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年,如果不蠻橫,我和他早就餓死在街頭了。
我和陸宗言是青梅竹馬,前世為了能供養(yǎng)他上大學(xué),我只能讓自己變得蠻橫潑辣,才能從社區(qū)里面搶到一些雜事,掙點生活費。
最后更是憑借潑辣的性子搶到了一份煙絲廠的工作。
雖然是臨時工,但也足夠養(yǎng)活自己的同時又供養(yǎng)陸宗言上學(xué)。
一直到去年,陸宗言從大學(xué)畢業(yè)后,回到縣城在煙絲廠里做了一個小領(lǐng)導(dǎo)。
這才讓我們的生活漸漸有了好轉(zhuǎn)。
也是那時候,他認識了紀婉瑤。
從而一發(fā)不可收拾。
如果不是礙于我們從小訂有娃娃親,又是有我供養(yǎng)他上學(xué)的這幾年的事情。
或許陸宗言根本不會選擇娶我。
見我不說話,神色恍惚。
陸宗言臉上一黑,不悅的說。
“沈清知你為什么不說話?該不會這就后悔了吧!”
他拽著我的手,就拼命的把我朝外面拉走。
“我早就知道你這種潑婦,就是個反復(fù)無常的小人!”
“如果當初不是因為你對我有恩,你以為我會娶你?”
“你也不瞧瞧自己,就是一個活脫脫的村婦,哪里能配得上我!”
我身子一顫。
他終究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2
哪怕這句話不是我第一次聽見。
前世更難聽的話都從陸宗言的口中說出過。
可此時再次親耳聽見后,心底仍舊像是被人狠狠的剜了一塊。
到底是憑什么他要這么對我!
上輩子對他掏心掏肺,舍不得吃舍不得穿,還把自己累出了一身病。
到頭來他看我被人凌辱,卻能無動于衷。
就因為我沒有和他離婚,沒有讓他娶照顧紀婉瑤?
心中的不甘像是火焰一樣蔓延至全身。
狠狠甩開他的手,冷漠的瞥了他一眼。
“陸宗言你慌什么!”
“要離婚可以,不過現(xiàn)在的屋子歸我!”
聞言,陸宗言的臉上便露出幾分猶豫。
現(xiàn)在的這間屋子是他在煙絲廠上班,工廠分給他的宿舍。
我只是臨時工,沒有他這么好的待遇。
既然決定了要離婚,那當然也要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
從前世他眼睜睜的看著我死,這一世我不會再為他做什么傻乎乎的無私奉獻!
見到陸宗言猶猶豫豫的做不出決定。
隨即我譏諷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