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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什么玩笑?”
看著眼前散發(fā)著腥臭味的爛泥路,江閆之眉頭一下就皺緊了,“明明是她邀請我來的,我可是她未來的丈夫啊,一定是搞錯了吧?你去問問她......”
但管家依舊面無表情:“我們家小姐說了,想見她,就必須從爛泥上爬過去?!?/p>
江閆之咬著下唇,死死盯著那些惡心的爛泥,差點就吐了。
但一旁的江父沒有關(guān)心,而是趕緊催促:“不就是一條泥路嗎?為了嫁進豪門,就算是刀山你也得爬過去??!”
江閆之咬了咬牙,最終還是俯下了身,爬進了爛泥里。
熏天的臭味讓他幾乎要吐出來,并且周圍還有圍觀他的人,似乎都在嘲笑他的狼狽。
那些目光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尖刀,在他的尊嚴上凌遲!
江閆之羞憤得想要咬舌自盡,他堂堂江家的大少爺,哪里受過這樣的委屈?卻沒有想到會來一個這么大的下馬威!
可為了能夠攀附上豪門,他還是咬著牙,爬完了全程。
他為了赴約精心挑選的高定襯衣已經(jīng)泥濘不堪,看上去格外狼狽。
而最讓他內(nèi)心防線徹底崩塌的,是當(dāng)他好不容易爬到盡頭,看到的那個穿著華麗禮服高高在上的女人,竟然是他一直看不起的陸沉玉!
“你,你......”江閆之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滿是不敢置信。
“這種屈辱的滋味,好受嗎?”陸沉玉冷漠的目光掃在他的身上。
“你怎么能這么對我?!”江閆之質(zhì)問,“明明你之前還為了幫我拿到理科狀元煞費苦心的!”
“是嗎?”陸沉玉冷笑一聲,“忘了告訴你了,理科狀元壓根就不是你,而是周郅臣!”
江閆之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
理科狀元不是他?怎么可能?!
“你騙人!我不信!......”
但他話音未落,陸沉玉就直接將手機扔到了他的面前。
上面清清閆之地顯示著分數(shù)排名。
周郅臣第一,比江閆之高出整整三十八分!
這個數(shù)字如同一個耳光,狠狠抽在了江閆之的臉上,火辣辣地疼!
“周、郅、臣!......”江閆之眼眶通紅,蓄滿了不甘的淚水。
他又一次輸給他了!
“除此之外,我還給你準(zhǔn)備了一份大禮。”
陸沉玉冷漠的聲音響起。
江閆之怔了怔,下一秒,所有人的手機都彈出了一條新聞。
江家那些見不得光的斂財勾當(dāng),全部都被爆了出來!
一開始還指望著靠兒子翻身的江父轉(zhuǎn)眼就被押送進警局了。
至于江閆之,一身臭爛泥,伸手就要去抓陸沉玉的裙擺:“不!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之前明明說過你喜歡我的!你還說你要報答我,為我付出一切的!......”
“喜歡,報答?”
陸沉玉冷笑了一聲,毫不客氣地將他甩開,“那是因為你竟敢頂替了周郅臣,搶走他的吊墜,害我認錯了人!”
“你還為了打壓他,讓我做了一件又一件傷害他的事情?!?/p>
陸沉玉的拳頭捏得咯吱作響,但下一秒,卻露出了笑容。
只是這個笑容,在江閆之看來,有一種毛骨悚然的味道。
果不其然,下一刻,她的薄唇輕啟:“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不要!”江閆之爬起來,拼命逃跑。
就在他以為能夠逃離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了引擎的轟鳴聲。
陸沉玉一腳油門,勞斯萊斯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沖向了他。
砰的一聲,江閆之被撞飛,重重摔進了爛泥地里,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嘴角溢了出來。
“別讓他死了?!标懗劣褴嚧鞍虢担凵耜幚浠薨?,“他欠郅臣的,還遠遠不夠還?!?/p>
“呵......”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江閆之冷呵了一聲,怨恨眼神死死瞪著她,“你以為你這樣做就能夠讓周郅臣原諒你嗎?做夢......”
“把他給我拖下去!”陸沉玉臉色一下就陰沉了下來。
因為江閆之的話讓她瞬間破防。
就算她報復(fù)了江閆之,可周郅臣還是跟她分手了!
她一路飆車,來到了她曾經(jīng)跟周郅臣約會的海邊,發(fā)現(xiàn)他們一起堆的石頭全都被推倒了。
她不相信,又去了他們看流星的山頂,結(jié)果寫滿了他們誓言的綢帶全都被撕壞扔進了垃圾桶。
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訴她一個冰冷的事實,周郅臣真的不要她了!
陸沉玉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她徒手去掏垃圾桶,將撕壞的絲綢抱在懷里,心臟仿佛被撕開了血淋淋的口子,痛得她幾乎要昏厥過去。
“郅臣,是我對不起你......”
她聲音沙啞哽咽,一遍一遍地呢喃著。
她在山頂躺了兩天一夜,原本光鮮的西裝蒙上了一層霜,幾乎要被凍死,但她卻不肯走,像是在等待著什么。
就在她將要失溫之際,一條信息終于發(fā)了過來。
【陸姐,查到周郅臣所在的地方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