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不癢的?!敝x全州看向尚音音的臉頰,笑的溫柔。
尚音音一邊擦著他的手臂,抬起眼皮瞪了他一眼,嘴角卻帶著笑容。
很快,聽見動靜的尚音音便直接將毛巾丟給謝全州。
謝全州接過毛巾,給自己擦了一下后背跟脖子,嘴角的笑容就沒停下來過。
來幫忙干活的鄰居,回來吃飯,看見這滿桌子的飯菜。
“天吶,這么豐盛,這比過年過節(jié)都沒這個豐盛!”牛大伯今天也不趕牛車去,來幫忙收麥子,一進來就看見這么多好吃的,“這……都是一些肉……”
看著口水都直流下來的程度。
“被看著了,叔叔伯伯們,趕緊坐下吃飯吧?!鄙心钅畲蛘泻粽f道。
“行,不客氣了,坐下吃了?!贝蠹乙幌伦佣甲聛沓浴?/p>
他們都好久沒吃上肉,難得有一頓好吃的,肯定要吃多一點。
不到半小時,這肉基本都見底。
好在尚音音跟尚念念做了兩盆青菜,這包子是早上謝全州包的,包子加上白米飯。
這米飯是尚念念煮的,尚音音一看,才知道,這家里剩下的一點大米全部都煮完了。
家里本來也不富裕,就這樣被煮完。
吃完之后,大家都先回去休息,下午三點鐘在去繼續(xù)干活。
“晚上可沒有大米煮了,該怎么辦?”尚念念問尚音音,很小聲。
“家里還有幾斤白面,晚上就吃饅頭吧,要不然就包點青菜餡兒的包子。”陳翠花也是肉疼的開口。
沒辦法,請人家?guī)兔Ω苫?,肯定要讓人家吃好才行,這個時候也不能太小氣。
謝全州說:“沒事,等會兒吃的就送到了?!?/p>
“請問,這里是……全州?”一個男人,上一秒還在問路,站在門口看見謝全州,驚呼的出聲。
尚音音聽見這咋呼的聲音,看向門口。
是一個穿著白色短袖,黑色長褲子的男子,寸頭,皮膚白皙,一看就是一個精致的男生,手上還帶著手表,褲子還是有皮帶的,這穿的還是西褲,這個時候穿這樣褲子的男人,不用猜,是個有身份的男人。
“劉文釗,你來了?”謝全州笑著 迎上去跟劉文釗擁抱。
“我這不是按照你給的地址,送食物過來的嗎?!眲⑽尼撔χ貞?yīng)謝全州。
這個男人,尚音音見過,上輩子,她能跟村長的傻兒子離婚,他在中間周旋,送了吃的,不停的勸說,最后一千塊解決了這個事情。
那個讓妹妹念念不忘的男人,這一輩子,沒想到,這么快就見面了。
尚音音才反應(yīng)過來。
“姐夫,是你的朋友嗎?”尚念念從廚房出來,一眼就看到文質(zhì)彬彬的劉文釗,她臉蛋開始滾燙了起來,一眼就喜歡上這個男人。
這個大妹妹九歲的男人,已經(jīng)有心愛之人。
尚念念上輩子,為了這個男人,等了很長時間都沒嫁人,直到后面,劉文釗跟心愛的女人結(jié)婚了,妹妹相親跟一個科長 兒子結(jié)了婚,婚后理念不合總是吵架。
“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戰(zhàn)友,他當(dāng)初退役后,回到家鄉(xiāng)當(dāng)?shù)卣ぷ鳎F(xiàn)在已經(jīng)是李科長級別的人了?!敝x全州滿眼欣慰的看向劉文釗,“他叫劉文釗,今年二十七歲?!?/p>
“你們好?”劉文釗微笑的對大家打招呼。
謝全州對劉文釗介紹:“這是我尚念念,我的妹妹,嬸嬸陳翠花,還有……”謝全州走到尚音音面前,對劉文釗說:“我的愛人?!?/p>
“劉同志,你好?!鄙幸粢粑⑿Φ幕貞?yīng)問候。
“劉同志,你好?!鄙心钅钜哺貞?yīng)。
陳翠花熱情的招呼道:“坐一下,喝口水?”
“不了,陳姨,我就不喝了?!眲⑽尼摂[手拒絕。
“科長,東西放哪里?”身后提著重物的男人問劉文釗。
“放在院子就行?!敝x全州道。
兩個人漢子將食物放到院子。
陳翠花笑著說:“同志,進來喝點水?”
“不了,我們就是下鄉(xiāng)工作,路過這個村子,等會兒還要繼續(xù)工作,就不久留?!眱蓚€男人放下東西,就擺手要離開。
劉文釗對他們說:“在村口等我一下,我馬上就過去。”
“不坐一下?”謝全州明知故問的說。
“不留了,我干活要去工作,改天你帶著嫂子去我家吧,到時候我會好好招待你。”劉文釗擺手,看了看手表,時間很緊張,“記得約時間,不許不辭而別。”
“知道了。”
謝全州送他到門口,看著他慌慌張張的背影,反應(yīng)過來:“沒給錢呢?”
“下次再說?!眲⑽尼摀]手回應(yīng)。
尚念念探頭出來,看著這個男子的背影,心中萌生了不一樣的想法。
陳翠花看著這一袋大米,還有一些干糧,面粉跟肥,糖果糕點,還有肉跟兩桶油。
“全州啊,這會不會太破費了?”陳翠花都開始不好意思。
昨天晚上,全州給她拿了五百塊錢,說跟尚音音商量好了,以后每個月都會寄二十塊錢回來給念念上大學(xué)用,尚志那邊他也會按時寄過去。
陳翠花將家里的欠款全部都還上,手上還剩下三百塊錢,足夠她生活好幾年。
到時候,兩個孩子也畢業(yè)了,她的壓力也小了很多。
“沒事,要不來多少錢的,我一個人買不了這么多,讓他幫忙能多買些回來。”
謝全州想著家里一定很困難,食物一定是短缺的,從城里運回來需要稱呼好多趟,太費勁,早上就給這個好戰(zhàn)友打電話解決一下。
“還是姐夫有辦法?!鄙心钅钍窃絹碓匠绨萁惴?。
謝全州看著尚念念,笑著說:“姐夫說了,不會讓念念丫頭餓著的?!?/p>
尚念念笑的憨憨的。
尚音音見狀,說:“這會不會太麻煩劉同志了?”
“不麻煩,以后他一個月要來一次,嬸嬸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就行?!敝x全州又說道。
陳翠花一聽,讓一個科長給她送東西來。
“不了,全州,人家是領(lǐng)導(dǎo),不好意思麻煩的?!标惔浠ㄟB忙拒絕,“這樣會給劉同志招惹不好的流言蜚語?!?/p>
陳翠花雖然開心,也是清楚,這些人心里想的事情。
眼紅是正常的。
謝全州搖頭,解釋道:“這城里來回很麻煩,讓他周末休息的時候送來,沒事的,我會付油費的,不會讓他白跑一趟?!?/p>
“這……”
“嬸嬸,念念要上大學(xué),家里就你一個人,讓劉同志過來看看你,我們也放心很多?!鄙幸粢粢婈惔浠ㄟ€是很為難,她直接開口:“劉同志跟全州是戰(zhàn)友,就是幫我們過來看看你,這也是人之常情的?!?/p>
“對啊,媽媽,你別多想?!鄙心钅钔熘鴭寢尩氖终f道。
陳翠花也沒再說什么。
謝全州接將這些拿到廚房邊上的庫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