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是誰,偷走了她的錢?
江滿月握著鐵盒子的手盡力握著,她思來想去想到了一個人:白婉柔。
她記得前世這個時候,白婉柔的弟弟結(jié)婚需要房子和彩禮。
于是直接找到找馬向陽,想要他出三千塊錢彩禮給弟弟娶媳婦。
馬向陽哪里有錢,他的工資幾乎全都用在全家老小的生活上。
于是結(jié)婚前他來找江滿月,要求她先將自己的嫁妝錢拿出來辦婚禮。
只是她當時沒有答應(yīng),說是要等結(jié)婚后再說。
因為這個事馬向陽對她態(tài)度冷淡,怒氣沖沖故意不搭理她。
爸媽六千塊錢的賠償款已經(jīng)前后貼給馬家,如今就只剩下三千塊錢。
她本來打算給自己置辦嫁妝,擔心丟了一直小心翼翼地將盒子藏在床底下。
前世結(jié)婚后白婉柔詐死,她為了求和顫顫巍巍將鐵盒子一起奉給馬向陽。
卻不知道里面的錢早沒有了,江滿月滿肚子怒火真是欺人太甚。
藏錢的地方只有馬向陽知道,這個渣男竟然拿著妻子的彩禮給寡嫂的弟弟娶媳婦。
一家人吃著她的肉喝著她的血,如今竟然還欺騙她侮辱她。
白婉柔的弟弟白大壯是附近出了名的二流子混混,就算是她找上門去也肯定要不到。
江滿月強忍著心里的怒意,這口氣她可咽不下去。
晚上她躺在床上不斷地梳理著前世的記憶,她發(fā)誓錢必須一分不收地拿回來。
婆婆劉翠花一晚上都沒有回來,看來馬向陽的情況并不樂觀。
第二天一大早,江滿月就收拾好東西趕到棉紡廠。
她剛到廠里,人事部的李主任見到她很意外。
“江同志,你來干什么?你不是辭職了嗎?”
“什么辭職?”她疑惑地詢問:“我沒有打算辭職啊?!?/p>
李主任冷著聲音態(tài)度強勢:“江同志,早上你婆婆專門打電話過來。”
“她說你要辭掉質(zhì)檢員的工作,打算專心在醫(yī)院照顧燒傷的馬向陽。”
“什么?”她難以置信:“我婆婆打電話說的?”
這個該死的老畢登,竟然敢給主任打電話給她辭職。
明擺著欺負她是孤兒沒有人撐腰,所以如此的肆無忌憚。
“李主任?那我婆婆有沒有說我辭職后,我的崗位如何安排?”
李主任支支吾吾半晌道:“這不是都說好了嗎?你辭職后職位就給白婉柔?!?/p>
江滿月直覺心里燃起一陣強烈的怒氣,果然如此。
“我沒有想要辭職,劉翠花也沒有資格替我辭職?!?/p>
李主任帶著不滿禁皺起眉頭:“哎呀,你這邊辭職報告已經(jīng)批了呀。”
辭職報告已經(jīng)批了?江滿月心里‘咯噔’一聲。
國營單位棉紡廠本來就是好單位,她這個質(zhì)檢員的職位清閑多少人盯著呢。
白婉柔崗位是紡織廠的紡織工,工作辛苦工資還最少。
之前馬向陽就明里暗里想要讓她辭職,讓白婉柔頂替她的職位。
江滿月捏緊了拳頭,她真是低估了這一家子的無恥。
“這個職位是我父母用性命換來的,劉翠花一個外人憑什么就能讓我辭職?”
“她不是你婆婆嗎?”李主任語氣不耐煩:“這都是你們早就商量的?!?/p>
從前劉翠花也曾幫她請過假,她的性格就是個隨便拿捏的軟柿子。
所以李主任接到電話,就直接給辭職報告蓋了章。
江滿月看出來這件事就是他們早就串通一氣,就等著她吃著啞巴虧。
此時就算是她撒潑耍賴都沒有用,已經(jīng)辭職工作是回不來了。
她忽然冷冷地笑道:“李主任,沒有經(jīng)過本人同意就私自讓我辭職?!?/p>
“你這是利用職位之便以公謀私,你收了馬向陽多少好處?”
