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小雅，剛結婚三個月。蜜月旅行回來那天，婆婆王秀蘭笑瞇瞇地站在門口迎接我們。
「小雅啊，累壞了吧？快進屋，媽給你們燉了老鴨湯。」她拉著我的手，滿臉慈祥。
我正感動呢，腦海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哼@個狐貍精終于回來了，等著瞧吧，
老娘要讓你知道在這個家誰說了算！』我愣住了。這聲音明明是婆婆的，
可她明明在笑著跟我說話啊?！笅?，您辛苦了。」我試探性地回應。
王秀蘭笑得更甜了：「不辛苦不辛苦，一家人嘛。」『辛苦個屁！要不是為了建國，
我才不伺候你這個小賤人！』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老公趙建國從后面抱著行李箱進來：「媽，您太好了，小雅有您這樣的婆婆真是福氣?！?/p>
『那是當然，但這福氣她享受不了多久了。』王秀蘭心里冷笑?！附▏。憧烊ハ丛?，
媽給你們準備了好吃的。小雅，你也累了，先休息一下?！刮尹c點頭，跟著趙建國上樓。
關上臥室門，我立馬拉住老公：「建國，我剛才好像聽到...」「聽到什么？」
他一邊脫衣服一邊問。我張了張嘴，又閉上了。這種事說出來，誰會信？
況且趙建國是出了名的孝子，平時最聽婆婆的話。我決定先觀察觀察。晚飯時，
王秀蘭端上來滿滿一桌菜。「小雅，這個紅燒肉是特意給你做的，你不是愛吃肉嗎？」
『里面放了那么多肥油，看你不長成豬才怪！』我夾起一塊肉，確實油膩得讓人反胃。
「謝謝媽，您也吃?！埂赴パ剑夷昙o大了，不敢吃太油膩的。建國，你多吃點青菜，
媽特意放了少鹽。」『兒子的菜我當然要精心準備，至于這個女人，能吃飽就不錯了。
』我看著碗里白花花的肥肉，再看看趙建國碗里翠綠的青菜，心里一陣惡心。
小姑子趙美美這時下樓了，穿著睡衣，頭發(fā)亂糟糟的。「媽，有沒有我愛吃的糖醋里脊？」
「當然有，美美，快坐下吃飯?！雇跣闾m立馬去廚房端菜。『女兒就是貼心，哪像某些人，
只會裝模作樣?！悔w美美瞟了我一眼：「嫂子，聽說你們去三亞了？花了不少錢吧？」
「還好。」我淡淡回應?！高€好？我哥那點工資，夠你這么造的？」趙建國皺眉：「美美，
別亂說話?！埂肝矣譀]說錯，現(xiàn)在女人就是現(xiàn)實，結婚就是為了花男人的錢?！埂赫f得對！
這個林小雅就是看上了咱家的錢，還有那套房子！』王秀蘭在心里附和女兒。
我放下筷子：「美美，我們夫妻花錢關你什么事？」「怎么不關我事？
那些錢本來可以給我買包包的！」王秀蘭立馬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別吵。
小雅，美美還小，不懂事，你別介意?！埂焊腋遗畠撼臣?？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冷笑一聲站起來：「我吃飽了，先上樓了。」趙建國想拉我：「小雅...」
「我真的吃飽了?！刮宜﹂_他的手上樓。躺在床上，我仔細回想剛才發(fā)生的一切。
那些聲音確實是從王秀蘭心里傳出來的。難道我有了讀心術？這也太玄幻了。
但事實擺在眼前，我確實能聽到她的心聲。既然這樣，
那我就看看這個慈祥婆婆到底有多惡毒。2第二天早上，我故意早起幫婆婆準備早餐。
王秀蘭見我在廚房忙活，臉上堆滿笑容：「小雅真懂事，這么早就起來了?！?/p>
『裝什么賢良淑德，還不是想在兒子面前表現(xiàn)！』我繼續(xù)淘米煮粥：「應該的，媽，
您辛苦了這么多年，現(xiàn)在該我孝敬您了?！埂赴パ?，有你這句話媽就滿足了?！埂簼M足？
等著瞧吧，老娘有的是辦法折騰你！』王秀蘭突然想起什么：「對了小雅，今天家里來客人，
我?guī)讉€老姐妹要過來打麻將，你在家陪陪她們，幫忙泡茶倒水?！埂负玫膵??！?/p>
『讓你伺候我那些朋友，看你還敢在我面前裝大小姐！』上午十點，四個老太太陸續(xù)到了。
