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昭昭被問得不知所措:“我…我只是覺得……您應該很厲害才對……怎么會受這么多傷……”
宮硯執(zhí):“厲害,也會有陰溝里翻船的時候?!?/p>
郁昭昭不敢再說話,只是默默地給他上藥。
她能感覺到,宮硯執(zhí)身上的氣息比昨天更加冰冷。
宮硯執(zhí)閉著眼,似乎在休息。
郁昭昭小心翼翼地給他包扎好傷口,輕手輕腳地放下衣服。
郁昭昭:“我……我弄好了?!?/p>
她把藥瓶放在一旁,靜靜地站在原地,不敢動。
宮硯執(zhí):“去休息吧?!?/p>
郁昭昭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您什么時候會安排我接近宮恒?”
宮硯執(zhí)睜開眼,瞥了她一眼:“心急?”
郁昭昭:“養(yǎng)父的時間不多了……我……”
她不敢繼續(xù)說下去,她害怕宮硯執(zhí)會反悔。
宮硯執(zhí):“三天后,宮恒會去龍庭**見一個人?!?/p>
郁昭昭聽說過那個地方。
那里是帕塔最著名的**之一。
宮硯執(zhí):“明天會有人教你一些基本禮儀和知識?!?/p>
“記住,要學會利用你的優(yōu)勢?!?/p>
郁昭昭有些茫然:“優(yōu)勢?”
她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優(yōu)勢可以吸引宮恒。
宮硯執(zhí):“你的臉?!?/p>
“宮恒喜歡漂亮的女人?!?/p>
郁昭昭低下頭。
她知道自己長得不差,但是要讓一個陌生男人對她產(chǎn)生興趣……
她沒有信心。
宮硯執(zhí):“你想救你養(yǎng)父,就別猶豫?!?/p>
郁昭昭抿了抿唇:“我…我明白了?!?/p>
第二天,郁昭昭被索維帶去學習如何發(fā)牌。
她穿著一件黑色露背的短裙,露出白皙修長的雙腿,腳踩一雙高跟鞋,整個人顯得成熟而嫵媚。
索維:“不要露出你的真實面容?!?/p>
他遞給郁昭昭一張面具。
郁昭昭接過面具,戴在臉上。
那是一張白色的狐貍面具,只露出一雙眼睛。
面具遮住了她大半張臉,只露出一張粉嫩的櫻唇。
索維:“記住,你只是龍庭**的一名荷官?!?/p>
“不要和宮恒有過多接觸?!?/p>
郁昭昭有些摸不著頭腦。
又讓她接近宮恒,又讓她不要和宮恒有過多接觸。
好矛盾……
索維:“你的任務是讓宮恒注意到你?!?/p>
“剩下的事情,家主自有安排?!?/p>
郁昭昭點點頭。
她現(xiàn)在是宮硯執(zhí)手中的一枚棋子,用來暗殺宮恒的棋子。
郁昭昭:“那……如果宮恒識破了我的身份怎么辦?”
索維:“你的所有身份背景都是虛構的。宮恒不會懷疑?!?/p>
郁昭昭:“那……如果我失敗了……”
“那就死?!睂m硯執(zhí)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郁昭昭嚇了一跳,轉(zhuǎn)頭看向門口,只見宮硯執(zhí)站在門口,神色冷峻。
索維上前迎接:“家主。”
宮硯執(zhí)徑直走到郁昭昭面前:“記住,我最討厭失敗。”
他從包里掏出一小顆藥丸,遞到郁昭昭面前。
郁昭昭接過藥丸,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這是……”
宮硯執(zhí):“你接觸宮恒時,若有危險,便服下這顆藥丸。”
“記住,若不到萬不得已,別輕易服用?!?/p>
郁昭昭:“會…痛苦嗎?”
宮硯執(zhí):“你應該不會想體驗這種痛苦?!?/p>
郁昭昭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問:“宮先生……如果我死了,我養(yǎng)父那邊……”
宮硯執(zhí):“你死了,你養(yǎng)父自然沒命。”
郁昭昭低頭攥緊拳頭。
她感覺自己像被一條看不見的線牽著,只要她稍有動作,就會被勒緊。
“現(xiàn)在,過來?!睂m硯執(zhí)取出一張撲克,放到領口處?!坝米斓鹱??!?/p>
郁昭昭看著他身上那件高定西服,咽了咽口水。
她走上前,蹲在宮硯執(zhí)面前,雙手扶著他的腿,抬起下巴,湊近那張撲克。
郁昭昭看著那張撲克牌,心里有些忐忑。
她深吸一口氣,慢慢靠近撲克牌,用嘴叼住邊緣。
宮硯執(zhí)低頭看著她,抬起手,用指尖輕輕觸碰著郁昭昭的嘴唇。
“知道這是張什么牌么?”
郁昭昭心里發(fā)顫。
她小心翼翼地張開嘴,把撲克牌吐出來,攤在掌心給他看。
宮硯執(zhí)挑眉,舉起牌,露出陰森恐怖的微笑:“Joker?!?/p>
“只是這牌,到底是牌中之首還是嘩眾取寵的小丑……”
“只會在我的掌控中。”
郁昭昭握著那張牌,指尖微微顫抖。
宮硯執(zhí)這是在警告她———
不要妄想擺脫他的掌控。
郁昭昭低下頭,輕聲說道:“我……我會聽話的?!?/p>
*
郁昭昭學了一下午如何看牌,發(fā)牌。
看著眼前堆成小山的籌碼,她心里有些發(fā)怵。
愛娜:“三日后,宮恒將出現(xiàn)在龍庭**。”
“你只需要坐在他身邊就可以?!?/p>
郁昭昭咽了咽口水:“你也會去嗎?”
愛娜瞥了她一眼:“我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宮恒面前。”
郁昭昭:“那如果宮恒對我動手動腳怎么辦?”
愛娜:“這只是個開始,以后你會面對更惡心的事?!?/p>
“忍著?!?/p>
郁昭昭咬了咬唇。
宮恒是出了名的好色。
愛娜:“別想太多?!?/p>
“宮恒身邊不缺女人。他只是喜歡刺激。”
“只要不觸犯他的底線,就不會有危險?!?/p>
郁昭昭:“我知道了。”
愛娜:“家主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p>
“如果失敗……家主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他不會容忍失敗者。”
郁昭昭心里發(fā)涼。
她知道宮硯執(zhí)心狠手辣,但沒想到他會如此不近人情。
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
她好像根本沒有活路。
勾引宮硯執(zhí)的想法再次萌生。
愛娜:“如果你能爬上家主的床,也許家主會留你一命。”
“但那也只是也許?!?/p>
郁昭昭愣了:“你為什么告訴我這些?”
明明她之前才警告過她。
不要妄想爬上家主的床。
愛娜:“家主那天說,宮家人,嫁誰不是嫁?!?/p>
“我猜家主對你感興趣?!?/p>
“希望事成后你別忘了我。”
愛娜轉(zhuǎn)身離開,留下郁昭昭一個人在房間里。
郁昭昭坐在床上,腦子亂糟糟的。
她想活下去,想救養(yǎng)父。
讓她去殺人,她怎么可能能做到!
如果真的只能靠爬床活下去……
*
夜幕降臨。
愛娜來給她送飯時,遞給她一套衣服。
那是一套精美的旗袍,純白色的。
袖口和裙擺處繡著精致的刺繡。
郁昭昭接過衣服,疑惑地看著愛娜:“這是……”
愛娜:“家主正要去湯池沐浴。”
“你去那里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