“難怪我那三千塊錢被偷了,原來是進了你的口袋?。俊?/p>
平日里軟脾氣的她,忽然態(tài)度強勢地連番質(zhì)問。
李主任心被說得心虛,這件事馬向陽可跟他提前打過招呼。
說是等結(jié)婚后江滿月就會辭職在家相夫教子,質(zhì)檢員的工作就給白婉柔。
回頭就將他侄子安排到采購部,還說如果江滿月知道可能不甘心。
到時候就早點給她辦好辭職報告,一切成了定局她鬧也無可奈何。
想到這里李主任擺出領(lǐng)導(dǎo)的架子:“你可別胡說,我才沒有收受賄賂!”
江滿月咬著牙,絲毫沒有懼怕和妥協(xié)的意思。
“行,既然李主任不肯承認,那我就只能去紀檢監(jiān)察部門去舉報你。”
說完她扭頭就朝著外面跑去,李主任嚇得手里的茶杯都掉了。
“啥?去紀檢監(jiān)察部門舉報?”
馬向陽不是說她會捏著鼻子吞下這委屈嗎?這情況不對啊。
往日里受了氣都不敢吭一聲的江滿月,竟然是怎么了忽然發(fā)瘋要舉報。
本人未曾簽字就蓋章辭職確是違規(guī)操作,她真要去紀檢監(jiān)察部門舉報就麻煩了。
事情鬧大自己也落不到好,他做的那些事可經(jīng)不起查。
“哎呀,江同志!”李主任慌得趕緊追在后面。
就看到她一路從紡織廠跑了出去,急得跑到大門口他氣喘吁吁。
“你們都別愣著,趕緊把江滿月給追回來!”
江滿月頭也不回騎著自行車,李主任跟幾個同事在后面追得滿頭大汗。
圓滾滾的肚子跑得一顫一顫,腦門上稀拉拉的地中海幾根毛都飛了起來。
她不顧在后面追趕呼喊的眾人,直徑來到中心醫(yī)院。
走過大門口抓起看門大爺桌子上的擴音喇叭,大步朝著三樓而去。
迎面看到劉翠花從醫(yī)生辦公室出來,一見到她臉色瞬間垮塌。
“江滿月,你怎么才來?”她憤怒地拿出婆婆的架勢劈頭蓋臉怒罵。
“向陽被你害成這樣,你竟然一整晚在家躲清凈。”
見到她不說話,劉翠花壓下心里怨恨:“既然來了,就趕緊去把住院費交了。”
“專心辭職在家里面照顧向陽,既然嫁到我家那就做好當媳婦的本分?!?/p>
熬了一整夜劉翠花已經(jīng)疲憊不堪,看著她兩手空空又不免皺眉。
“你怎么回事,向陽如今剛醒了你竟然空著手?”
她眼里蓄滿了厭惡和不滿:“趕緊煮粥帶過來,你如此不賢惠怎么配得上我兒子。”
聽著她絮絮叨叨滿嘴惡毒,江滿月唇角勾出冷笑:“所以你將我的工作給了白婉柔?”
劉翠花一點也不意外,反而趾高氣揚:“沒錯,婉柔比你聰明能干。”
“你結(jié)婚后就在家照顧全家,這工作當然就應(yīng)該給她?!?/p>
原來她就只配在家里當保姆,榨干自己的骨頭奉獻出一切還嫌棄她不配。
忍一時乳腺增生,退一步卵巢囊腫,打一頓延年益壽。
前世她隱忍幾十年患了抑郁和乳腺癌,這輩子她絕對不會再繼續(xù)忍讓。
她盯著劉翠花那喋喋不休的臭嘴,直接拎著她的衣領(lǐng)拖到旁邊的廁所。
江滿月一把抓住他將她的頭,按在廁所旁的洗拖布的水桶里。
「《小劇場》江滿月:“我看看誰敢搶我工作,老娘出手就是降龍十八掌?!瘪R向陽:“江滿月,你瘋了?你竟然敢打我娘?”劉翠花:“救命啊,大家都來看看兒媳婦打婆婆了!”江滿月:“閉嘴,糞水不夠喝是不是?那就多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