她們圍著麻將桌，我在一旁端茶遞水。王秀蘭得意地介紹：「這是我兒媳婦小雅，剛結婚的，
可懂事了?！埂竼?，王姐，你命真好，找了這么乖巧的兒媳婦?！埂甘前。?/p>
現(xiàn)在的年輕人哪有這么勤快的。」王秀蘭笑得合不攏嘴：「那是，我兒子眼光好?！埂汉撸?/p>
等她們走了，我就給這小狐貍點顏色看看！』一個燙著小卷的老太太突然問：「小雅，
你工作忙不忙？準備什么時候要孩子？」我正要回答，
王秀蘭搶先說道：「她那個工作有什么忙的，就是坐辦公室敲敲電腦。
我覺得她應該早點辭職在家，專心生孩子帶孩子?！埂鹤詈冒压ぷ鬓o了，在家當我的保姆！
』「可是媽，我挺喜歡我的工作的?！埂赶矚g有什么用？女人最重要的還是家庭。
你看人家李太太的兒媳婦，結婚半年就懷孕了，現(xiàn)在孩子都會走路了?！?/p>
其他老太太也跟著勸：「對啊對啊，趁年輕趕緊生，年紀大了生孩子危險?！?/p>
我勉強笑笑：「我們再商量商量?！雇跣闾m臉色沉了沉：「有什么好商量的，
這種事還是女人要主動點?！埂翰簧⒆泳拖朐谖覀兗野鬃。块T都沒有！』下午，
老太太們走了。王秀蘭的臉立馬變了：「小雅，過來坐下，媽跟你談談?！刮易谏嘲l(fā)上，
等著她發(fā)話。「剛才那些話你也聽到了，我覺得她們說得很有道理。你跟建國結婚三個月了，
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是不是身體有問題？」「媽，我們才新婚，不著急?！埂覆恢保?/p>
都二十五了還不著急？再等下去就是高齡產婦了！」『就是要逼你趕緊生個兒子，
這樣你就得老老實實在家?guī)Ш⒆?，看你還怎么跟我斗！』「而且這工作你也應該辭了，
上班那么累，對懷孕不好?！埂笅?，我的工作很穩(wěn)定，收入也不錯...」「收入不錯？
一個月才幾千塊錢，夠干什么的？還不如在家好好調養(yǎng)身體，早點給我們趙家傳宗接代?！?/p>
『女人就應該在家相夫教子，出去工作算什么本事！』我深吸一口氣：「媽，
生孩子是我和建國兩個人的事情，我們會安排好的?！?/p>
王秀蘭臉色更難看了：「什么叫你們兩個人的事？我是建國的媽，也是這個家的長輩，
難道我沒有發(fā)言權？」「我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覺得我這個婆婆多管閑事？」『小賤人，敢頂撞我？看我怎么在兒子面前告你的狀！
』這時，趙建國回來了。王秀蘭立馬換了副面孔，眼眶還紅了：「建國，你回來了?！埂笅專?/p>
您怎么了？是不是小雅惹您生氣了？」趙建國看看我，又看看他媽?！笡]有沒有，
媽媽哪敢跟小雅生氣?！雇跣闾m抹了抹眼角?！簝鹤庸恍奶畚遥?/p>
等會就讓他好好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小雅，你是不是跟媽媽吵架了？」
趙建國問我?！肝覜]有。」「那媽媽為什么哭？」王秀蘭趕緊說：「建國，媽媽真的沒事，
就是...就是擔心你們的事情?！埂甘裁词虑椋俊埂妇褪呛⒆拥氖虑?。你們結婚這么久了，
媽媽想抱孫子，這個要求過分嗎？」『對，就是要讓兒子知道，是這個女人不愿意生孩子！
』趙建國看向我：「小雅，媽媽說得對，我們確實應該要孩子了。」3「建國，
這種事情不能強求...」王秀蘭立馬插話：「什么叫強求？
人家哪個新婚夫妻不著急要孩子的？就你們兩個特殊？」『看吧，兒子果然站在我這邊！
』趙建國坐到我身邊：「小雅，媽媽說得對，我們年紀也不小了，該要孩子了。
你把工作辭了，安心在家備孕?！埂肝覟槭裁匆o工作？」我有點生氣了。「你一個女人，
工作那么拼命干什么？家里又不缺你那點工資。」王秀蘭在一旁煽風點火：「就是，
女人還是要以家庭為重。建國這么優(yōu)秀，工資也高，完全能養(yǎng)活一家人?！埂汗べY高？
他那點死工資連個包都買不起！還好有老娘的退休金和房租補貼！
