
“不是這樣的,你們……”
張家的人大大小小的都出聲哭訴起來,讓大隊書記剛說出口的幾個字,又被淹沒了起來。
“不是吧,那愛國媳婦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咋會干出這樣的事情來?”
“人不可貌相,看起來是個好的,心肝這么黑,竟然這么對自己的夫家?!?/p>
“這張家人慘了,娶了這樣子的媳婦。”
……
圍觀的社員們被張老婆子這么一帶動情緒,也以為田書瑤逃了,同情起張家人來,紛紛開口指責田書瑤。
聽著周圍人說的話越來越離譜,而自己三番幾次的開口都插不上話,讓大隊書記氣憤不已。
怎么就不能夠好好的聽他把話說完呢?
還好自己跟著去了,不然的話讓他們繼續(xù)這么說下去,到時候田書瑤身體好了,從公社那里回來,一人一口唾沫都會把她淹死。
“你們給我停下?!贝箨爼浬詈粑艘豢跉猓运畲蟮穆曇艉鸬?,同時雙手抬起來做出了相應的動作。
“安靜,安靜?!?/p>
大隊長及跟著進入院子里的幾個大隊干部,注意到大隊書記有話要說,也幫忙安撫起來。
社員們的議論聲停了下來,而院子里除了張老婆子還在不停的咒罵,只剩下哭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