』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媽，您說房租補貼？」王秀蘭臉色一變：「??？我有說過嗎？」
『糟了，說漏嘴了！』「您剛才確實說了房租補貼。媽，您有其他收入？」
趙建國也疑惑地看著他媽：「媽，什么房租補貼？」
王秀蘭支支吾吾：「就是...就是老家那套房子租出去了，每個月有點收入?！埂涸撍?，
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在市中心還有兩套房！』我心里一動，
繼續(xù)追問：「老家的房子能租多少錢？」「也就一千多吧，不多的?！埂喝逡粋€月呢，
這些錢我一分都不會給這個小賤人花！』我記住了這個數字。晚飯時，
王秀蘭故意做了一桌子我不愛吃的菜。全是辣椒和花椒，辣得我眼淚都出來了?！感⊙牛?/p>
怎么不吃?。渴遣皇遣缓衔缚?？」王秀蘭假惺惺地問。『活該！讓你中午跟我犟嘴！
』「有點辣?！刮颐銖姵粤藥卓凇！概?，我忘了你不能吃辣，下次媽媽注意。建國美美，
你們多吃點，這些菜都是按你們的口味做的?！埂合麓?？下次還是這樣！
』趙美美一邊吃一邊說：「嫂子，你也太嬌氣了吧？一點辣都受不了？
我們四川人哪有不吃辣的?！埂肝沂呛先??！刮壹m正她?！负先瞬皇且渤岳眴?？
怎么你這么特殊？」王秀蘭笑著打圓場：「好了好了，每個人口味不一樣，正常的。小雅，
要不你自己下個面條？」『想吃清淡的？自己動手去！』我放下筷子：「我不餓了?！?/p>
「怎么能不吃飯呢？對身體不好。特別是準備要孩子的女人，更要注意營養(yǎng)。」『裝什么裝，
就是想讓我伺候你！』我上樓回到臥室，越想越氣。這個王秀蘭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簡直太惡心了。還有趙建國，完全是個媽寶男，根本不站在我這邊。正想著，
趙建國推門進來了?！感⊙?，你怎么了？總覺得你回來后心情不太好?！刮铱粗?/p>
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建國，你覺得你媽對我好嗎？」「當然好啊，媽媽那么疼你，
什么事都為你著想?！埂笧槲抑?？」我苦笑，「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她做的菜我基本都吃不了？
」「那是因為你口味特殊。媽媽都五十多歲了，習慣了川菜的做法，你要體諒一下?！?/p>
「那為什么不能偶爾照顧一下我的口味？」「小雅，你怎么變得這么斤斤計較？
媽媽辛苦了一輩子，現(xiàn)在年紀大了，我們應該遷就她，而不是讓她遷就我們?！?/p>
我徹底失望了。在趙建國眼里，他媽媽永遠是對的，我永遠是錯的?！负?，我知道了?！?/p>
「知道就好。還有工作的事情，我希望你能認真考慮媽媽的建議。辭職在家對你對我們都好。
」「我不會辭職的?！埂感⊙牛 埂高@是我的底線?！?/p>
趙建國臉色沉了下來：「你到底怎么了？以前你不是這樣的?！挂郧拔疑?，
看不清你們母子的真面目?，F(xiàn)在我清醒了。4第二天是周六，王秀蘭說要去商場買菜，
讓我陪她一起去?！赫贸眠@個機會在外面教訓她一頓，讓她知道誰是這個家的主人！
』我們到了市中心的大型超市。王秀蘭推著購物車，我跟在后面。
她一邊挑菜一邊說：「小雅啊，媽媽昨天想了一夜，覺得還是要跟你好好談談?！埂甘裁词?？
」「就是工作和孩子的事情。你看你都二十五了，再不要孩子就真的晚了。
而且現(xiàn)在工作競爭這么激烈，女人懷孕生孩子，肯定要被辭退的。與其被動離開，
不如主動辭職，還能保留點面子?！埂悍凑氵t早要滾蛋，早點滾省得老娘看著心煩！
』「媽，我們公司有產假，不會辭退員工的。」「產假？產假有什么用？
老板心里肯定有意見。而且你們年輕人不懂，帶孩子是很累的，根本沒精力工作?！惯@時，
一個聲音響起：「小雅？真的是你！」我回頭一看，是我的大學室友張麗。「麗麗！
好久不見！」我們擁抱了一下。張麗看看王秀蘭，又看看我：「這位是？」「我婆婆。媽，
這是我大學同學張麗?！雇跣闾m勉強笑了笑：「你好?！埂河謥硪粋€狐貍精朋友，
肯定是來教壞我兒媳婦的！』張麗熱情地說：「阿姨好！小雅，你結婚了我都不知道，
什么時候請我們吃飯啊？」「改天改天?！埂笇α?，我前兩天聽說你們公司要提拔一批人，
你有希望嗎？」我眼睛一亮：「真的？我還不知道呢。」「當然啊，你業(yè)績那么好，
肯定有份。聽說要提拔三個主管，工資直接翻倍?！雇跣闾m臉色變了：「什么工作這么好？」
『工資翻倍？那不是要比建國掙得還多？這怎么行！
』張麗說：「小雅在華泰廣告公司做策劃，很有天賦的。阿姨，您有這樣優(yōu)秀的兒媳婦，
真是福氣?！埂甘菃?？」王秀蘭語氣有些酸?！簝?yōu)秀個屁！女人就應該在家?guī)Ш⒆樱?/p>
工作優(yōu)秀有什么用！』我和張麗又聊了幾句，約好下次見面。張麗走后，
王秀蘭臉色徹底沉了下來?！感⊙?，你朋友說的提拔是真的？」「應該是真的，
我下周去公司打聽一下?！埂改悄愀鼞撧o職了！」我愣住了：「為什么？」「你想想，
如果你真的被提拔了，工資比建國還高，他臉往哪擱？男人是要面子的，
你這樣會傷害夫妻感情?！埂航^對不能讓這個小賤人掙得比我兒子多！要不然她不得翻天了！
』「媽，這是好事啊，我掙得多，家里條件不是更好嗎？」「好事？
你一個女人比男人掙得多，像什么話？別人會怎么看建國？會說他沒本事，要靠老婆養(yǎng)活！」
『而且工資高了你就囂張了，我還怎么管得住你！』王秀蘭越說越激動：「我告訴你，
這個主管你不能當！回去就辭職！」「媽，您這是什么邏輯？我努力工作有什么錯？」
「什么努力工作！就是不安分！不把家庭放在第一位！」周圍的人都看向我們。
王秀蘭意識到聲音太大了，拉著我到一個角落?！感⊙?，媽媽是過來人，
告訴你一個道理：女人太強勢，男人會離開的。你不想和建國離婚吧？」『就是要嚇唬你！
讓你知道離開了我們家你什么都不是！』「建國不是那種人?！埂附▏鞘裁慈宋易钋宄?！
他從小就要強，最受不了被女人壓著！你要是比他掙得多，他心理肯定有陰影！」
『兒子要是真的介意，我就天天在他耳邊吹風，讓他覺得娶了個強勢的老婆沒面子！
』我終于明白了。這個女人根本不是為了我們夫妻好，而是怕我經濟獨立后不好控制?！笅專?/p>
我的工作我自己決定?！埂改?！」王秀蘭氣得臉都紅了，「好，你有本事，你厲害！
我看你能厲害到什么時候！」她扔下購物車就走了。我一個人站在超市里，看著滿車的菜，
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這一刻，我徹底認清了現(xiàn)實。在這個家里，我永遠都是外人。
5周一上班，我特意留意了一下公司的動向。果然，下午就接到人事部的通知，
說總經理要見我。進了辦公室，總經理李總笑著讓我坐下：「小雅，你在公司表現(xiàn)很不錯，
這次有個機會，想聽聽你的意見?！埂改f?！埂腹緶蕚涑闪⑷齻€新的項目組，
需要提拔三個主管。我很看好你，覺得你有這個能力。怎么樣，有興趣嗎？」
我心里一陣激動：「當然有興趣！謝謝李總信任！」「好，那就這么定了。
新主管的工資是現(xiàn)在的兩倍，另外還有項目提成?！棺叱鲛k公室，
我忍不住給趙建國發(fā)了個微信：「老公，告訴你個好消息！我要被提拔了！」
趙建國很快回復：「真的？太好了！」我又發(fā)了一條：「工資翻倍哦，
以后我們家條件更好了！」這次他回復得比較慢：「是嗎？那...挺好的?！?/p>
我能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晚上回到家，王秀蘭正在廚房做飯。看到我進門，
她頭都沒抬：「回來了。」『這個小賤人肯定要炫耀她升職的事情，我偏不給她好臉色看！
』「媽，今天辛苦您了?！埂感量嗍裁矗凑矝]人關心我這個老太婆?！?/p>
王秀蘭把菜重重地放在桌上，明顯在生氣。趙建國下班回來，看到我就說：「小雅，
恭喜你升職?！拐Z氣很平淡，沒有我預期的興奮?！钢x謝老公?！?/p>
王秀蘭冷哼一聲：「升職有什么好恭喜的，工作再好也不能當飯吃。」『等著瞧吧，
工資高了就以為自己了不起，我有的是辦法治你！』吃飯的時候，王秀蘭突然說：「建國，
媽媽今天去醫(yī)院檢查了?！冠w建國立馬緊張起來：「媽，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就是最近總是頭暈，醫(yī)生說可能是高血壓，要定期吃藥，還要靜養(yǎng)?！埂耗挠惺裁床。?/p>
就是要找借口讓這個小賤人伺候我！』「媽媽，那您要注意身體??！要不要請個保姆？」
「請什么保姆，咱家又不是沒人。小雅現(xiàn)在工資高了，應該孝敬孝敬婆婆?！埂簩?，
就是要讓她辭職在家照顧我！』我放下筷子：「媽，您需要什么幫助盡管說?！埂改蔷秃谩?/p>
從明天開始，你每天早上給我量血壓，晚上陪我散步。還有，我不能做飯了，
醫(yī)生說不能太累?！冠w建國點頭：「對，媽媽的身體要緊。小雅，
你看能不能請假在家照顧媽媽幾天？」「我剛升職，不能請假?！?/p>
王秀蘭臉色一沉：「什么工作比婆婆的健康還重要？」『就是要逼你辭職！
看你還敢在我面前囂張！』「媽，我可以早上早點起來給您量血壓，晚上下班陪您散步。
但是白天我真的不能請假?！埂改氵@是什么意思？嫌棄我這個老太婆拖累你了？」
趙建國皺眉：「小雅，媽媽都生病了，你怎么能這么說？」「我沒有嫌棄的意思，
只是工作也很重要...」「工作重要還是家人重要？」王秀蘭眼淚都出來了?！嚎?！
狠狠地哭！讓兒子看看這個女人有多自私！』「當然是家人重要，但是...」「沒有但是！
」趙建國打斷我，「媽媽生病了，你這個兒媳婦就應該照顧她！工作可以重新找，
媽媽只有一個！」我看著趙建國，心里一陣悲哀。在他心里，我永遠比不過他媽媽。
哪怕他媽媽根本沒病，在裝病折騰我。「好，我明天請假。」
王秀蘭立馬破涕為笑：「這就對了，一家人就應該相互照顧。」『等著瞧吧，
我要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晚上躺在床上，我翻來覆去睡不著。
趙建國以為我在擔心他媽媽的病情，安慰我說：「別擔心，媽媽會好起來的?！?/p>
我苦笑：「嗯，我知道?！顾睦镏?，他媽媽根本沒病，只是在算計我。
而我現(xiàn)在最擔心的，不是王秀蘭的假病，而是這個家庭的真相。我在想，
要不要跟趙建國攤牌，告訴他我能聽到他媽媽的心聲。但是這種話說出來，誰會信？
而且以趙建國護母心切的性格，他肯定會覺得我在惡意中傷他媽媽?？磥碇荒芰硐朕k法了。
6第二天，我請了假在家照顧王秀蘭。她躺在沙發(fā)上，指揮我干這干那?！感⊙?，
給我倒杯水?！埂感⊙牛蚁氤蕴O果，你削一個?！埂感⊙?，地板有點臟，你拖一下。」
『讓你升職，讓你囂張！現(xiàn)在還不是要像個保姆一樣伺候我！』我忍著怒氣，默默照做。
中午，我正在廚房做飯，我媽打電話來了?！感⊙?，媽媽想你了，什么時候回來看看？」
聽到媽媽的聲音，我差點掉眼淚?！笅?，我最近比較忙...」「忙什么呀？
工作再忙也要照顧身體。要不要媽媽過去看你？」「不用不用，我很好。」
王秀蘭在客廳大聲喊：「小雅！湯好了沒有？我餓了！」『這個小賤人跟誰打電話呢？
磨磨蹭蹭的！』我媽在電話里問：「誰在喊你？」「我婆婆，她身體不舒服，我在照顧她?！?/p>
「哦，那你先忙，記得有空回來?！箳炝穗娫挘叶酥鴾鋈?。
王秀蘭正好聽到最后幾句：「你媽媽來電話了？」「嗯，問候一下?！埂竼柡蚴裁?？
你都嫁人了，還老是跟娘家聯(lián)系，像什么話？」『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還整天跟娘家黏黏糊糊的！』「媽，我只是...」「我告訴你，女人嫁人以后，
就要把夫家當成自己的家，娘家就是外人了。你現(xiàn)在是趙家的人，不是林家的！」
我握緊拳頭：「我知道了?！瓜挛纾跣闾m說要午睡，讓我在客廳里安靜點。